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昏君无弹窗 正文 第三章 龙船抵达墨西哥
刘大麻子有些崩溃,因为侍卫将他带出虎衙司的时候是给他蒙着眼睛的:“哎,我说。我又不是推磨的驴子,给我蒙着眼睛作甚?”侍卫并不理这个话痨,依旧押着他前行。
这倒引起路人的注意了,人们看着一个被蒙着眼睛带着脚镣的犯人被押到大街上无不暗暗称奇。
刘大麻子已经听出来了周围的喧闹声,他现在是个瞎子,由一名侍卫用绳子绑着双手领着走。
于是他想伸出手揭开头上的面罩,结果被后面的侍卫狠狠的捅了一刀把。这些侍卫面凶手黑,下手一点不留情面。
刘大麻子于是老实了,像条被牵着绳子的狗一样乖乖的跟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路上还摔了好几脚,然后停了下来。
刘大麻子听到了一种声音,这声音熟悉至极,银票印刷的声音。
高手在民间,刘大麻子某些方面堪称天才。他竟然无师自通的摸索出怎样制版、调色、印刷、裁剪等等制作假银票的技巧。
这声音太熟悉了,果然侍卫拿开他的头罩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把刘大麻子惊呆了。
这是大宋印钞厂,交子银票一摞摞的摆满了屋子,各色人等负责手中的活儿。有的在排版,有的在调色,有的一层层的负责印刷。
最让他惊喜的是,自己无师自通的造假技术竟然和这里程序差不多,连刘大麻子自己都有些佩服起自己来了。
这里是户部下辖的印钞司,负责的官员称作印钞司使,司使叫刘大雷,和刘大麻子同姓。
“本官叫刘大雷,刘大麻子,接旨。”说着刘大雷掏出一份圣旨来。
刘大麻子还在梦中,呆呆的站在当地不知所措。旁边侍卫一脚将其踹倒,自己也跟着跪了下来。
刘大麻子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伏地领旨。
只听刘大雷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大麻子私造伪钞,按律当斩。朕宽仁为本,特赦刘大麻子戴罪立功。带枷上任印钞司监理一职,若刘大麻子肯真心悔过,朕自会犒赏,钦此!”
刘大麻子愣了,这怎么会。皇帝竟然饶自己不死,自己不但死不了,而且还被安排到了印钞司上班。
虽说是带枷上班,也就是说带着脚镣来工作,那也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圣旨上说自己若是真心悔过还会有赏,这要戴罪立功了,皇帝龙颜大悦,自己可就是朝廷的人了。
吃皇粮啊,这对本已抱着必死之心的刘大麻子来说太过惊喜,太过意外了。
就这样,刘大麻子成了印钞司的监理。他也不负众望,迅速改进了印钞术。
新版银票纸张呈现黄白色,银票厚重入水不散。银票图案清晰,要命的是银票字体在阳光下呈现淡蓝色,夜间在烛光下却又呈现紫色。
如此高超的防伪技术,在市面上不再出现伪钞的痕迹。自从宋代交子银票出现伊始,历朝历代假银票就没有断过。
而经过刘大麻子改进的印钞技术,已经无人能够仿制出来。于是赵桓下令各地钱庄回收旧银票,就票换新票。
以后就银票在市面上不再流动,考虑到外商有的数年才到汴京一次。旧银票虽说没有取消,但整个市场都以新银票为主流通用银票了。
这主要也是市场趋势,许多商人都不愿意用旧银票交易,原因就是怕里面有假的。
大的商人,动辄几千上万两交易额。赵桓虽然不懂金融,但他知道大额银票容易造成通货膨胀,是以大宋银票最大的五百两一张。
有的货物交易额巨大,银票厚厚的一摞,里面难免掺杂一两张假银票,稍有不慎就容易造成损失。
出了这新版银票则不一样了,无论从纸张颜色还是字体细腻度,真假银票一眼便知,于是新版银票流通是越来越广。
赵吏的龙船舰队终于到达了墨西哥。
整支舰队损失达三分之一,虽然仗着赵桓画的所谓的世界地图,可毕竟那只是赵桓凭记忆所画。只有大致轮廓,岛屿之类的就别想了。
龙船舰队在基辅罗斯遭遇过暗礁,在海洋上遭遇过无数次风暴。幸亏船体结实,加上这些船员们也都有了丰富的航海经验,舰队数次几乎是全军尽墨,都靠着经验和运气化险为夷。
而船员损失更大,许多人得病死去。幸亏当时赵桓极力保证船上不得少了水果蔬菜之类的绿叶植物,靠岸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淡水和蔬菜,这才是船队没有得缺乏维生素引起的坏血病。
船员到达了墨西哥,可赵吏等人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红薯。更要命的是船队无法与当地土著交流,哪怕是带着丝绸货物,可土著们依旧把他们当成敌人。
赵吏带着人踏上了这片土地,潘不疯留在船上驻守。他们现在越来越佩服赵桓这个皇帝了,陛下压根就没来过这里,他是怎么知道这里一块大陆的。
难道真的是真龙天子下凡?若不然怎么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墨西哥这片土地上,现在到处都是印第安人土著。别看这些土著都是些原始部落,可他们擅长丛林生活,在丛林里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赵吏带着四五十人,他们等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淡水。船上什么都可以没有,淡水必须充足。
潘不疯留在船舰上,他手里拿着纸笔,在画着航行路线图。
这是第一手珍贵资料,决定着后来人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地图上何处有暗礁暗流,何处有淡水,何处有人烟,这些都需要一一注明。
潘不疯不敢怠慢,他知道手里这份资料的重要性,是以每一个细节他都要尽求细致。
“吏王爷走了多久了?”潘不疯一边记录着一路的所见所闻一边问。
旁边士兵躬身回到:“大人,吏王爷已经去了半日,想来应该快回来了。”
潘不疯放下笔:“陛下圣明,非我等凡夫所能理解。想来这里便是陛下所言的墨西哥了,咱们吃了这么多苦,背井离乡许多年,终于有了盼头。走,到甲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