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红妆:恭迎王妃回府无弹窗 307、再见师父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暂且找地避避,顺便在附近留些暗号。凤阳城既然敢张贴画像捉拿我们,那掌管凤阳城的人明显已经归顺简新阳。师父混在他们这一边,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进城,而是想办法与他接上,他一定有办法的。”姬百洌沉着脸出自己的看法和决定。“王爷得在理。”沈衍和沈少源立马表示赞同。
有了计划后,他们也不在城门附近久留,做下暗号后就退到城门对面的一座山上。
黑夜笼罩着上空,树林里幽静清冷,好在他们人多,拾了些木柴点了火坐在一起取暖,倒也热闹。
这一个月,他们也习惯了在外风餐露宿,用古依儿的话来就是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虽然路途风景优美,可一想到简新阳正在作乱,谁都没那个雅兴游山玩水。
不过这都到凤阳城了,过了凤阳城就是北耀,目标就在前面,他们也渐渐收起了急切。何况现在这凤阳城对他们很不利,他们暂时不进城,正好也趁机休息休息。
其实,这一次行动对古依儿来,她不是奔着救人来的,只是为了弄死简新阳而已。
不把他这狗西卸成肉块,她真是不甘心。
至于那什么三公子、四公子的,她在听了沈少源和甄氏的一些话后,对这些公子完没有好感。都是些勾心斗角的货色,为了权力利益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就算之前对沈少源这个大哥下药的是那个二公子,也不能保证其他公子就没有加害自己大哥的心思。
反正她也跟沈谦晟打过了招呼,只会尽力救人,至于能不能成功救出,她可不保证。
围着火堆吃完干粮,沈少源捡柴的时候发现坡下有个沟渠,硬拉着杨蝶下去洗脚。
其他人都笑而不语。
只有杜青缘没看明白,还拉着沈衍的手也要跟去,“夫君,要不我们也去洗洗脚吧,今天我们走了好多路,洗洗脚会舒服很多的。”
沈衍把她拉回来,忍着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突然红了脸,然后就不出声了。
沈衍扫了一眼火堆对面正笑的夫妻俩,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人带到一棵大树后面,搂着她开始起悄悄话来。
他们都闪了,古依儿也没那么拘束了,趴在姬百洌腿上无聊的叹气。
“洌,你师父能算到我们来了吗?他会不会认为我们要在路上耽搁,不会想到我们这么早就到了?”
“师父向来深谋远虑,就算我们真的晚到,他也会提前做准备的。”
“唉,真希望他老人家快些和我们联系上,然后给我们找个地让我们好好休息,这几天没住客栈,天天睡野外吃干粮,弄得我晚上睡觉梦里是猪蹄肘子那些。”
“这就是你昨晚睡梦中咬我的原因?”姬百洌低下头,在她耳朵上轻咬起来。
“我昨晚咬了你吗?我怎么不知道?”古依儿扭头看着他,那黑眸里带着幽怨,莫名的带着几分滑稽感,让她乐得只想笑。
“要为夫脱了给你看证据?”姬百洌轻扬的唇角上多了一丝坏笑。
“讨厌!”古依儿娇骂了一声,怕被人听到,她下意识的往四处瞄了瞄。
姬百洌拉开她的手,把她身子拉到腿上搂着。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突然轻道,“确实该找个地给你补补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瘦了。
“我只想吃香的,才不想大补呢!好不容易瘦了一些,别又让你给补成水桶腰了。”古依儿在他怀里笑道。
“为夫就喜欢水桶腰!”姬百洌扳起俊脸故意在她腰上捏了捏。
“那我以后给你准备个水桶让你天天抱着?”
“你试试看!”他捏着她下巴,威胁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你、你现在怎么来喜欢咬人了?”古依儿揉着唇瓣不满的瞪着他。
“为夫还想吃人呢!”姬百洌突然附到她耳边邪气的道。
“你”看他那不正经的样子,再听他不正经的话,古依儿是又好气又好笑。假装不满的嗔了他一眼,她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他腰身。
姬百洌笑着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啄着。
就在两人享受着打情骂俏的甜蜜时,突然头上发出一阵沙沙声响。
夫妻俩顿时绷紧身子,下意识朝沙沙声处看去。
别他们,沈衍他们也发现了异样,并在大树后冷声问道,“谁!”
然而,头顶上很快恢复了平静。
可是是这样安静他们四个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打量着四处。
突然,从西面出现一个人影。
姬百洌和沈衍都在第一时间将各自的女人拉到身后,然后冷着脸充满戒备的盯着对。
来人离他们来近,火光照耀着他,只见他背着手走得大摇大摆,脸上的络腮胡都快把五官遮完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粗犷。
但他们四人都没从对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沈衍眯着眸子问道,“请问阁下是?”
络腮胡到火堆边坐下,没搭理他的问话,只是朝姬百洌抬了抬下巴,“把干粮拿来。”
听到他开口的声音,古依儿从姬百洌身后钻出来,惊喜又激动的朝他跑过去,“师父!”
这声音她肯定不会忘记的,就是无名离开时向她展现原貌时话的声音。
扑跪在络腮胡身边,她抓起他手腕看了看,然后咧开嘴角冲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傻笑起来,“师父,你这次终于没扮老头儿!你怎么才来啊,可知道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
络腮胡一脸嫌弃的睨着她,“有多辛苦?你们不是今日才到?”
“呵呵”
沈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接着把身后的女人拉了出来,然后牵着她一同上前行礼,
“晚辈见过王爷师父。”
“青缘见过王爷师父。”
“坐吧。”络腮胡点了点头。
见徒弟拿来干粮,他也不客气,打开纸包抓起干饼就咬了起来。
古依儿见状,赶紧从旁边抓过水袋,拔开塞子递给他,“师父,你慢些。”
“嗯。”络腮胡接过水袋喝了一口。
“师父,你这是打哪来呢,怎么饿成这样?”
“我奉沈少卿的命令去办点事,要赶着来见你们,没时间吃西。”
“师父,那你直接出来就是了,干嘛还躲着呢,差点吓我们一跳。”
“你们一个个亲亲我我,我好意思出来?”
“咳咳”
他这话一出,不仅古依儿尴尬,姬百洌和沈衍都埋头轻咳,杜青缘更是红着脸把脑袋埋得很低。
偏偏无名面无表情只顾着吃西,一副他什么都没过的样子。
一年多没见,古依儿发现他还是那个性子,不惊不慌、从容淡定。只是今日他这副打扮有些粗犷,配上这么一副淡然的神色,总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师父,你快与我们这边形势,听城里到处是我们的画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家那子呢?”无名抬了抬头,不答反问。
“哈”他话音刚落,就见沈少源带着杨蝶从坡下回来,到无名身边时,他比古依儿还激动,在另一侧抱着无名胳膊,“师父大人,你终于出现了,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无名扭头,给了他一记嫌弃眼神。
“蝶拜见王爷师父。”杨蝶先上前行礼,然后皱着眉把某个男人拉起来,“源哥哥,你别打扰王爷师父吃西。”
“不打扰,师父他老人家脾气好,不会生气的。是吧,师父?”沈少源挤眉眨眼,不但一副讨好相,连称呼都改了。
古依儿在另一边都看得眼疼。
自打这家伙第一次话得罪了他们师父以后,再见到他们师父时就跟哈巴狗似的。
无名再斜了一眼他,“难怪你爹宁可器重两个叛徒也不信任你,看看你,成何样子?”
沈少源不怒反笑,“师父这就有所不知了,我是敬重您所以不愿在您面前装。也正是我家老头子喜欢那种装得人模人样的,所以才会被人骗”他脸上讨好的笑突然僵住,“师父您什么,两个叛徒?”
姬百洌他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各个都绷着脸朝无名靠拢。
无名一边吃着西一边与他们起来。
六个男女听得很认真,谁都没有打岔,就算在他喝水的时候都保持着安静,生怕自己听露了一些事
一个时辰后,无名把三个男人都带走了,原热闹的树林里只剩下古依儿、杨蝶、杜青缘三个。
而她们三个也在无名的巧手下换了一副容貌。
在树林里待了一晚,天刚亮,她们相互检查过后就朝着城门去了。
城门口还是盘查得很严,不过连她们相互间都看不出易容的痕迹,那些守卫自然也没把她们认出来。
而晋山和甲、乙他们没有在画像之中,简单的乔装一番后就混在进城的人群众,也顺利的进了城。
他们没有在城中多留,直接前往目的地北耀。
至于凤阳城里叛变的人,无名早已交代过,暂时不用理会,他们只是简新阳和二公子的看门狗。
在抵达北耀城门口时,这里的盘查比凤阳城还要严厉,每个进城的人包袱里的西都要被翻查,人身上更不能带任何兵器,包括匕首、剪刀之类的都不行。
好在古依儿她们昨夜就把所有防身武器都交给了那几个男人,所以接受搜查时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北耀城内,古依儿才发现城门盘查只是最基的,城里的搜查那才叫一个严密。
巡逻的将士随处可见,街上巡逻的人甚至比百姓还多。走了好几条大街,城里的房屋有一半都关着门,直给人一人萧条荒凉的感觉。这还不算,那些将士挨家挨户的进去搜查,这一拨刚走,那一拨接着又去,一遍又一遍紧密的搜查,完不管是否会打扰到别人。
整座城内,气氛如同死囚牢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压抑难受。
她们三个还被人拦在路上盘查。
“官爷,我们是进城投亲的,可谁知道亲人前不久就离开了北耀去别处谋生了,我们好些天没休息了,正想找家客栈投宿。”古依儿楚楚可怜的对他们解释道。
没从她们包袱里搜出什么可疑的西,那几名官差也没为难她们,还给她们指了一个向,“要投宿去来福客栈,城里就他家没打烊。”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古依儿连声谢道,然后和杨蝶、杜青缘急急忙忙的往他们指的向去。
能进城、还能接受盘查,客栈掌柜对她们的身份也没多问,在她们付了银子后就让二带她们去了楼上。
出于安考虑,她们只要一间房。
打发走店二以后,杜青缘赶紧把房门关上,紧张了许久的心情总算得以放松,拍着胸口直喘粗气。
“真是吓死人了!”
“就是,查得可真严!”易容成中年妇人的杨蝶也冷着脸附和道。
“看来简新阳是做足了准备对付我们的。”古依儿一身老妇装扮,来就有皱纹的眉头皱出了更多纹路。
“查得如此严,我们要如何与他们碰面?到处都是官兵,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杜青缘打扮得最年轻,就十二三岁的模样。
她刚完,就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于是赶紧跑到她们两个身边。
很快,店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给她们送吃的来了。
古依儿唤了他进来。
在他把食物摆桌上的时候,她假装不解的问道,“哥,城里可是出什么大事了?为何查得如此严?”
二把她们打量了一遍,兴许见她们是祖孙三人,而且又是三个女的,所以戒备心少了许多。他回头朝门外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对她们道,“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没要紧的事还是尽早离开吧。”
“为何呀?”杜青缘忍不住插嘴。
“唉!北耀要变天了!”二摇头叹道。见她们都绷着脸,他随即好奇的问道,“你们几位来此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