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狂战将军无弹窗 正文 第2079章 反击(三)
金枪鱼率先杀入东吴船阵之后,夷泉水军的大型战舰编队也马上就要和东吴前排战船撞上了。“天那!那是什么船!这么大!”
夷泉水师的标准大型战舰其实只比东吴的大型战舰稍大些,但是凌远的虎鲨却比大型战舰还要大出近二分之。初时离得比较远,吴军都还没注意什么(那会儿注意力也全在漫天的石弹雨上),现在驶近了,吴军才惊恐的发现了这个海上巨无霸。
虎鲨早就已经瞄准了个目标,此刻凌远的剑亦出鞘。看看就要撞上,凌远大声喝令道:“全员就位,迎候撞击!”
敌我双方都摒住了呼吸,虎鲨上的将士们都各自抓紧了能够稳住身形的物件,而虎鲨的目标船上的吴军,却是作好了跳船的准备……
轰……咔啦咔啦……
巨响过后便是木板被撞裂撕碎的声音。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过后,这只倒霉的东吴战舰被虎鲨巨舰从船头直撞到船尾,硬生生的被撕成两半,装备精良的虎鲨却几乎丝毫无损!如果说虎鲨是柄锋利的快刀,那么这只东吴战舰就有如个脆弱的苹果,刀两断了。
再看其他的夷泉战舰却并没有虎鲨那么可怕,不过撞退撞沉的东吴战舰也不在少数。这似乎是种必然的结果,论船只的质量,东吴战船还不能和夷泉战船相比。
此刻的虎鲨已经先步冲入了敌阵。凌远扫视了眼后面没能跟上来的夷泉战船,微微的皱了皱眉。老实说,虎鲨刚才这撞的威力固然骇人,却也超出了凌远的预料之外。现在其他的战舰没能跟上,虎鲨其实和陷入重围中差不了太多。
“降半帆减速!船舷两侧的巨弩与排弩全力发射!巨弩射船,排弩制敌,不能让吴军登上虎鲨!所有格斗船员作好舷战准备!”
虎鲨战舰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船身中巨弩手玩命般的射出巨大弩箭,而每箭都会射入目标战船的船甲之中。排弩也在射出拨又拨的密集箭雨,收割着妄图靠近挂钩登船交战的吴军性命。还有不少弓箭手灵活的跑着位,给要更换箭匣的排弩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而格斗兵各执利器,时而击杀少数登上甲板的吴军,时而刀斩断吴军扔上护栏的挂钩缆绳。
激战中几个亲兵持盾护住了凌远,凌远冷静的观察着战局。后方的许多夷泉战船已经突破了面前的东吴战舰,侵入吴军船阵采取了和虎鲨相同的战术,稍过了会儿夷泉大型战舰队在混战中重整好了战斗队型。后队那些适合打挂钩肉搏战的中型战舰也都跟随了上来。再看战场的两翼,先前分流的两路炮舰已经开始对吴军两翼进行远程攻击,完全以击沉敌舰为第目的。凌远微微点头,望远镜指向了吕蒙的帅船……
“虎鲨全速前进!目标直指吴军帅船!其余各舰全力跟上!”
虎鲨战舰再次扯满全帆,直冲敌阵。不知是不是虎鲨的先前撞太过骇人,这次的驶将过来吴军船只竟然没只敢正挡其锋的,虎鲨所到之处吴军战船都在拼命的折向避让,生怕再成为这柄利刃下的苹果。其实吴军这也真是吓坏了,都没去想过现在的虎鲨可不会再有方才那么狠的冲撞力度。刚才是什么情况?虎鲨的第撞几乎直处于加速蓄力的状态,威力自然骇人,现在在船阵之中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加速蓄力,再想撞得那么狠就难了。
不过这也只是撞不出从头劈到脚的那下,吴军在惊骇避让中,战船数次把船尾侧舷送到了虎鲨的面前。虎鲨也不会客气,路就这样撞击过去,又有数只战舰被虎鲨下撞断……船只的侧舷可比船头要好撞多了。
不止是撞,虎鲨两舷的投石架与巨弩也直都没停过。避开虎鲨撞击的吴军战船,势必要经过虎鲨的两舷,成为了巨弩手们绝佳的靶子。而虎鲨率先冲入敌阵,稍远些的吴军战船侧舷又是投石架的最佳射击目标。射弩的畅快,投石的开心……连格斗兵们都不甘示弱,在得到凌远的命令之后就扔起了铅球……哦,是酒精燃烧弹。
时间,以虎鲨为首的夷泉战舰编队势如破竹,而吴军全阵里被击沉着火的战船也越来越多。诂计再有半个时辰,夷泉水师的战舰编队就能透阵而过。
战舰编队后排的中型战舰队是适合打挂钩肉搏战的编队,当大型战舰冲杀过去,总会有些漏之鱼,这些便成为了肉搏战舰的目标。每只漏的东吴战船,都会被两至三只挂钩战舰齐挂钩,夷泉水师的格斗兵们便蜂拥而上——狼群战术往往是很有效的。
战场的外围,夷泉远程炮舰基本上控制了战场外围,但发现有驶出战场的东吴船只就是个字招呼——沉!夺船?没兴趣!夷泉水军对东吴的“落后”战船可看不上眼。
此刻的吕蒙望定眼前越来越近的虎鲨,心也越来越凉。突然间吕蒙明白了,为何鲁肃会全力去劝阻孙权对张仁用兵;为何才识能力胜己筹的鲁肃,会在夷泉输了个败涂地……
“将军!东北方向有大队船只开来!帅船上的大旗上……好像是个‘孙’字!”
“孙字旗?难道是吴候差来的援军!?”
这个念头仅仅是在吕蒙的脑子里闪而过便否定了,因为吕蒙派回东吴求援的使者才刚刚出发不到三天,而东吴发兵行进到这里至少要个月左右的时间。单从这点上来算,除非孙权在吕蒙出发后没多久就派出了后续部队,否则东北方开来的舰队就绝对不是东吴舰队。
另头的凌远也发现了这只突然出现的舰队和帅船上的孙字大旗,同样的惊骇不已。夷泉水师现在是已经占尽上风,但就战况而言还只是处于胜利之前的胶着状态,吕蒙如果拼死反抗的话还是有拼之力的,凌远也不敢掉以轻心。若是在这个时候东吴有只生力援军借顺风战位从背后直插入夷泉水师的船阵,夷泉水师必败无疑——所有的主力战舰都在战场中央和吴军纠缠交战,东北方侧翼的中小型炮舰阻击能力远远不够。还有很重要的点,就是先前的猛烈远程打击,已经把夷泉水师战船上的炮石弹药消耗得七七八八,这茫茫海面上又得不到补给。再打的话就只能是和吴军拼挂钩肉搏,但那个是吴军水师的强项,夷泉水师也拼不起。
情急之下,凌远紧急下令道:“下令全军,不再与东吴战船纠缠死斗,阵中战船全速穿过吴军船阵,外围战舰在主队透阵之后向主队靠拢。全舰队航向定为福州港!”
命令下达自然有旗令手传达出去。凌远望了眼本来已经锁定为下个撞击目标的吕蒙帅船,心有不甘的猛捶了下护栏,下令舵手偏移几度航向,避开与吕蒙帅船的撞击。
战场的局势就此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众多的夷泉战船舍弃了攻击目标,径直从东吴船阵中的空隙穿了过去。而以吕蒙为首的东吴水军也没有加以阻拦,因为吕蒙也搞不清新来的舰队到底是敌还是友。是友军当然好,可如果是敌的话,吕蒙也需要现在暂时停战的短暂时间来重立军势……至少是开溜的话也要有点时间来准备。给夷泉水师缠上的话,逃个屁啊!
却说虎鲨从吕蒙帅船侧舷险险的擦边而过,双方似乎心有默契般没有放过矢箭,只是静静的对望。各自的指挥台上,凌远与吕蒙亦都借着这个短暂的空档去看对方主将的样貌。搜寻到目标之后,吕蒙与凌远对望了数眼,不约而同的向对方拱手礼——在战场上,个成功的将领要懂得如何去尊重自己的对手。
“在下吕蒙吕子明,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夷州护军将军凌远凌子浩!”
充满火药味的互通姓名之后,夷泉与东吴的战船各自脱离战阵。吕蒙直望定了那海上巨无霸般的虎鲨战舰,心中既是羡慕又充满的嫉妒。这或许就像个武将,对好武器与好战马会有很强的占有欲样,精于水战的吕蒙对虎鲨战舰又怎么会不眼红?
又看了会儿,吕蒙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拍脑门心道:“凌远凌子浩?他就是那个当初因为好色之故被凌氏族人逐出宗族的凌子浩?可惜啊!如此大才竟因好色之故而入张仁之手!”问题是,凌远投奔张仁并得以大用,真的只是“好色之故”那么简单?东吴水战长才济济,凌远平时又是个浪荡公子,能在东吴出头才怪了。
夷泉水师与东吴水师已经渐渐分开,在各自的海面上重新列阵。而东北方的舰队此刻却不偏不倚的插入了两军正中的位置,约百余只的战船上扔出了不少的救生小船,开始救助在海面上漂浮的两军士卒,这样同时就把双方的战场给隔开了。新来舰队的帅船上的孙字旗迎风飘舞,但是看舰队的船只构造却是夷泉制式的。
夷泉水师这边——
“将、将军!对方帅船上打出了我夷泉水军的专有旗语!”
东吴水师那边——
“将军,新到舰队有令使请求登船!”
不久之后,凌远与吕蒙各自大吃惊:
“这、这是……孙郡主的舰队!!”
不久之后,三只帅船集中到了起,三只船头相对而停。
久违的孙尚香美丽依旧,在她的身后,张逊负手侍立。香香先仰头看了看巨大的虎鲨战舰船头的凌远,又望望东吴帅船船头的吕蒙,大声喊道:“两位将军,久违!孙尚香在此有礼了!”
凌远在船头见礼,心中惊呀远在济州海岛的香香怎么这个时候会赶到这里来。那边的吕蒙却吃惊不小,有关香香未死的事他略有耳闻,但是不敢确定,而且度以为这是孙权要发兵夷泉找的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可是现在真看到活生生的香香站在这里,吕蒙总算是明白孙权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亲妹子都让人拐跑了,还破坏了孙刘联盟,孙权不发火才怪。
另外香香身后的张逊也是令吕蒙吃惊的个理由。吕蒙当初和张逊打过不少交道,隐隐然有查觉到张逊会是栋梁之才,只是因为泉州兵败与张氏族的关系,张逊没能得到应有的重用。现在张逊明显是改投了他人,万和孙权为敌的话……吕蒙有点不敢往下想。
各自施完礼,香香又道:“夷吴本有合约,为何要在此间死斗不休?尚香在此斗胆请二位将军先卖我几分薄面,各自收兵。至于兄长与张夷州那里,尚香自有话说。”
双方同时哑然,香香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这个?
吕蒙心说你是吴候的亲妹妹,把家族甩了不管还不算,现在跑来两下合力,只要加把劲就能把夷泉水师打败的,却依旧坐视不理?女大不中留也不是这么个不中留法吧?
那边凌远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香香突然冒出来,这会儿吕蒙的东吴水军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香香来这么手,摆明了就是向着娘家嘛!
香香查觉到了双方的不合作神态,秀眉皱,回身向张逊望了眼,张逊微微的点了点头。香香会意,大喝道:“如若哪方不从,我便与另方并力攻之!”
吕蒙与凌远的脑袋同时嗡的声大了几倍。要说这二位可都对香香的脾气有很深刻的了解,香香发狠那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吕蒙就不用多说了,当初香香还是东吴郡主的时候就对香香敬而远之,能不惹就不惹;凌远这个花花肠子在香香还在夷州的时候,最不敢惹的就是香香,最早欺负张兰的那次,香香可就差点剑要了凌远的命。或许这些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香香这只生力军的加入,舰队里的战船又大多数是夷泉制式战船,这个档口加入哪方,哪方就有绝对的胜算。而现在这情况,谁都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