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格罗斯无弹窗 正文 Act100 动乱之夜Ⅰ
恩萨达这座城市之内,除了部分贵族有着一些了解,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拉威尔夫妇与兰伯特伯爵的关系伯爵的夫人曾是拉威尔太太的堂姐,而身为领主的兰伯特伯爵对于自己的亡妻所爱至深,连带着,对于这些拐弯抹角的亲戚也表现出了相当的照顾。
这一点,也正是拉威尔夫妇从多尔蒂斯平原跑到恩萨达来当商人的关键资本。
半个钟头后,拉威尔和他的妻子已经提着两个沉重的木箱子从居所中走了出来
从居所到外头还有一小段需要穿过庭院的距离,这处居所连带着花园和庭院在恩萨达地区有着不菲的价值,只是一想到要远远离开这儿,拉威尔又不禁感到了暗暗的心伤
一位身材壮实的马车夫等候在庭院外的街道,他见到拉威尔夫妇后笑着接过了沉重的木箱子,然后将其放到了车厢内,车厢内的空间并不算多么宽敞,但是塞进两口箱子再加上拉威尔夫妇,倒也绰绰有余。
“从今天起,我们要回到了多尔蒂斯了,希望伯爵大人诸事平安。”
待到拉威尔夫妇在马车车厢中落座,马车夫挥起鞭子准备驾车离去,他听见拉威尔先生在后头长长地叹了一口,然后发出了一声仿佛唏嘘的感慨。
“灰鸟”,酒馆大厅内一盏壁灯随着墙壁的晃动啪的一下掉了下来,灯油瞬间洒了地上
火焰从燃烧的灯芯中漫延,转瞬便是一片通红的火光,酒馆内的侍者发现这一动静,大声招呼下,这家酒馆内所有的人手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手忙脚乱地一齐扑灭这一团火焰
水桶、拖把、扫帚等等,一切手头顺手、能够用上的工具都用上了,直到好几分钟后,众人才大大松了一口气酒馆除了害怕没有客人之外,更害怕火灾。前者可能导致酒馆的老板日常亏本,而后者却是让人血本无归。
“我说,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此刻酒馆的老板,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胖子来到了酒馆大厅内,他脸色阴沉望着他的这一群员工
事实上他刚刚从一个好梦中睡醒,但是床铺的突然摇晃却不得不让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卧室在这家酒馆之内,而作为老板,他对于他的产业有着足够的关心。
胖子盯着一个又一个耸拉着脑袋的侍者,他那双肥厚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正想要开口训斥,但是兀地之间,他看见了角落里钻出一个人影,又不由将视线投了过去
酒馆大厅里的客人都跑掉了,他以为这儿只是一片空空如也,但此时见到这位仍然留在酒馆的客人,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惊讶与好奇。
他不得不惊讶与好奇。
因为,他看到的这个身影是一位老人,老人有些驼背,拖着一条瘸腿,正在向他走来。
“很抱歉,先生。这样事情本不应该发生的。”
他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用话语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每一个来到酒馆的客人都希望能够安安心心地喝酒,但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将酒馆内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你不需要道歉,这一切完全与你没有关系。不过出于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的衷告,我建议先生您尽快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老人家,你是在开玩笑吗?离开了这儿我又能去哪?这家酒馆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可它比起小命来说不值一提,不是么?”
“嗯?你是说?”
“我预感到,城内很快就要nn了。”
老敲钟人最后做出了一番神神道道的论断,他说话的时候漏风的牙齿带着一种幽幽的特别的语气,而那双浑浊的眼睛始终盯住了酒馆的老板
这是一个极为明显的坚定的态度,见到这位老人如此言之凿凿,酒馆内的众人已经不由相信了几分。
“老板,我们怎么办?”
这是侍者中年纪稍大的一位,刚刚他也随着人群跑到外头的街道看了看,夜空的异象是如此的声势浩大、震撼人心,若是说城内的这个夜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无疑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嗯,再等一等,我需要考虑一下。”
酒馆的老板表示自己的犹豫,他并不甘心就此离开,鬼才知道如果自己离开了这儿,回来之后又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几位侍者相互对视了一眼,终于有人作出了决定。
“我打算离开,可以吗?老板。”
尽管心意已决,但这位侍者还是保持着对老板的必要的尊敬他望向了自己的老板,越来越多的人附和着他的视线。
“那么,请便吧!”
胖胖的身影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这些员工,转身进入了柜台后头,他拿起一支鹅毛笔,开始在账薄上认真盘算着酒馆这一天的收入老迈的敲钟人从他身前经过,步子很慢,一点一点从他的视线中远去、直到消失。
这个夜晚似乎已经注定了不会平静。
在城主府外的街道,一片铿锵的拔剑声瞬间将巡逻的士兵们彻底惊住了面对城主府的守卫,当面拔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脑子病得不清,而另外一种,则是打算谋反。
不过这群士兵虽然如此想到,但另一方的当事者可不是这般认为
事实上,这支佣兵队伍中所有的人都已知道了格罗斯当下的身份,若是以塔伦军人的名义攻打恩萨达的城主府,对于两位已经处于战争状态的双方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
当然,以一支不到十人的队伍攻打敌人的核心腹地,怎么来看都像一场s式的袭击,即使侥幸得手,那也很难有机会脱身逃离。
可这群佣兵干起这些事情却是义无反顾。
斯图尔特拉了一下马匹的缰绳,大腿的内侧夹住了马匹,他平举长剑,随着身下马匹的加速,他径直冲入了士兵的包围刀光与剑影,只是一个照面,就有数名士兵齐齐倒在血泊中,厮喊的声音大作,更多的佣兵加入这一场战斗
也许将画面描述为战斗并不十分恰当,因为有一方的实力完全是压倒性的,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如农夫的镰刀扫过了麦田,所有的巡值士兵都已倒地不起、死伤殆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