大盗格罗斯无弹窗 正文 Act99 异象
酒馆大厅内的灯光顿时飘摇,此时客人们纷纷站起了身子,虽说他们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如此之大的动静,显然不可能让他们无动于衷“西蒙先生”快步走出了“灰鸟”,只是他望向城主府的方向时,脸孔上的表情顿时惊愕住了。
冲天的火光。
这并不是吟游诗人常用的夸张或者比喻手法,而是真真切切的形容
城主府内的某一栋建筑,此时从顶部开始崩裂,轰隆隆的响动正是从此而来,从外墙的表面看去,一层层灰白色的石砖从支持建筑本身的梁和柱子上一一剥离,就好像一位身手高明的厨师以极其娴熟的动作从牛排上剔下了肉而留下了干干净净的骨头
火光中无数纷飞的碎屑漂浮,偶尔几下如雷鸣般的炸裂声,那是有什么东西从中飞了出来。
冲天的火光语气说是火光,倒不如是一道光柱
因为就在这个夜晚深幽的夜幕中,整栋建筑内升腾起了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这些光芒向着天空的方向激射,形成了一道笔直的光柱
光柱的范围至少囊括这栋建筑的本身和周围的一大圈,而随着光芒瞬间变得愈发浓烈,这道粗大的光柱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一般,直直插入了苍穹之中。
一时之间,月与星辰为之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此时恩萨达城内的景象仿佛变作了白天,靠近城主府位置的街区,一圈圈澎湃的气浪从某一点的中心开始扩散,它奔腾着、翻滚着,将这样一股沛然无可匹敌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波及
气浪所至之处,树木折断、墙壁倾颓,人们惊呼尖叫,就好像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袭击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自己的家中跑了出来,而在“灰鸟”之内,客人们也顾不得继续喝酒了,他们纷纷跑到了街道之外,像一只只嗷嗷待哺的幼鸟一般,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震撼人心的画面。
起初的几秒,人们原本以为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场可怕的幻觉,他们相互问询着,继而又狠狠用力地拍打着身前的肩膀痛感是如此的真实,这一刻,无论男女老少,都张大了嘴巴,却没有说出哪怕一句话。
半晌,簇拥到街道之中的人群终于发出了一点儿极其轻微的声音,“这是神迹!”有人说道,越来越多的人喃喃说道其他的人开始猜测着他们的身份,也许,这些时刻呆在自己身边的普通人,其实就是一个个隐藏起来的圣辉信徒。
然而,虽然这些人、这些普普通通的底层平民、手工艺者、小商人和佣兵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和年头,但是他们的判断与猜测,却无一靠近真正的事实。
这道光柱的景象甚至惊动了恩萨达附加的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位于恩萨达的北边,曾经是一座属于恩萨达的卫城,不过数百年商业贸易的发展彻底改变这座小镇的面目,它不再是一座用坚固的石墙封闭起来的领地,而是整整一大片喧嚣而热闹的街区
战争前夕的恩萨达聚集了太多的外来者,以致城内的酒馆和旅店几乎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而在这座小镇之内,一些长期居住在此的商人、佣兵和当地人在这最近的日子见到了太多太多的陌生面孔,这也使得这座小镇变得更加的热闹,或者说,更加的混乱无序
“啊这是什么?天地间突然冒出来的光辉之力?我能够相信我的眼睛吗?”
一位蓄着两撇小胡子的贵族,此时正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他看到了夜空中那一幕令天地为之变色的巨大异象,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来到阳台上只是为了照顾一下阳台上那几株有些枯萎的兰花盆栽,可当他看见了这一幕后,手中的水壶不由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亲爱的。”
他的身边款款走来一个穿着宽松睡袍的女人,这是他的结发妻子。此时他的妻子看到了丈夫震惊的模样,也看到了天空中的奇异景象。
“存在性之力,光辉,正是恩萨达城的方向,我怀疑城内恨有可能发生了变故。”
他侧过脑袋,很快解释道
这位身材略微臃肿的女士愣了下子,可当她反应过来后,一把拉起了丈夫的衣袖。
她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自己的丈夫,厚厚的脂肪顿时她的面孔看起来就像有两个下巴,她冲着丈夫摇了摇头这并不是针对某件事情表示反对的意思,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生出的情绪的表达。
她的丈夫自然懂得自己妻子的想法。
“拉威尔,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了,而且伯爵大人的表现最近也有些不正常,我担心”
“亲爱的,你担心着来自塔伦的战争吗?我听说他们还在聚集军队,就算从现在开始发动攻势,至少也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
“不,拉威尔,作为你的妻子,一位本该优雅从容、处事波澜不惊的贵族女士,我所担心的并非这场领主间的战争,而是眼下城内压抑气氛下可能发生的nn。即使塔伦的骑士们让我们成为了俘虏,至少他们会予以我们与身份对等的礼遇,可要是那些暴民搞出了什么乱子,拉威尔,我认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了。就如你常常说起的,真正的聪明人从来都不会以身犯险。”
结束与妻子的这一段对话后,这对贵族夫妇返回了房间两人开始收拾起东西,虽说他们终于打定主意离开恩萨达,但是一想到放弃在这座城市的全部产业,又不可避免的感到了阵阵的肉痛起来。
作为没有封地的贵族,财富的积累可不像领主那么容易,他们需要通过一定手段来获得金钱
出卖自身的劳动力、附庸跟随于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或者,干脆就脱下贵族这身道貌岸然的礼服,撸起袖子成为一个辛劳的商人。相比于平民,贵族们干起商人这一行当的麻烦要少了许多,而这一点,正是因为贵族之间彼此错综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