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大夏龙雀无弹窗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 死结
婆尼看着身后呼啸而来的骑兵,面色凝重,不过他并没有慌乱,婆尼麾下的将士在训练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也是当初在纳尔马达河被击败之后,还能从容撤退的主要原因。和大夏的拒马、鹿角等物不一样,戒日王朝前面的抵挡物显得格外的华丽,钢铁炼制,宛若平镜,在地面上宛若是一个移动的城墙一样。
将士们将长枪横放在铁盾之上,任由大夏骑兵撞上去,大队人马只是躲在盾牌中射箭,就见一阵阵箭雨笼罩在阵地之上,大量的骑兵被射中,纷纷坠下马来,被后面的战马所践踏。
“怀玉,敌人的防御还是很厉害的。”程处默看着前面的骑兵撞击在钢铁之上,强大的力量不仅仅没有将前面的防御撞开,反而因为惯性落入敌人军阵之中,很快就被敌人所击杀。
“不过是和战车差不多,但是和战车相比,更加的呆板,不过是一个乌龟壳,无用之物而已。”秦怀玉也发现了敌人的防御特点,看上去是很厉害,但实际上,和中原的战车相比,还是相差了许多。
“那现在该怎么办?陛下的骑兵在前面进攻,好像进展不怎么样?”程处默有些迟疑。
“眼前的乌龟壳短时间内不能攻破,但我们也没有必要现在攻破他,乌龟壳只要有所动作,肯定会有破绽,那个时候,才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秦怀玉不在意的说道。
敌人的防御虽然打了秦怀玉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秦怀玉就找到了方法,既然是乌龟,那就暂时放着就是了,一旦对方移动,就代表着有漏洞出现,那个时候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
在中原,自从人类诞生以来,战争就伴随着人类的发展,大夏的将军们对于这种情况,更是了解的很,腹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计策。
婆尼虽然是老将,但经历过的战争哪里能和大夏的将军相比,就是秦怀玉也在瞬间看出了婆尼军阵的劣势,只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乌龟壳。
想要获胜,就必须要有骑兵的配合,以骑兵护卫军阵,弥补军阵的缺点。可惜的是,现在对方的骑兵都已经被大夏给拖住了,急切之间哪里能和军阵形成互补。
秦怀玉说到做到,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朝正在厮杀的骑兵大阵杀了过去,让婆尼气愤的是,他居然留下了千余骑兵,在军阵左右徘徊,不干其他的事情。
婆尼看出了敌人的阴谋,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自己的兵马都是步兵,不如骑兵来的灵活机动,防守还是可以的,但进攻就有些困难了,只能看着对方在战场上横冲直闯。
“该死的大夏人,真的是很狡猾。”婆尼看着远处的厮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慌乱来,他很想指挥眼前的骑兵,现在的骑兵几乎是各自作战,蒙达率领的象兵已经调转了方向,正在向正面战场杀来,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战场上,蒙达骑着战象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战象践踏着大地,排成一队,在大地上飞奔。他已经顾不得眼前的骑兵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横冲直闯,摧毁眼前的一切,战马、骑兵在粗壮的象腿下颤抖,或是被撞击而死,或是被撞飞,沿途一片混乱。
李煜看的分明,手中的战刀举起,身后的骑兵,开始在战场上飞奔,他们并没有进攻战象队伍,而是在战场上绕转,战象践踏着大地,撞击着面前的骑兵,骑兵四下分散,战场上,惨叫声连连。
“该死的家伙,有本事不要逃。”蒙达看着战场的士兵,面色阴沉,双目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沿途的兵马穿着华丽的铠甲,这是戒日王朝的兵马,而不是大夏的骑兵,也就是说,他现在撞击的只是自己的人马,这如何不让他生气和愤怒。
李煜自然是不会管这些,他率领的骑兵在乱军之中飞奔,沿途的敌人哪里是大夏骑兵的对手,一时间,他们好像是面对两个强大的对手一样,一边是自己的战象队伍,一边是大夏的骑兵。
蒙达这个时候已经是疯了,他认为这个时候认为这是大夏在戏耍自己,所以才会要找大夏皇帝报仇,想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陛下。”秦怀玉的骑兵和李煜会合。
“怀玉,指挥大军,分散开来,将对方的象兵分散开来,以优势兵力摧毁对方的少数兵力。”李煜看见了秦怀玉大声说道。
“臣遵旨。”秦怀玉双眼一亮,四万大军瞬间分散开来,以五千人为单位,分成八股,在阵地上飞奔,就好像是八条长龙一样,在乱军之中穿过。
已经调整好进攻的蒙达看见眼前的这种情况,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前八股敌人,自己的数百象兵追击何人?他发现自己不管追击任何人,对战局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快,吹号角,收拢骑兵。让骑兵回来。”在军阵中的婆尼面色凝重,这个时候,敌人已经分散开来,四下出击,象兵虽然厉害,但也是群体作战,一旦分散开来,就形成不了威慑力。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了自家儿子的迟疑。
号角声响起,蒙达看着正在军阵中肆虐的大夏骑兵,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战象上咆哮着,自认为这次可以击杀更多的敌人,到头来,除掉践踏一些自己的士卒之外,所取到的战果很小,反而让敌人在乱军中肆虐。
“回去了,这个婆尼还是有些本事的。”李煜看着大量的骑兵开始向中军聚集,目光闪烁。
“陛下,再冲杀一阵,打乱他们的布局。”李大挥舞着手中的战刀,面色凶狠,说道:“那些军阵就是一个乌龟壳,但加上这些骑兵就不好对付了。”
“杀过去,兵分四路。”李煜大声说道:“李大,你来率领骑兵进攻。”
李煜调转马头,率领身边的五百骑兵,找了一处高地,竖起大纛,准备指挥大军进攻。
原本八支骑兵,在大纛的指挥下,化成了四股,兵强马壮,他们在战场上飞奔,或是张弓搭箭,肆意射击,戒日王朝的骑兵正在回防,哪里还有心思反击的,就见见一个又一个的骑兵坠落马下。
蒙达骑着战象,面对这种情况,却无可奈何,战象在于冲锋,而不在于后撤,在不能形成规模进攻,威力并非想象的那样强大。
大量的火红色骑兵飞奔,他们口中发出一阵阵欢呼声,他们骑着战马,射出手中的利箭,跟在敌人身后追杀,看着一个又一个敌人被射落马下,心中十分高兴。
好不容易,敌人的骑兵冲入了自己的军阵之中,这才恢复了正常,婆尼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骑兵,顿时心痛的连呼吸都困难了,万余骑兵几乎损失了一半,让他更加郁闷的是,战象队伍也损失了一半,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大夏骑兵开始游弋在军阵的四周,不时的向敌人军阵发起进攻,婆尼一开始还让士兵们射箭防御,但后来的发现,敌人根本不是想进攻,而是在消耗自己的箭支,无奈之下,只能让将士们暂缓射箭,节省自己的箭支。
只是这样一来,他发现敌人更加嚣张了,骑兵攻击的距离更深,让婆尼不得不让人以箭射之,这才勉强压住了阵脚。
“陛下,敌人的军阵虽然缺点很多,但好像是一个乌龟壳一样,我们很难突破。”秦怀玉等将骑着战马,聚集在李煜身边。
不是不能突破,而是突破的时候,大军损失惨重,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着急,哪里有什么军阵是攻不破的,若是攻不破,那就是时间不够,数万大军被我们骑兵围困在里面,除非他们不顾伤亡,否则的话,最后必定会被我们所歼灭。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敌人的时间未必等得及。”李煜不在意的扬鞭说道。
“陛下,不如制作一些抛石机,将他们的乌龟壳砸碎了。看他们怎么守。”古神通崇尚进攻,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的敌人给消灭掉。
“放心,尉迟恭他们即将到来,等到了之后,就对敌人形成合围。”李煜轻笑道:“婆尼这个将军,还是有些能耐的,放在天竺这里,也是名将之选,可惜的是,他面对不是天竺的那些土著将军,而是我们大夏。这样的乌龟壳在大夏面前是不好使的。”
“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敌人的骑兵挡在面前,若是不将这些骑兵击溃,我们恐怕很难逃脱对方的追杀啊!”蒙达望着对面数万骑兵,赤红色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团火焰一样,焚烧整个战场,烧的蒙达心中生出无限的畏惧。
“不用担心。我们有足够的粮草,军阵防御十分坚固,敌人只是骑兵,骑兵想要攻进来,十分困难。”婆尼安慰道。
蒙达还准备说什么,忽然听见远处有战鼓声响起,父子两人望去,就见西方有烟尘四起,直上云霄,很快就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入眼就见一条黑线扑面而来。
很快,入眼就是一片通红,无穷无尽的步兵践踏着大地,缓缓而来,这些步兵脚步一致,铿锵有力,他们刀枪如林,闪烁着寒光。
蒙达见状顿时吞了一口吐沫,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扑面而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敌人的步兵来了。”婆尼看着缓缓而来的兵马,这是敌人的步兵,这将敌人最后一块短板给补上了,有了步兵,敌人正奇相合,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到了。
“父亲,杀过去就是了,怕什么。”蒙达手执利斧,面色狰狞。
“蒙达,若是抵挡不住,就离开这里。返回戒日王朝,告诉戒日王,大夏不可争锋,让戒日王投降吧!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和阿罗那顺身上。”婆尼招过自己儿子,低声吩咐道。
蒙达用惊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为戒日王朝征战了一生的婆尼,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让自己逃跑。
“我们的兵马若是胜利了,也是损失惨重,大夏的兵马数百万之多,他们损失一点人马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们损失了人马,那就是伤筋动骨,所以我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婆尼叹息道。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就不会进攻迦毕试行省,他已经惹上了一个不应该招惹的大人物。
“父亲,我们一定会获得胜利的。”蒙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就算我们投降了又能如何?大夏会放过我们吗?看看迦毕试的婆罗门、刹帝利阶层,都已经被大夏皇帝杀的差不多了,他们若是进入了戒日王朝,我们这些人同样会面对斩杀的命运。”
婆尼听了默然不语,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局势,正因为大夏皇帝对婆罗门和刹帝利的态度,才会逼得戒日王朝不得不兴兵,夺取迦毕试,将大夏从天竺故土上赶出去。
这并不是对大夏的仇恨,相反,戒日王朝对大夏皇帝还是很尊敬的,称呼其为圣君,但大夏皇帝所采取的手段,让戒日王朝感到不安,这是对戒日王朝统治阶层的斩杀,让这些人不得不举起反抗的大旗。
大夏的骑兵和步兵缓缓融合在一起,近十万大军联合在一起,战马发出一阵阵嘶鸣之声,除掉战马的嘶鸣声外,居然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气氛凝重,就好像是乌云压顶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对于军阵之中的戒日王朝士兵来说,所承受的压力就更大了。
阵地上,蒙达骑着战象,在军阵中走来走去,双目望着远处,脑海之中,他在思索着如何解决眼前的敌人,敌人近十万大军将自己围困在战场上,对方骑兵很多,可以轻易进攻自己的军阵,可是自己的骑兵一旦出现在外面,就会被敌人围猎。
这是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