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诸天虚海无弹窗 正文 第687章一拳下去,能嘤嘤嘤哭好久
“数十亿数百亿年?”听到林青以如此嬉笑的姿态说出这么绝望的真相,小吃货顿时只感觉眼前一黑,要不是江师姐扶着,估计早就一屁股如鸭子般坐在地上了。
那是何等漫长的岁月?!
她能活到那么久吗?
在这个江湖武林,自从上古纪元天庭堕坠之后,天地间的“寿元”大道就不知为何受到了难以名状的重创,一位威压天下,横架天榜的法身高人也不过只有两百年的寿元而已。
纵然是有传说中的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九千年紫纹蟠桃,万载轻灵人参果来给其进补,其寿元也就像是破桶打水,根本得不到多少!
在这样的寿元压迫下,小吃货她究竟是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将林青口中的“几十亿”,“几百亿”年视作等闲?
“估计到那时候我的骨头都化了”顿时小吃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深深陷入某种大绝望。
至少作为一个后末法时代诞生的武者,两百年寿元的“法身”就已经是她所能想象的极限了。这小姑娘完全实在想象不出林青所说那“几十亿”,“几百亿年”究竟是一种怎样漫长的岁月!
“無駝,無駝,無駝小姑娘现在就发愁未免“寿元”太早了吧。”
像是能够听到,也能感应出小姑娘心底那满满绝望,林青黑袍轻轻摆动,笑着在阮小吃货眼前摇摇手指。
“这一方诸天万界的深不可测,不要说其他,单单就是这“六道轮回之地”里,只要细心寻找,你们便能知晓是有无数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体系在其中此起彼伏,纠缠不休,而你我武者又何时是被区区“寿元”给限制过了?”
“而你所在乎两百年的时光,其实足够发生太多太多的奇迹,甚至多到能让一只横冲直撞,莽撞憨憨的大猩猩证道彼岸,在无穷尽焉的时光大河高处俯瞰万千一切了!”
“所以人是要有梦想,却又万万不能被溺死在梦想的深渊里,此间种种因缘际会,如似阴阳混沌,平衡唯心,这都需要你自己来掌控的。”
林青又很认真很努力的拍拍阮小吃货的肩膀,流露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来。
在场的这四位,其他人都是听得一脸懵逼,完全是无法对上林青那狂飙的思维。
尤其是孟奇,更是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位大帝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胡言乱语,一点大帝的逼格都没有。”
在场估计也唯有继承了彼岸魔皇记忆的齐正言,才能对林青所说有所参悟。
也唯有齐正言在知晓,相比诸天万界之中那一件件彼岸神器,“七杀天魔琴”这样的证道至宝,对于一位修者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论是所谓“斩三尸”,还是“以乐入道”,那都就是一条完全看得清,摸得着,走得通的通天之路!只要按部就班的一条条炼化“天魔琴”上的五十重禁制,就算是一头猪都能得以证道!
与这样的前景相比,区区几百亿年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寿元”一说
呵呵呵
“这世界末法浩劫,一切仙魔神佛俱是烟消云散,诸天万界所有有情生灵寿元不过两百载”,这样的谎言估计也就只能骗骗小吃货这样的萌货了吧。
诸天万界之中,历经一个又一个时代纪元,至今为止依旧还在世的“传说”大能,“造化”大神通者,犹似过江之鲫,不知凡几。
即使近古时代“寿元”大道被重创,但至今也不曾看到有谁的骨头化成飞灰,反而大家依旧在茁壮成长。
“武道”又岂是哪般无用之物?
人仙,地仙,天仙,到“传说”,到“造化”,一步一重景,一步一层天。
跨过外景即为“法身”,即是“人仙”,就是陆地真神!
根据不同的法身、道体和金身,如罗汉金身、如来金身、菩提金身、太上道体、太极法身等等,不同层次法身差距虽如天渊之别,但对之前境界而言,一样神通广大,寿元也是在那一刻起突破两百载。
而到了地仙层次,武道修者的元神、法相已经和肉身彻底融合,法理规律内蕴,内景向着真正天地衍变,开始自成一界。
在这般情况下,肉身元神的寿元概念已经开始相对模糊,许多在人仙法身境界无法动用的惊世手段,无法服用的天材地宝,都已经有近乎七八成的使用率了。
至于到了“天仙”
天仙以自身内景天地所化洞天或一方世界为源,反照外界。自成一界,蕴含的所有威能近乎真实界大日之外的大日星辰,举手投足间可毁灭星系,再塑星河。
有这样的伟仪在身,武者修士的肉身、元神早已和自身所化世界合一混沌,那方世界不腐朽灭亡,自身就再无“寿元”这一说了。
可以说,一位修者只要踏入“天仙”境界,那么所谓“寿元”就不再是限制他的限制阀。
挣脱枷锁,困龙升天,自有足够的时光去印证“传说”。
至于到了传说境界,道家谓之“仙尊”,佛门称为“佛陀”,衍洞天世界为多远宇宙。
能冥冥中感应他我,构建联系,点悟他我,化为自我,明了“我之为我”,随着宇宙诞生,自然产生印记,真灵高悬无穷高处,诸界唯一。
更能勾连无穷多个“他我”,得无数宇宙力量加身,苦海不得沉,杀而不死,随时能够复活,除非能在一瞬息间杀掉每一重宇宙中的他我,毁掉所有宇宙和宙光碎片留下印记,否则永远不会陷入末劫毁灭之时!
可惜自中古纪元,那天庭堕坠的浩浩劫难之后,虽有百家诸子,近百位天仙在真实界中扎堆。但在如似昙花一现的煌煌盛世之后,就是霸王戮天,魔佛乱世,妖乱大地一系列的旷古灭世浩劫。
绵绵浩劫之下,真实界曾如繁星苍斗般浩渺的众多武道传承万不余一,甚至一路衰退至今,已经几千年没有一位武者修士曾踏入过“地仙”境界了。
就算偶尔有谁可以突破这一层天堑,也因为真实界里错乱的法理,难与自身天地相容,而不得不在极短时间内远遁诸天异域,甚至遁入九幽,乃至是九天碎片,亦或是曾经的二十四定海神珠所开辟的真“界”之中了。
而就算真实界里还有某些大能们所留下的如凤毛麟角般稀少的传承,典籍,武道真意,也是更多的是在教导后来者如何突破境界。
至于这些境界达成后的种种妙用,也大多是一笔带过,根本无有细究。至于能否增长“寿元”
谁修炼武功突破境界是为了长“寿元”了啊?
到了法身人仙,陆地真神的境界,谁不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岁,与日月共庚了?
“寿元”什么的,区区小道耳,谁会放在心上?
所以说,在此刻的时间线上,估计除了继承彼岸魔皇记忆传承的齐师兄以外,也不会再有人知晓“人仙”境界之上,这些完全不是主流的旁枝末节的隐秘了。
至于为何拥有这般伟力的诸多传说大能,在中古天庭堕坠的浩劫之后消失,至今曾在真实界里显露踪迹。
魔皇虽然未曾经历中古与今古之间的纪元更替,但中古天庭堕坠的浩劫可就是由他一手开启的!
彼岸者间的花花肠子,他知晓的可是比别人多的多。
末法灭世之刻将近,一个大循环才能结果一次的“道果”也将将成熟,所有有能力摄取的彼岸至尊,最古老者都会借此机会达成自己的算计。
大家彼此制衡,想要毫无顾忌的刷新世界,无疑要困难的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个传说大能,造化大神通显然是太过碍眼了些。
这些家伙能消失,要么被清场,要么被裹挟,要么就是被逃难,左右无非就是那几个可能而已。
越是神通广大,不可思议,就越是能够理解自己与一位彼岸至尊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的不可估量。
即使是拥有着魔皇记忆与传承的齐正言,也永远不敢奢望自己能证道“彼岸”!
是的,冰冷的诸天万界从来就是这样的绝望,你能成为“彼岸者”,从来都不会是因为你的天赋,你的努力,而仅仅是因为你本就是“彼岸者”仅此而已
纵然就算彼岸魔皇能再从虚无中再度复生,他若再行魔皇之道,也绝对不可能再度踏入“彼岸”!
现在,阮玉书手中的这架“七杀天魔琴”,这样一条通天大道就明晃晃地摆在面前,也就是小吃货心中扭捏,也是不知其真正价值。
换做诸天万界任何一个“造化”落到这里,为了得了真武大帝的机缘,估计早就万分开心的跪在真武大帝面前,发出无数道心大咒,只愿做其帐下禽兽走狗了!
就算是齐正言自己,他都不敢否认在得知“七杀天魔琴”具体作用的那一瞬,自己那已快要与魔皇记忆混一的真灵,在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阴祟诡谲之事!
相比这件证道至宝,魔皇一手打造的那件彼岸神兵“魔皇爪”,对于一个使用者而言,真的是除了拖后腿以外,只剩下能污秽宿主真灵,强行拉低宿主智商,这一点点用处了!
齐正言:“老东西,你最没用了。”。
“不过大帝刚刚口中那个两百年就证道的猩猩是什么鬼?什么样的莽猴子能有这样的未来?它就算吱吱叫唤得再厉害,会抢香蕉榴莲吗?
大帝他老人家莫不是老眼昏花,开始说胡话了吧?”
一旁孟奇,突然间不觉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那几乎可以当镜面用的秃顶,突然间有了一种被冒犯的错觉。
“怎么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林青似乎是听到了齐正言心底那对自己命运之中必定会得到的彼岸神兵“魔皇爪”的极其抗拒,以及这个小团队里突然出现的“勾心斗角”。
他有意无意间幽幽撇看孟奇这只猴子一眼,旋即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小吃货身上。
林青嘴角微动,只有小吃货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如九幽深处不可名状的魔神在诱惑:“小姑娘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孟奇的小心思,可惜在未来小孟注定是遨游九天的真龙,你等纵然再努力,也注定皆是泥沙尘埃。你若是不要我的馈赠,在不算遥远的未来,估计连他的一抹衣角都抓不住了。你以后不断捞着他的影子,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呵呵呵还真是可爱呢啊。”
阮玉书闻言,双手骤然一紧,随即就一阵谁也看不明白的“沉默”。
“嗯,此女还算有些“慧根”,至少还知道抓住机会。”林青点点头,顿时感觉好生欣慰,“哎,今天又给莽金刚那货挖了一个大坑,开心”
相比这样的愉悦心情,区区一件先天混沌灵宝反到不那么被林青在意了。
“啊噗”旁边小孟同学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自己在被冒犯的同时,又感觉后背隐隐作痛,像是被谁给背刺了一样。
不过这样的感觉毕竟是错觉而已,孟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杂念。
他舔着脸几步上前,跳着脚如蜻蜓点水在半空中跳跃了几下,然后爽利的跪在地上。
两只膝盖上强大的惯性在地上拉出两道深深皱痕,顺着力道,小孟同学一把就抱住了林青的裤腿。
“大帝啊,我小孟也是想一心侍奉您的啊,就不知你有什么好东西”
哐!
碰!
蹦!
“滚,没有。”
林青一拳砸在孟奇大脑瓜子的天灵盖上。
还别说,孟奇这副脑袋瓜子圆润喜人,油光发亮,手感甚佳,一拳下去保绝对让他“嘤嘤嘤”的哭上好久。
饶是孟奇铜皮铁骨,金刚不坏,这一刻脑袋上也是突兀的拱起了一个碗大的血包,远远一看大头套小头,像是一个葫芦。
孟奇只觉眼冒金花,这一刻只知道抱头蹲在地上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