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敌吕布无弹窗 第501章 王邑之梦
且不说徐晃这心中怎么想的,却说这北屈丞高颌在意外地成为了北屈长后,却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北屈的安定。当然,以目前的北屈形势来看,也起不了什么乱子。那些反对的人,在北屈城破的那一天便是屠戮殆尽。这剩下的一些人或者势力,在面对徐晃这样的精锐之师,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北屈尉马靖殉节后,北屈的两千守卒伤亡过半,这剩下的兵马徐晃却是将其归于徐虎统辖。面对徐晃如此的信任,徐虎也是颇受感动,两人之间纵然是有点儿误会,但终究还是少年时的玩伴,彼此之间还是有着情义在的。
既然河东的大势不可逆转,那么又何妨顺流而下呢?北屈城破之时,徐虎固然是存着必死之心的,可那多半也是环境所致。彼时北屈城中子民,还因为那些谣言,将徐晃所率领的大军试作洪水猛兽,而那北屈尉马靖更是节烈之士,这才使得众人有不畏死亡之心。
再者,徐晃的那些话,也让徐虎心中动摇了。在这个世家大族为首的时代,即使你有能力,也只能身居下位。他的这个同乡兼少时玩伴,如今却成为了统领一军的将军,徐虎难道便没有一点儿感触么?当世之中,如吕布那样不看出身的主公,实在是太过于稀少了。或许吕布执掌河东之后,河东会变得更好呢。
……
“轰!”
一道雷霆乍响,耀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将整片天地照映如白昼一般。
安邑的太守府衙内,河东太守王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外面的雷声轰隆,狂风呼啸着,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暴雨噼里啪啦地下着,让王邑再无任何的睡意,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却是满脸的冷汗。
四周燃起的铜灯还未曾熄灭,卧室之内依旧是一片明亮和祥和,这让王邑稍稍有些心安。
他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了他的老师刘宽在雒阳时给他们讲学时的场景。那好像过了很多年头了,他的老师刘宽都故去近十年了。在梦里,刘宽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走上前去,他面前的刘宽,却陡然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吕布,吕布举起那带血的剑刃砍向他。王邑左右高呼,却无一人回应,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一片厮杀声,有人在府外高呼,安邑破了!无数的甲士涌入,站在吕布的身后,高呼万岁!王邑想要逃走,可却发现这脚却根本挪不走……
这梦境,实在是太过于真实,让王邑差点儿以为安邑真的破了,他也成为了吕布的剑下亡魂!所幸,这一道雷霆的霹雳声将他惊醒,醒来后依旧是明亮的卧室,除却外面的风雨雷霆之音,并无金戈铁马之声。
还好只是一场梦啊!
王邑暗叹一声,侧身从铜镜中看到自己那满头冷汗的模样,面色不免有些担忧。梦中的事情纵然是虚假的,可是难免不会成真。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实在是让王邑安心不下来。
从吕布进军河东以来,王邑便未曾睡个安稳觉了。这每隔两三日,便会有坏的讯息传来。郡北,徐晃那一万精锐势如破竹,郡南,又有吕布和徐荣的大军相伐,这两路大军同进,让王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每日询问幕僚,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无非便是加强防备,固守城池之类的话语。这些话,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可仅仅这样,便能够阻挡吕布的大军了吗?
不知道北屈有没有失守?平阳呢?或者说临汾和降邑有没有事?前两日,北屈长弃城而逃的讯息传来时,王邑气得差点儿吐血。这些他往日所任命的百里之尊,在面对真正的灾祸时,却是第一个抛弃他的。北屈的失陷,恐怕也只是在荀日之间,王邑并不觉得区区一个北屈尉能够抵挡徐晃大军多少时日。
外面的风雨,未曾停歇,这位河东太守也是一夜无眠。在经历一晚上的煎熬之后,王邑也是终于收到了郡北传来的急讯,徐晃攻破北屈,北屈尉马靖殉城!
这本便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在之后的一两个时辰内,王邑又知晓了平阳也为徐晃所破的讯息。本以为已经是惊天的噩耗了,可哪里想到还有更坏的消息传来。郡南的大阳、虞城尽皆为吕布所破,郡府安邑的南边再无可守之城,门户大开。
事已至此,王邑反倒是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起来,愈加担忧,却是以为昨夜的梦便是上天的预兆,恐怕用不了多久,吕布便会攻破安邑,取他项上人头了。
“府君无须忧虑。”
功曹卫固如此劝道,“形势还远远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徐晃纵然是攻下了北屈和平阳,却难破临汾和降邑,过不了汾水。吕布即使攻下了大阳和虞城,却难以破我安邑。且如此大雨,正应是上天相助!吕布此贼所依仗者,不过是那闻名天下的并州狼骑。可大雨之下,这骑兵还如何作战……”
不得不说,卫固的一番话还是让王邑多了点儿信心。
当然,这也不可能让王邑完全地放下心来。他本想着让贾逵为他解一解此梦的,但如今的贾逵却未在他的身边。上一次贾逵劝他归降,遭受到了卫固等人的排挤,王邑纵然明白贾逵的忠心,也欣赏他的才能,却也不能恶了卫固、范先这些河东大族。于是乎,王邑便将贾逵调任去了降邑,担任降邑长。此时,他便是想要贾逵为他解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梦里的事情,暂且不说。
卫固给了王邑一点儿信心后,这脑子里却还是有很多疑惑的!先不说徐晃为什么会破了北屈、平阳,就单单是大阳和虞城这两个地方,吕布又是怎么在数日之内攻下来的?
别看卫固说得轻松,丢了大阳和虞城,对于安邑的形势而言,着实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