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敌吕布无弹窗 第500章 北屈长
徐虎一时无言。他哪里不知道徐晃所说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河东的贼匪,何曾灭过?以前还可以说是那些白波贼祸乱河东,但是河内一战,吕布一战覆灭白波军主力,白波军的众多贼酋非死即降,可即此如此,河东的匪患非但未绝,反而依旧是愈演愈烈。
“大虎!”
徐晃抓住徐虎的臂膀,“我此回河东,便是为了乡中父老的!这天下还有何人有温侯如此的胆魄和勇武?勿要听他人的谗言,而对温侯有何误解!你所知道的温侯,并不是真正的温侯,那些只是豪强大族们的诋毁!他们惧,他们怕,那是因为温侯效仿光武度田,一但温侯取了河东,那些豪强大族便不能继续在河东横行不法,更不能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他们怕失去权力和田地,所以才要不顾一切地反对温侯他们有反对的理由,你有什么理由呢?现在的河东,难道便是你想要见到的河东吗?”
“这”
徐虎面色微变。
很有眼力的徐晃看出了徐虎眼中的挣扎,也没有继续去劝说,反而是松开了手,“我知道你可能还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哪一天你看到温侯后,我相信你定会明白的!你为北屈兵曹,那自然是有守城之职责,可如今你也尽力了,也算是尽职尽责了!所以这战场之事,我们且不提,今日故友相见,可能和我畅饮一杯?”
徐虎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咬咬牙,“好!公明,我且相信你一次!”
作为徐晃的同乡故友,徐虎还是很相信徐晃的。河内一战后,徐虎还曾打探过徐晃的讯息,只是那时的徐晃和吕布转战并州,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及至后来,吕布的强势崛起,让河东的王匡极为警惕,在河东一些关于吕布的谣言便起来了。吕布攻伐河东后,外面更是传闻吕布的大军会有屠城之举,这便更让人恐慌。
在听闻徐晃摇身一变成了破狄将军,更是敌军的主将时,徐虎且惊且怒!在诸多的复杂情绪下,徐虎没有派人去联系徐晃,反而在北屈尉的带动下,死守北屈,直至北屈城陷落的那一刻,力战不敌,为徐晃将士所擒。
重逢故友,让徐晃大为高兴,专门设宴来款待徐虎这位故交。非但如此,他还将北屈的降将也给请了过来。在北屈长弃城而逃,北屈尉力战而亡,其他人非死即逃后。徐虎这个兵曹,反倒是北屈很多人的主心骨。
徐晃如此对待徐虎,也让众人对于徐晃有了一丝好感。加之徐晃大军进城之后,约束将士,军规严明,未曾有扰乱民众之举,也是深受众人敬佩。
“公明,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筵席之上,徐虎当着众人的面还是提出了一个条件,“我请厚葬北屈尉马君!”
咚!
这一席话,让本还有些吵闹的筵席瞬间鸦雀无声。
说实话,若是没有这个北屈尉的话,北屈只怕便和永安那样兵不血刃地便被夺下了。可是如今,徐虎却要徐晃厚葬这个马武,着实是有些无礼。
“呵呵!”
主位上的徐晃轻笑一声,举起殇中酒,“北屈尉马靖纵然为我军之敌,可是却能够坚守北屈,与城共亡,也算是一个气节之人,自然应给予厚葬!”
“多谢徐将军!”
徐晃的这席话,让众人又增加了点儿好感了。这些人纵然是没有与城共亡,但是这些天也和北屈尉马靖共同战斗过。尽管他们不支持马靖这种负隅顽抗的做法,可是马靖的气节,他们大多还是敬佩的。节义之士,众所倾之!
“不知诸君还有何疑虑,亦或者是请求,今此宴会,但讲无妨!”
徐晃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面色放松下来,淡然一笑。
“我有一问。”
有人出声,“不知将军攻克我北屈之后,如何治理我北屈城?”
“大小官吏,各司其职便好。”
徐晃回道。
“北屈长弃城而逃,北屈尉阵亡,如今北屈群龙无首,还请将军命徐兵曹为我北屈长,安定北屈!”
又一人说道。
“徐兵曹?”
徐晃将目光转向徐虎,这脸上倒是多有有笑意。
“不可不可!”
徐虎慌忙推辞道,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给吓得,脸却是红了,“北屈长,六百石之厚禄,我何德何能可以为之?”
“以君之才能,两千石亦可为之,何况六百石?”
徐晃看着这昔日的玩伴,颇有些感慨,他和徐虎皆是出身卑贱,少年时都在郡中为吏,可是如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却是天壤之别。他的这个破狄将军,纵然也只是一个杂牌,可好歹是比两千石,可是徐虎却连一个六百石的北屈长都不敢奢求!
这倒不是说徐虎没有志气,只是这世道让卑贱者几无出头之地!一念至此,徐晃也就愈发感激吕布的知遇之恩了。
“公明,我万不能当这个北屈长”
徐虎依旧是推辞。
徐晃长叹一声,“也罢!你既然执意不受,我又岂能强人所难?北屈长且先由北屈丞代之!”
北屈丞高颌顿时有些喜出望外,别看这北屈丞官秩仅次于北屈长,可是两者的身份地位却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北屈一战,北屈长弃城而逃,他本便是想要开城归降的,可是哪知道北屈尉马靖执意抵抗,让他无可奈何。及至后来,北屈失守,他本想在城乱的时候趁势逃出去,哪知道还让徐晃的部下给俘获了,本以为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却是没料到却成了这北屈长了。
一时间,高颌看向那个徐虎的眼神,也有些嘲讽的意味,六百石的北屈长徐虎都拱手让人,果真是憨包一个。
看着高颌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徐晃不动声色地捻了下长须。这个北屈丞,恐怕不堪大用!只不过如今北屈的确是群龙无首,只有让他先代理一下。待到平定河东之后,如这样的人,定然不会长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