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大先生无弹窗 正文卷 第143章 三叫幻梦争短长
此时的四方高台是自建成后第一次这样的热闹,行为粗豪的江湖汉子一旦有了酒精的刺激,场面便会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大家都沉醉在喝酒和观看马三叫杜七武斗的热闹中,独剩江怀这一处冷落,仿佛是黑白分明的两个画面。但江怀这一副画面的内容是惊。
惊讶的刘春水哪怕是易容之面也依然遮不住他心底的波澜,惊讶的耶律红云哪怕听惯了江怀的惊人之语此时还是忍不住惊讶,更惊讶的是药师女先有刘春水之毒无故渐解后有此时江怀这惊人之语,但这些都比不上她对江怀未卜先知的惊,在她心底深处真的已经开始开始怀疑难道江怀真的是天上仙人化凡而来么?
刘春水惊讶过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故作镇定道:“先生莫不是喝多了?幻梦一盗指的是人,哪里是什么门派?又何谈排名第几呢?”
“若不是看你易容之术与他同处一系,我甚至断定你就是冒牌货。你在你们的山门之中肯定是末流小辈,真是可悲,他都试图救了你一次了,你还认不出他来,难道你觉得你体内的毒是自己开始解的?”
江怀眼睛里满是对刘春水的讥笑,这种直接给了刘春水深深的刺激,他深思电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居然是他?”
“说说吧,这次前来盗宝,是你们山门的决定还是你擅自前来,而这位却是特意来救你的?”
刘春水低头呆目,与先前的老于世故判若两人,对于江怀的认知更多了一丝畏惧,自己的师父说的很对,这样的一个人物只能相交不能结怨,只是不知道此时是否还来得及?
“先生,此次盗宝是我擅自前来,与我的师门和我师兄都没关系,请先生不要累及我的师门,我愿洗去易容,任凭先生发落。”
刘春水对着江怀匍匐在地,声音里满是哀求:“如果可以,我愿承认我乃是假冒的幻梦一盗刘春水,请先生成全。”
江怀轻轻一叹:“这种情况,你还跟我提条件,要么你真是不谙世事,要么真是白痴。嘿,有意思,你这样他却费尽心机还要救你,真是奇怪的人。差不多了,戏该收场了,让马三叫加把力,怎么喝上酒连一个丐帮的一般弟子都打不过了?”
耶律红云闻言对着马三叫的方向打了一个口哨,江怀一众也开始走向武斗之地。
马三叫收到耶律红云的信号心中是暗自着急,先前江怀吩咐他与这杜七武斗,要他竭尽全力,他还未往心里去,但与杜七一斗起来,他心中是越来越惊。看似他是一直处在上风,但无论他怎么提高功力,那杜七都能堪堪接下,出于无奈,他只好改变招数,以后来演化的截拳道招数加上内力这才打了杜七一个措手不及,此时信号传来,想来是江怀着急要他尽快结束打斗,他只好一咬牙,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杜七兄弟,你的功夫我马三叫佩服的紧,我还有三招,乃是我的成名绝技,你若接的下,哥哥我就认输啦。看好了,第一招马一叫:天马行空。”
马三叫言毕,身形如风转动,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嘶,随即一阵罡风如同一匹背上生翅的天马踏空而来,迅速刚猛的踏向杜七,杜七只来得及一扎马步,吐气开声,双掌乱舞,不一刻便出现了一双大掌的幻影,大掌大有三丈推向了气势汹汹的天马,两人气流相激,形成一阵巨大的气流,将近处的丐帮弟子都扫除去几丈远,威力不下于小型炸弹,也可见两人功力深厚。
稍微坐在高处的越千山看到杜七与马三叫在这么激烈的对决中居然是平分秋色不落下风,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是浮现了愤怒,他看到江怀走过来,马上拱拳说道:“原来先生早就看出了端倪,这人武功如此高强,又如此隐忍,看起来他更像是真正的幻梦一盗。”
“不错,这杜七正是真正的幻梦一盗,或者说此时行走江湖的幻梦一盗,我也差点被他骗了过去,幸亏白大哥一声提醒。”
旁边的白石一愣:“先生,我到现在才听明白你两说的话,怎么是我提的醒?”
“呵呵,前时我说要看一看这幻梦一盗的真容,这杜七就迫不及待的一瓢水浇到了刘春水的脸上,可以说,这举动侮辱性极强,名门弟子素来遵礼,况且这杜七是你一手调教,怎会如此粗莽?你出言呵斥便体现了这点,所以说杜七此举太不合常理。再就是,我教药姑娘之法,片刻之间便可让刘春水脸部聚火忍受不得,但他却偏偏是在难受之后居然看起来在逐渐减轻,仿佛是服了解药一般。前后联想,想来问题便是处在了那瓢水之上,于是我便吩咐马三叫下场与杜七武斗,一来牵制住他,也可借此探出他的武功高低,二来趁此时间我可以再从刘春水身上确认。呵呵,不出我所料,这丐帮的三代弟子杜七居然跟你这丐帮的长老武功不相上下,内力也是极其深厚,这更是确认了这杜七是假冒货。”
江怀将他识破的过程娓娓叙来,听的越千山和白石不住的点头赞叹,那一直默默无言的刘春水看着与马三叫平分秋色的杜七,低低的念了一声:“师兄,原来是你来了,原来你的幻梦掌已经练到了七境,原来你一直都在让着我。”
“刘春水,是你喊你的师兄束手就擒还是让他们两个再比划比划?”
“你们不了解我师兄,自你唤马三叫同他武斗他就已明白他的身份已被识破,他既然一直周旋了下来就是想要告诉先生,他要以自己的实力来获得认可和尊重。所以,先生,您就好好见识一下幻梦一盗真正的风采吧。”
刘春水的语气里带着无比的骄傲,看向杜七的目光里更是无限的崇敬,如同小小的孩童望着父亲的目光,皎皎夺目,植根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