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格罗斯无弹窗 正文 Act106 动乱之夜Ⅶ
“真想不到,克莱恩你还是一位法师。”他咂了砸嘴巴忍不住惊叹道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拉迪娅的法师身份。少女眉目如画而身材娇看上去就像是来对多点儿的小姑娘,他并不知道拉迪娅的真实年龄,不过仅从外表来看,这样一个看似娇弱的小姑娘却是一位真正的就职法师,顿时就将他的认知和三观冲击得不轻。
然而这个关键的时候,法师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法杖朝着前方轻轻一点,炽红的火焰从元素宝石之中一下子迸发出来,少女手中的法杖看上去好像变成了一支做工极为精致考究的火把,但这远远不是结束,升腾的火焰在学者先生的视野中变换着形状,不大一会功夫,他就已看出这个形状的轮廓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一条龙!
确切而言,是半条龙。只有龙的头颅和前头那双带着细密鳞片的可爱小爪子,至于龙翼和长长的尾巴,此时仍然不见雏形
他注意到拉迪娅的小脸已经憋得一片通红,而就在他的注视之下,少女终于呼了一口长气,由火焰构成的半条龙顿时朝着“马尔韦佣兵”的密集阵势猛然一下轰了过去。
炎龙冲杀!
这是拉迪娅所尝试的一个群体杀伤法术它是一个强度与消耗比值极高的法术,并且,这一法术并没有核定属于魔的哪一环,具体的威力根据施法者的实力和投入程度而定。
显然,此时用来突破敌人的阵势最为适当不过了。
不过就在这时,刚刚释放完炎龙冲杀的法师愣住了,她看到空气中崩腾的炎龙高高跃起,即将下落降到那些“马尔韦佣兵”的头顶时,突然变得有些形态不稳了
火焰的元素开始游离,这表明着,这一次法术的具现正在走向失败。
但是她的n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瞬,身为法师敏锐的精神感知很快让她明白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她的附近、包括更远处,所有关于元素的规则正在变得紊乱,并且,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强大能量,正在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撞击着她的魔
低等级法师的魔并不牢靠,拉迪娅没有忘记老师曾经的教诲,完全是下意识的,她从施法状态中选择了脱离。
然后,抬起了小脑袋,目光望向城主府之内。
莱文在“红胡子”雷德的掩护下已经安然无恙的退了回来,众人原本等待着法师的强力法术打开局面,但这一下陡然发生在眼前的变故却让众rn失所望
不过这个时候对面的亡灵指挥官已经不敢再轻视这几个对手了,尤其是斯图尔特和“红胡子”雷德,这两个挥剑的男人就仿佛两柄尖利的凿子,一点一点的,正在将自己一方的防御阵势突破
然而这一场战斗虽然已经进入了完全的白热化,但是双方在短时间内绝没有任何的可能分出胜负。
斯图尔特的心情已经变得恶劣而急躁,他已知道格罗斯从恩萨科林大剧院的地道进入了城主府,只是一想到格罗斯可能面对的危险,他挥剑劈斩的力度更加大上了几分。
几乎所有人都在焦急站在阵型后排的亡灵指挥官回头观望着城主府内那几栋灯火通明的建筑,他虽然对于自己名义上的上司萨斯克并不信服,但这时候,他却无比渴望着萨斯克的出现。
战局僵持。
空气中的能量隐隐波动
法师职业对此最为敏感,而就在法师的视线之中,城主府内的某栋建筑开始散发浓浓的白色光芒,这种光芒凛然而威严,然而当这片光芒如阳光般照射到“马尔韦佣兵”的身体上时,所有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的躯壳都已停止了动作,亡灵指挥官回望着这一切,他那双红色的眸子闪了一闪,随即,陷入了一片永寂的黑暗
光辉之炎。
极致的神圣法则之力无情消解着亡灵的生命力
斯图尔特等人看到自己的对手被这片白色的光芒照耀之后,瞬间就化作了一堆泥塑木偶,可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情不止如此,此时就连远处的学者先生派洛特迪蒙斯,都已发现这些“佣兵”的身体正在迅速地破碎、分解,然后化作一团灰蒙蒙的尘埃,最终,消散于无形。
城主府的大门前,除了最初那些守卫的尸体外,一切都消失了。
派洛特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快步走了过去,他看了看众人,又望向他的妹夫,“发生什么了?斯图尔特。”
但斯图尔特并没有回答
众人的视线看着远处那栋建筑中升腾而起的白色光芒变得越来越浓烈,就好像清晨的阳关从地平线之际升起一般,光明驱散了黑暗,城主府内所有的景象纤毫毕露,在那片树木成荫的花园后后,那是一栋建筑里头第二层某个房间散发而来的光芒
一瞬之间,一条粗大的白色光柱在漆黑的夜幕中陡然亮起,白与黑的界限很快从泾渭分明变得一片朦胧,如同阳光普照大地,天空变成了一片干净清澈的蔚蓝,而之前那栋散发光芒的建筑内,开始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爆响。
“克莱恩?”
眼前这一幕景象震撼了所有的人
斯图尔特与“红胡子”雷德不得不怀疑这是某种极其可怕的b,但是法师自施法过后凝重的神色看来对此有所了解,两人齐齐望向了法师,而少女收回视线后,却是不由跌倒在地低下了脑袋。
没有人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但是拉迪娅的口中已经喃喃低念着格罗斯的名字,她似乎在这刹那变得神情恍惚,而细心的学者先生已然发现,此时的这位少女,正在无声地流下眼泪
眼泪如成串的珠子般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掉在了她的长袍上、掉在了她的鹿皮靴子上,而当她抬起头时,众人的心顿时为之一沉,少女的面孔依然如往日的白皙和明丽,但是那双哭红的眼睛,却似乎正在告诉众人某个极其沉重的现实。
“格罗斯?”
“头儿?”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