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鬼修无弹窗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不安
骆瑾瑜一口气收了两尊阴鼎和四尊阳鼎,剩下的也就只有两尊阴鼎和一尊阳鼎了。她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感觉这次任务虽然艰险了点,但还是能顺利完成的。
骆瑾瑜缓步走出天师宫偏殿时,远处飞掠了一道人影,人影落下,正是此地天师宫的主人国师凤霁!
凤霁一落下,便朝骆瑾瑜怒目而视,骆瑾瑜笑盈盈,对他的怒意然无视。
凤霁绕过她朝偏殿风一样跑去,但他很快就风一样跑回来了。
“你拿走了宝鼎,把它们交出来!”凤霁闪身至骆瑾瑜的面前,手中的炎凤剑直指她的面门。
骆瑾瑜在看到他来便知道会有这一幕,她之所以没有及时离开,就是在这里等着这位国师大人。
三尊阳鼎是在他的天师宫里找到的,就连皇宫里的那尊阴鼎也能凤霁有关,因此骆瑾瑜判定想要找到其他的九州鼎还是要从凤霁身上下手。
骆瑾瑜笑盈盈地将炎凤剑用一指轻轻推开,“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嘛,有事好好呀,国师大人要注意形象哦!”
凤霁满脸怒气,他身上衣服散乱破碎,是梳得很整齐的发此时也胡乱披散着,他的身上还带着伤,血腥气浓得十里开外都能闻到了。
骆瑾瑜不用看也知道凤霁这是受了重伤,乌木和乌藏两人可都是好战分子,拥有炎凤剑的国师大人,修为与他们又相当,正是棋逢对手,那两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之所以国师大人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还是骆瑾瑜传音给乌氏兄弟让他们放凤霁回来的。
“把宝鼎交出,否则休怪座不客气!”凤霁凤眸圆瞪,炎凤剑刷地又指向了骆瑾瑜。
“呵,你要怎样不客气呢!”骆瑾瑜依旧笑颜不改,双眸却已然运起探查术将凤霁上下都扫视了一番。
她想要看看凤霁身上有没有储物法宝之类的,会不会有其他的九州鼎。
只可惜要让她失望了,凤霁身上并没有储物的西,除了他手中炎凤剑竟无其他法器法宝。
骆瑾瑜不禁暗暗奇怪,难不成这位国师大人修的只是剑道,跟剑修一样穷得只剩下一把剑了?
这哪里是国师呀!简直跟苦行僧没两样了
别看这天师宫修得金碧辉煌的,跟皇宫都不差上下了,可身为这里的主人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骆瑾瑜怎么看都觉得维和。
虽然天师宫在阳火之下,除了他们身后的偏殿外都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但这不能掩盖天师宫曾经的辉煌。
看来她还是有必要再查查这位国师大人了!
“你们联手盗取我朝宝鼎意欲何为?”凤霁冷声喝问。
“错了,我们不是盗取,而是寻回!”骆瑾瑜悠悠地道。
凤霁冷哼,“九州宝鼎为当世传国之宝,乃帝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历经三朝,皆供为神器,你等不过一介鬼修,何来寻回之!”
凤霁一顿喝斥,骆瑾瑜却是笑盈盈地听之,根不与辩解。
她缓步上前,靠近凤霁,轻声慢语道,“我不与历数九州鼎的来历,我只问你还有三鼎在哪里?”
凤霁来还义正言辞地指责骆瑾瑜,却见她突然靠近能地就后退几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这么你已经收了六鼎?”凤霁眼里闪过光亮,有惊喜也有意外。
骆瑾瑜没有错过他眼神的变化,立即便想到了他应该在意外她能聚齐六鼎,这代表着他所知道的九州鼎并不完成。
“你想看这六鼎吗?”
骆瑾瑜抛出了一个诱饵,凤霁立即就点头了。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两道人影,飞速地朝着他们这里而来。
骆瑾瑜抬头仰望,很快就看清了两人,正是替她引开凤霁的乌氏兄弟。
两人在骆瑾瑜的身边落下,看到凤霁拿着炎凤剑指着骆瑾瑜,两人便出手了。
乌藏一剑就挥开了凤霁的炎凤剑,乌木则是扇子朝凤霁的面门,凤霁飞出退离。
“两位大哥住手!”
骆瑾瑜急忙阻止,她可不想他们再打,这凤霁就重伤,再被他们力攻击死了就麻烦了,她还指望从凤霁身上得到其他九州鼎的下落呢!
乌氏兄弟显然也没有杀意,只是逼退了凤霁后便各自收了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寻找九州宝鼎?”凤霁落在一处断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骆瑾瑜三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要交出其他三鼎便可!”骆瑾瑜眨了眨眼道。
“其他三鼎并不在座这里!”凤霁很老实地回道。
他见三人汇合,自己又受了重伤,态度也没有之前的强硬了。
骆瑾瑜知道他并没有欺瞒,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答案,又问:“那你知道其他三鼎的下落吗?”
“哼,座为何要告诉你?!”凤霁傲娇地回。
“哎呀呀,看来你还没有打够呀,要不要咱们再来战?”乌木上前,手中的扇子摇得一派悠闲,但看凤霁的目光却战意熊熊。
乌藏冷着脸也上前迈了一步,很显然他也没战够,肩头扛着重剑轻颤,表达着主人同样的意思。
骆瑾瑜见他们俩如此,立即上前挡在他们的身前,“等等,我两位,先让我问出其他三鼎的下落再,到时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阻止!”
乌氏兄弟见骆瑾瑜态度强硬,也不好再坚持,彼此互看了一眼,都顺从地收起他们的战意。
乌木又变回了他那懒散的样子,“好好,既然骆骆都这么了,我们当然不会耽误你的正事,阿藏你对不对!”
乌藏没有回答他,冷冷看了他一眼,退开了。
骆瑾瑜满意地看到他们的表情,回过头看凤霁时,感觉凤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显然这是让乌氏兄弟打怕了,骆瑾瑜很是了解他这种心情,谁让她认识这两位也不是一两天了呢,对他们的脾气也是很了解的。
很是难得的,凤霁竟然引起了乌氏兄弟两人共同的兴趣,这简直是跟中五百万票都难。
骆瑾瑜收回心绪,对凤霁笑盈盈道,“国师大人,您真不想告诉我其他三鼎的下落吗?你不我可不再阻止这两位找你打架了哦!”
凤霁听了这话嘴角可疑地抽了抽,看向三人的目光也跟着闪了闪,显然是对他们颇多忌惮了。
“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就算你们知道了怕也取不出那鼎!”凤霁感叹。
“哦,怎么?你怎知我们取不出?”骆瑾瑜来了兴趣。
“若不信座之,你大可去一试!”凤霁道。
骆瑾瑜点头,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凤霁,静待他的答案,她还真不信凤霁的威吓,兖州鼎的器灵都成了煞灵了,还不是被她收服了。
“笨丫头,那是你收服的,还不是鬼珠的功劳!”阴阳鱼突然出声,吓了骆瑾瑜一跳。
“切,就算是鬼珠还不是有我在,否则笨鱼你都没醒来,鬼珠都不能主动收了阴鼎!”骆瑾瑜不服气地怼了一句。
阴阳鱼沉寂了,似乎不想反驳骆瑾瑜。
骆瑾瑜也没再关注傲娇鱼,而是等着凤霁的答案。
“座可以先告诉你们豫州鼎的下落,等你们寻到它再来找座!”凤霁道。
骆瑾瑜不疑有他,点头,“好,请讲!”
“它就在离皇城千里之外,扈泽之地!”
凤霁完便飞升而起,朝着皇宫的向而去了。
骆瑾瑜和乌氏兄弟都没有阻止他的离去,既然都得到了豫州鼎的下落,他们也没必要纠缠这位国师大人了。
至于剩下两鼎的线索,等他们拿到了豫州鼎后,再来找凤霁也不迟。
不过,她怎么感觉凤霁给的答案太顺利了,其中有诈怎么办?
骆瑾瑜看向乌氏兄弟,“两位,你们觉得他得可是真?”
“是不是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乌木无所谓地道。
乌藏则是冷着一张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骆瑾瑜感觉自己的魂囊里有西在震动,她的神识往魂囊里一搜寻,发现是她的身份令牌。
她的身份令牌自她晋升鬼王后,就回阴司更新过了,现在这个身份令牌上面不只记载着她的鬼王境的修为,还有她是枉死城城主及监察厅厅长。
相当于她的身份铭贴了,当然这个令牌更重要的作用是通讯,此时震动应该是有人联系她了。
骆瑾瑜就担心监察厅出事,她把各组成员都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万一有哪组出了事,她肯定会头疼。
她真不想再出现七组那样军覆灭的糟糕情况了!
骆瑾瑜把身份令牌拿出来,神识一查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余辰联系她了,上面就只有两个字,“在哪?”
言语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但是还是令骆瑾瑜意外了一下,没想到余辰这家伙会主动联系她。
不过,骆瑾瑜也就意外这么一下,随即便回复道,“在执行任务!”
余辰:“何时回?”
骆瑾瑜:“不知!”
余辰:“嗯!”
骆瑾瑜:“???”
余辰:“……”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然后便没了下。
骆瑾瑜被弄得莫名其妙,等了片刻,见余辰不再有信息,她摇了摇头就将令牌收了回去。
抬头就对上了两对探究的眸子,乌木更是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是谁给你传讯?”
事实上他早就看到了令牌上面某人的讯息了,只是装成不知罢了。
骆瑾瑜摇头,“只是一个朋友!我们走吧!”
她不愿多讲,把刚才这段插曲忘在脑后,还是办正事要紧。
骆瑾瑜不知道,刚刚给她传讯的余辰此刻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那宽大豪华的办公室里,他身后的传送通道正缓缓消失。
“出来!”余辰那清冷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鬼王境的鬼压朝着房间一角的水晶球压去。
“嘎嘎”一声惨叫,冥鸦从空中跌了出来,“你你你,你怎么能进来?”
余辰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骆瑾瑜那舒适的办公椅上,“她在哪?”
“嘎嘎,我凭什么告诉你,坏人!”冥鸦飞了起来。
一道鬼压又朝它而来,于是冥鸦刚飞起来就啪唧一声,又摔了回去。
“!”余辰的声音更冷了。
冥鸦来还想反抗一下的,却又听到余辰的声音再响起,“不?”
鎏虹剑突然飞出,悬浮在冥鸦的头顶,于是冥鸦立即就怂了。
“别别别……”冥鸦心翼翼地站起来,鎏虹剑向上提了提,不过剑尖还是对着冥鸦那脑袋。
冥鸦拍打了两处翅膀,办公室里的水晶光幕突然亮了起来,光幕里出现的正是骆瑾瑜与乌氏兄弟在一起的画面。
此时,他们正朝着凤霁给出的地点扈泽之地的向飞去,途中风光无限美好,阳光明媚,千里绿荫,一步一换影,真正是如画如仙境。
只是三人都无暇欣赏这一路的风光,骆瑾瑜巴不得能飞再快点,再快点,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虑。
事实上她并不需要这么急,都已经得到了豫州鼎的线索,他们找过去便是了,又没人跟他们抢。
但她有心弦就是这么紧绷着,在没看到豫州鼎前,她都不能安心。
尤其这一路上,她还回想起国师凤霁对他们出豫州鼎下落时那个神情,似乎有什么在里面。
她开始不安此行是否顺利了!
还有余辰为什么突然联系她,余辰这人不会没事找事的,算起来他们认识也近百年了,自从阴司秘境里遇到他后,骆瑾瑜与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从来没见过余辰主动联系她。
骆瑾瑜心里感到了不安,心神也发焦虑起来,这种焦虑甚至影响到了身边与她同行的乌氏兄弟。
“我骆骆,我们不必这么急着赶路的,要不要先找个城镇休息一下!”乌木终于看不下去了,提议道。
“不行,我们要尽早赶到扈泽去!”骆瑾瑜拒绝道。
“骆骆,你这是怎么了,你在焦虑什么?”乌木索性问道。
“不知道!”骆瑾瑜摇头,双眼直视前,眉眼跳了跳,不安的感觉发浓烈起来,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