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无弹窗 正文 529 人生苦短,快乐就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三只,赵平安随便梳洗了下就睡了。这一次,她住在自已的坤宁宫里,最挨近福宁宫,以前是皇兄,现在是皇侄住的地。
皇兄在时,皇宫就是她的家。后来皇兄去了,她就再没有家了,幸好又有了穆远。不过从前叶贵妃当权,以及后来田氏了算的时候,她不能再住在这里,而是要居后苑。如今再度归来,可能因为就要实现自已此生目标的关系,居然睡得极安稳。
而这睡眠相当于给她充了电,因为随后她就疯狂地忙碌起来,忙到飞起,连穆远也没时间想,更没时间召见。如果没有充足的睡眠,还有见了她差点高兴得疯掉的绯儿进行的饮食调理,她都可能撑不住。
有时她感觉,又打了一场仗。
第二天一早先是拜见了师父,听师父讲了当初把皇上和两位皇子转移走的事。其中经历的惊险,师父得云淡风轻,但赵平安听得浑身冒冷汗。
那真是,命悬一线。
而后就是见了刘指挥和杨计相,此次她大计能成的两大功臣。双坦率交流了各自的情况,杨计相另对自已外甥的成长表示了欣慰,刘指挥则了把汤娘子纳为妾室,却让她还经营遇仙正店的私事。可是君臣尽欢,随后赵平安又托付了更重要的事给他们做。
杨、刘二人很高兴,这不仅意味着他们将官职高升,可以年纪轻轻就顶替那些泥古不化的老臣而拜相入阁,更意味着他们可以一展年轻时的报负所长。人生,最得意莫过如此。为了这个,他们出宫后就相携去遇仙正店喝酒,真是畅快的大醉了一场。
紧接着,就是各路大臣将挨个觐见。赵平安不得不一一或安抚,或敲打,又制订庆祝胜利及和派人去大夏国进行正式召降义工的事,心累得很。但想想,又蓦然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争权夺利。因为坐在权利的巅峰,那滋味实在是很难以形容。也有人隐晦提出让她称帝的事,毕竟民间呼声很高,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但赵平安一律坚定拒绝,甭管对是试探她也好,是真心实意也好,但她真的没有兴趣。
她是个没什么权欲的人,只想医求药。就算九,一门心思要做厨子是一样的。这么想来,他们赵氏子弟还真是都没出息得很。但那又如何呢?人生苦短,快乐就好。
偶尔闲下来,会想起穆远,却也知道他必是缠在家务事上。
而她判断得极准确,穆远自回到定北候府那一刻就完没有舒心的时候。
他自然第一时间去看望了他爹,定北侯,现在还挂着职的枢密使大人穆定之。就见他半歪在床上,半边身子不能动,话也不甚清楚。来是心疼的,可又见他中气十足,脾气很暴躁的样子,就知道平安派的大夫极负责,老爷子并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现在的状态只怕让他爹比死还难受。
那又怎么办?他爹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多,如此结局已经是上天仁慈了。
穆定之自然没料到自已能倒在病魔的手底下,心中十分不甘。可形势比人强,人也争不过命运,他伤心绝望之余,听到街上欢迎凯旋大军和大长公主的欢呼声,更是觉得刺耳又刺心。为此他大发脾气,打翻了好几个吃饭的碗盘和药罐。可他那幼子打发走了他的心腹,另给他找了好些下似来用。他们都十分耐心,根不慌也不急,重新再给他上一份。常常他想打人,一来自已废了,二来那些人也颇为灵活,又打不到。
好不容易等着次子回来,含含糊糊了一堆,口水流了半脸,以为儿子听不懂,哪想到穆远却,“父亲,大江是赵氏天下,是百姓的大江,您争权夺利只为一已之私,就没有根由。现在天可怜见,让您远离那个是非圈子,这是上天给我们穆家一条活路呢。若您一意孤行,只怕是整个穆家要为您陪葬。”
怎么着?这是他病得好?!
现在穆家安了,甚至将来可能门楣光耀,可他如果不是领导者,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他必须做主!他必须是掌权的那一个!
必须!必须!必须!
逆子!逆子!一个两个是逆子!
穆远见穆定之气得脸红脖子粗,就算动弹不得也恨不能从床下跳下来砍死他,想起大夫的,不宜再让父亲激动的话。犹豫片刻,上前就点了穆定之的昏睡穴,让他彻底平静下来。
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穆耀差点拍掌大笑,“不愧是我二哥啊,这招好。”
“权宜之计,不能常用。”穆远吓了一跳,连忙道,“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平心静气,慢慢心情平复下来,颐养天年。”
“他是见你回来了,就想起他那雄心壮心,又被你的不世战功,被平安的政局之胜而激动。”穆耀神情轻松地道,“早晚他会接受现实,那时就好了。毕竟站得高,跌得重,肯定要闹腾一阵子的。而且父亲不病倒,我还不知道他其实怕死得很。所以,你尽管放心,他不会拿自已的老命开玩笑的。”
穆远只觉得三弟这话得不尊敬,可心里又明白他得对,他爹平时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没办法为他辩护一句。而且父亲病倒后,他远在边境养伤,是三弟一直守在病床前。对于穆家,对于他爹,倒是从被忽视的三弟贡献最多。
这么想着,他深施一礼,“你辛苦了,二哥这边谢谢你。”
穆耀连忙侧身避开,“我可当不起,再我还恨你呢,因为夺妻之恨。”着上下打量穆耀,又道,“听你差点死了,是平安亲手把你救回来了。如此一来,你们的缘分更深,我再不甘愿,只怕也没了我的份儿了。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发的。”
“这次你在京中立下大功,平安必不会忘记。她先了家主的事”
穆耀抬手,打断穆远,“我才不做什么劳什子家主,要做你做,或者从穆家再提溜出一个人来。其实赏赐和官封我也不要,还没想好要什么好处,到时候必让平安为难一回才算罢。”
想了想又,“大军进城,野利老将军随行。花花那子跑去看他爹了,一个人吃饭怪闷的,要不一起吧?”
穆远挑挑眉。
兄弟二人也不是没有同桌而食过,但很久之前,三弟都不会主动邀请了。这回
穆远笑着点头,和穆耀联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