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废土
大朱吾皇抬起头,左右张望的道,“都已经到了第六世界了,就不能送点福利吗?”“嗡”
空气中陡自震荡出一阵涟漪,紧接着两条圆润美腿从中探了出来,嵌有流苏的亚白色纱裙随着双腿的交并,其中内容若隐若现。
松散随意的纱裙只能堪堪遮挡住重要部位,但反而衬出一种朦胧感,连带着那张圣女般的禁欲脸,几乎让某人整个人都石更了。
但大朱吾皇同志不是未开化的野兽,还是有些羞耻心的,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之后,直接双腿并拢,用手抵着下巴,摆出了一副思想者雕塑的模样。
这有着圣女般模样的女人自然就是一直待在奇异空间的昊有容,也就是大朱吾皇传承路上的引路人。
瞥了一眼造型有些奇葩的大朱吾皇,昊有容开口道,“你这家伙表现的马马虎虎,居然还想要福利,我给你你要不要?”
“当然”强忍住脱口而出的要,大朱吾皇有礼貌的一笑,“福利什么的就算了,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就行了,要不然待会行动有些不便。”
“你的身上下我早就看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昊有容嘟囔道,却还是伸手从古空间中扯出一团破烂衣服,扔给了大朱吾皇。
“对了,你这衣服被我拖地的时候征用了一下,不过应该还能穿。”昊有容补充道。
强忍住暴走的冲动,大朱吾皇颤着双手将衣服摊开,露出了几个拳头大的破洞。
“你,过分了”
“要不要,不要我收回了啊!”
“要,当然要,请你转过身子,人要换衣服了。”
“切,该看的我都看完了,你就当我不存在就行。”
接下来在昊有容若有所思的打量下,大朱吾皇忍受了漫长的一分钟黑暗,或许是感受到了潜在威胁,连兄弟都雄风不再,可谓让大朱吾皇丢进了脸面。
由于衣服破烂程度堪比抹布,大朱吾皇只能三下五除二将衣服围在腰间挡住要害部位。
一切完成后,昊有容拎着大朱吾皇便奔赴进通道。
不过,这一次的用时却远远超出了先前,这空间中的通道虽然幽深无比,但周身有无数星辰横亘,却也不显孤寂。
不过是前行,这后半段的通道便开始出现破碎的境况,无数道紫黑质涅灭物质覆在结界通道上,如同触手一般不断蔓延。
原老实趴在大朱吾皇脚边的兽,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恐怖的气息,立马人力而起,趴在大朱吾皇背后瑟瑟发抖起来。
“喂喂,阿香,你不要一紧张就趴在老子身后行不行,那玩意都顶到老子屁股了。”大朱吾皇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真是让人没有安感。”
阿香自然就是大朱吾皇给兽起的恶趣味名字,并且美名其曰以此来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
如果阿香会话,恐怕会立马破口大骂这货起的破名字。
是到最后,这空间中的结界干脆完破碎,各种未知的气息缺少约束,肆意乱窜,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不得已之下,大朱吾皇开启波动领域,将那些古怪气息尽数阻隔在外。
但这些庞杂的气息似乎对昊有容没什么影响,甚至连其周身都进入不了,便泯灭于虚无,自然也包括大朱吾皇的波动领域。
“这些西,都是什么啊?”大朱吾皇伸手抄起一丝那紫黑色气息,尽管有着领域防护,但他还是感受到手中那丝气息正在不断蚕食着自身领域。
昊有容面色淡然,“这就是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世界。”
下一刻,两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这虚无的破碎通道中。
这是一被紫黑色云烟彻底覆盖的世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天穹永远呈现出雾蒙蒙的紫黑色,大地龟裂出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倒塌的房屋一直蔓延看不见的远。
这里就连生命力最为旺盛的杂草都成片枯死,树木也干死出各种古怪的姿势。
“咔嚓。”
阿香低头好奇的嚼碎了一个灰白色的人头骨,紧接着被大朱吾皇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再给我乱咬,老子就把你丢在这!”
赶忙吐掉嘴里的头骨,阿香讨好似的转了一圈,然后钻进了大朱吾皇的裆下。
一边驱赶着阿香,他一边道,“这个世界好像有人居住?”
昊有容点了点头,“是有人居住,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死光了。”
“死,死光了?”大朱吾皇一愣,禁不住头皮发麻起来,难道这个世界又有像十七那样的杀人狂?
“外来境域入侵,将这世界的原住民屠戮一空,”昊有容转身看向他,“你现在要做的,是完毁灭这个世界。”
咽了口唾沫,大朱吾皇讪讪道,“这怎么毁灭,让我把这个世界劈成两半?”
昊有容微微一笑,几乎比大朱吾皇还要高上一点的身材,使得她轻而易举的将脸贴近了大朱吾皇,“无论用什么手段,限期一个月,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世界中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你是认真的?才一个月我恐怕连人都找不齐。”大朱吾皇开始讨价还价,“要不你多宽限一点时间。”
“那就二十天吧,对你来应该足够了。”昊有容坏笑道,不待大朱吾皇反驳,身形便直接没入奇异空间中。
有回响声在他耳边回荡,“姑娘先好好的睡上一觉,二十天后等着你的好消息,完不成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噢”
“喂,你给老子出来,你这个疯婆娘,老子跟你没完!”大朱吾皇怒发冲冠,拎起一块头骨便朝昊有容消失的地扔去,但却没什么鸟用。
原期限一个月变成了二十天,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使得大朱吾皇欲哭无泪。
这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蠢婆娘,老子迟早有一点让你跪在面前唱征服。大朱吾皇暗自发誓。
与此同时,背后骤起一阵寒意,不过是瞬间便及至,但在撞上血红的波动气息后,如同冰雪消融般悄然散去。
正处于暴怒中的大朱吾皇想也不想,直接将手中的昊神佩刀朝身后扔去。
霎时间,漆黑长刀破空而去,直接朝那发动袭击的地斩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四下里再次归于死寂。
在一处破败废墟后,一个面貌颇为怪异以至于丑陋的大高个,曲蹲在地的两条腿颤抖个不停,几乎快要尿了出来。
而在他身侧的同伴,由颈部至裆部从中间被完整切成两半,平滑的切口中立着一柄漆黑无比的长刀。
他在极力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但紧接着背后传来的一道声音,让他如坠冰窟。
“咦,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家伙。”
脑袋剧痛,随后便是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哔哩啪啦的烈焰烧灼声,同时闻到了一股混杂着皮肉血腥的焦臭味。
这种古怪的味道,使他为之转醒。
刚一睁开眼,一个巨大到占满整个眼眶的狰狞兽首便引入眼帘,拉丝状的口水也恰好滴进了他下意识张开的嘴中。
“呃,啊!!呕”
回过神来的他,几乎是瘫在地上拼命后退,还没退出几米远,背部便抵住了一堵坚硬的物体。
像是意识到什么的他,艰难的转动脖子,然后看到了七八个长相和自己一样的血脑袋。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一头栽在了地上。
“咦,这家伙才醒怎么又昏过去了?”浑身浴血的大朱吾皇,一脸纳闷的看着地上死狗般的家伙,然后将手里的七八个血脑袋随意丢在了地上,“我还准备问问他,他们的总部在什么地呢。”
“阿香,拎着他,咱们接着朝前走。”
一脸蠢萌的阿香低头闻了闻那些血脑袋,然后一脸嫌弃的叼起那个被吓晕的家伙,紧跟在大朱吾皇的屁股后面。
由于没有日出日落,大朱吾皇只能简单的判别一天的时间。
而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内,果真如昊有容所,半个原住民的人影都见不着。
有的只是一望无尽的龟裂大地,破败的废墟,和数之不尽的枯骨。
但是,每隔上数百里,却都有着一座造型奇葩的城,城中无一例外居住的,都是这种样貌奇特到一看就是异族人的家伙。
从之前大量枯骨上留存的烧煮,以及牙印痕迹来看,这些异族人很有可能是以人为食的,而这世界中的原住民,自然就被当成了口粮。
对于这种以人为食,又是侵占者的异族人,大朱吾皇杀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每见到这种异族人建立的城镇,在第一时间大朱吾皇便会将其彻底抹除。
不过这些异族人的战力,也让他颇为的吃惊。
凡是城中居住的异族人,最低的境界都堪比使者境,并且一些看起来像是头目的家伙,其实力居然都是清一色的霸主境。
这多少让大朱吾皇有些刮目相看,但对其并造不成多少影响,毕竟他早已抵达主宰之位,又有着昊神佩刀加持,同等境界都难有敌手,更何况是霸主境的蝼蚁。
不过这些异族人普遍的高境界战力,还是让大朱吾皇产生了好奇心,也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带在身边的异族人。
就在大朱吾皇准备帮其检查身体时,他却晃晃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看清眼前的境况,他急忙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别,别杀我。”
“原来会人话啊,比你那些同伴的鸟语好听多了。”大朱吾皇收回手,惬意的靠在阿香毛绒绒的翅膀上,淡声道,“吧,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何将原住民杀戮一空?”
见大朱吾皇并没有表露出杀意,他怯怯的朝后挪了挪,然后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原我已经到了年纪,需要参军徭役,然后就随着队伍被百户长带到了这个地,占领这里。”
“除了这些,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眼中满是惊恐,“其实我也不杀人的,但不杀人的都已经被百户长杀干净了。”
大朱吾皇若有所思,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倒挺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只不过这场战争到达了位面的高度。
至于他口中的百户长,也只不过相当于一个头目,而在百户长的上面,还有着千户,万户一些乱七八糟的职位。
看着这家伙也有使者境的实力,大朱吾皇便问起他的那个世界的大致实力结构。
没想到,这家伙却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并称其只是一个下界人,基难以见到高他几个层次的存在。
原以为这货最不济也是他那个世界的头目,没想到却是一个几乎连地位都几乎没有的下界人,几乎和二元世界中的人畜一个等级。
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便是,人畜是修炼资源,他们则是属于贱民一类的存在。
由于其眼界的限制,大朱吾皇根无法从其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过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属于他们的那个世界,最底层的贱民居然都有使者境的存在。
而对于大朱吾皇划分的境界,他自然也是一脸懵逼,因为他们似乎根不用修炼,与生俱来的便拥有这些。
一时间,大朱吾皇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这些异族人。
最底层的贱民都是使者境的存在,那么更加高层的,会是什么境界的存在?
这些对于其余世界的人类来,自然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大朱吾皇也明白了,这第六世界究竟会消失的如此干净。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深究下去,毕竟他眼下的任务,是彻底的毁灭这整个第六世界中的异族人。
接受神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遥不可及的悲悯在没有自身实力的情况下,是可笑的。
大朱吾皇直起身子微微一笑,“想回家吗?告诉我你们族人所有的驻扎地,我去慰问一下他们。”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眼中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