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权谋妻无弹窗 409,这是他女儿,他女儿啊……
步行十几分钟后,慕戎徵在漫天雪花中看到了正在放肆大笑的郦羲庭,花一样的脸,太阳一样的笑容,身着红裙,披着一件雪白的裘袄,像一只欢快的鹿,展开双臂狂奔着,活泼极了,也美极了,铃铛似的笑声在茫茫一片中化成了最动人的天籁,深深地打动着他那颗孤独而冷硬的心慕戎徵把侍卫给遣散了,又让张副官退下,独自站在檐下默默地望着:
这是他女儿,他女儿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心就砰然大作,唇角不觉勾出一丝温柔的笑弧苦恼了八年的身世,竟是自寻烦恼,因为这个不可的秘密,他辜负了八年时光,起来,真是太让人引以为恨了,现在,他只想把她找回来,把他们这个温暖的家再次创造出来
蔚鸯,等着吧,我会让你再次属于我的
漫天雪花下,郦羲庭突然转过身冲了双手张大的司北怀里,由他抱着,欣赏雪中红梅,两个人低低着上话,显得无比亲呢。
慕戎徵看得有点很不舒服:他的女儿,怎么会和一个外人这么亲密?
最最让他觉得疑惑的是,此乖和彼乖怎么长得丝毫不差这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司北他现在这是以什么身份陪在郦羲庭身边?
他是把郦羲庭当作他的乖了吗?
慕戎徵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种诡异。
“裴总司令,您什么时候到的?”
司北终于发现了他,把郦羲庭放到地上,牵着她缓缓走了过来,脸上一径挂着那比阳光还在明媚的笑,笑白了牙,看上去无比愉快。
八年了,当年那个少年已长成了一个英俊男子,个头有一米八五吧,和他差不多高,只是眉目间还透着少年人的气息,身板尚显得单薄削瘦,不像他,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成年男子,身材健,宽厚,充满力量感,威势逼人。
“刚到。”
他的目光审视完司北,就看向了脸红扑扑的羲庭,眉目间的神情变得一柔再柔。
真想抱她。
可只能忍着。
他温声打起招呼:
“乖,好久不见。”
“来得正好,要不我们来比赛吧!”
羲庭笑眯眯地要求着。
“你要和我比什么?”
他低低地问。
“不是和我比,是和我叔叔比。我叔叔很牛叉的,几个保镖都打不过他,我要是不听他话,就会被打屁股,没人敢救我。我想看看我未来爸爸会不会打架以后能不能保护我”
司北:“”
这孩子还真会在未来岳丈跟前给他长脸啊!
他不由得低头无奈地瞪起这个可爱又可恶的鬼,“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打过好几回呢!”
还刻意缩了缩双肩。
“我那是给你掸灰尘。”
“反正打过的。”
慕戎徵不觉暗暗皱眉,“司北,谁准你打我女儿的?”
司北:“”唉,完了,有理不清了。
郦羲庭在边上扑哧扑哧直笑,“是啊是啊,叔叔很不像话的,我赤脚在地上走,他要拎我耳朵我不喜欢吃青菜帮子,他要凶我我不想写字,他罚我要是我敢反抗,他打我屁股,哎呀,真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坏叔叔”
还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慕戎徵却听到了一股子被宠着护着的味道。
“你不听话时就是一个怪物?还敢告状?”
这淘气,司北真有点拿她没辙。
“哈哈哈,叔叔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以后我可以找人给我撑腰了嘻嘻嘻真好真好”
鬼头调皮地冲司北做鬼脸。
慕戎徵明白了,这丫头这是在闹着玩呢从中可以看出这对“叔侄”关系好得不要不要的。
紧张的眉目终于缓和下来,他又把注意力落到了司北身上,“要不要比试一下”
八年前他们比过的,时隔八年,他很想知道他的功夫进成什么样了,居然让他女儿如此祟拜。
“好啊”司北应战,他得让他知道,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乖:“在外头,还是去练功房?”
慕戎徵看了一眼满天飞扬着的雪花,“一边赏雪,一边比试,也别有一番味道”
“那就在外头”
司北脱了大衣,转过身时立马裹到了郦羲庭身上,紧跟着让她坐到边上的椅子上指着她叮咛道:“坐好,不准突然跑过来,会伤到你的,知道吗?”
“知道了加油加油”
羲庭一脸的兴致盎然。
慕戎徵也把外套,隔在郦羲庭坐的边上,和司北对立而站。
八年前,司北还不是慕戎徵的对手,轻轻松松,他就被慕戎徵给打败了,当时,他曾笑着:若再过些年,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如今,这子用行动证明,他的身手真的很不赖竟然就和他打了一个平手可见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荒废过如此人物,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啊
“练得不错。”
打累了,慕戎徵停了下来,轻轻赞了一声,这样一个少年前程不可限量听,红楼的清理工作是他在暗中执行偌大一个红楼,这些年被一点一点清洗干净,那份事,是必须要点赞的。嗯,据,蔚鸯一直在暗中和司北一起做这份工作这是郦南绅透露给他的机密。
司北把郦羲庭抱起,以防止她把自己的长风衣给弄脏:“进屋喝口茶吧,乖也该做功课了”
“为什么今天还要做功课?我想看一会儿课外书可以吗?”
抱着他的脖子,郦羲庭讨价还价着。
“好依你”
“叔叔这是怕我告状吗?答应得这么爽快?”
得了便宜,还皮皮笑。
司北有点拿她没办法。
慕戎徵看着女儿和别人这么亲密,和自己那么生疏,很不是滋味,可心下是知道的,感情上的事,不是有就能有的,它需要一点一点培养起来。不管哪种感情,皆如此。
三个人进了屋,郦羲庭跑去了书房,没有再跑出来。
慕戎徵偷偷去看了一眼,那个认真读书的孩子,健康而娇美,真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孩子。
重新坐下时,他忍不住问司北,“那天,你刻意让乖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她的存在,对吧”
“嗯。”
司北毫不掩饰地点头。
“为什么要帮我?”
“乖需要父亲。乖妈妈嘴上虽然不,但是心里肯定没有把你放下。我不明白你放弃她的原因,只能想法子重新吸引你的注意力”
这个理由,得过去。
若不是他让乖跑来裴园,他肯定不会来原。
如果他不来原,他的身世之迷有可能会一直深藏着,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真相大白。
“郦羲庭为什么长得和你妹妹乖一模一样”
终于,他问出了这个盘桓在心里好几个月的问题。
司北笑了笑,“人是你和蔚鸯造出来的出产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还露出一脸无辜。
慕戎徵顿时语塞。
不对,这是搪塞之词。
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只是他不想,而他根拿他没辙。
“听这些年,是你在照看羲庭?”
没结果的话题,通常他不会过多纠结,立马岔了开去。
“是啊!乖妈妈太忙了又要读书,又要去特训,大多数时候是我在带乖”
理所当然的回答,却让他心头酸死
那些年,他在南江白天忙着国家大事,晚上,被蚀骨的思念搅得整宿整宿的不得安睡,那个时候,他根不知道有一个叫郦羲庭的女儿,她被司北养着,亦父亦兄地陪着她长大。
那明明是父亲的职责,却被替代了想想这么多年,这子一直陪在他女人身边,陪着他的女儿,他的企图实在让人觉得可疑啊!
“司北,你是不是对蔚鸯”
他不觉眯起了眼睛。
“打住”司北很是无奈地叹起气,“请你别想入非非。八年前我就和你过了:我对你的女人不感兴趣。如今还是这个答案。”
“那你为什么一直陪在她身边。”
“因为乖啊!”
司北的回答,不假思索。
“因为羲庭像你妹妹?”
他是这么理解的。
司北微笑,“嗯,也可以这么”
不对,他总觉得这不是真相。
“好了,我有点事要出去,要不你去陪陪乖?”司北这么建议着,“乖已经七岁多了,可能是因为智商比别人高的缘故,她要比其他孩子早熟,并且,她已经认同没有父亲的日子,所以以后,你想让她认同你这个父亲,就得多花心思陪她,让她祟拜你。只要你用心,她会接受你并且帮你追回她妈妈的加油”
看了看表,司北笑着走了出去。
慕戎徵懂的,这子是好心,他希望乖可以和他可以尽快打成一片,建立父女感情。
可是,和孩子相处,真不是他的强项,看来从今往后,他得好好习如何做一个父亲才行。
“乖,在看什么书?”
走进书房,他看到乖趴在沙发上,正看得津津有味。
羲庭爬了起来。
“世界历史未解之迷,很好看的,原来这世上有那么多不能用科理论来解释的奇观,或是事件裴叔叔,你喜欢读书吗?”
裴叔叔?
这名字,还真是隔应人呐!
他坐下的动作顿了顿,想了想又觉得这孩子真是个大人:虽然知道他是父亲,但是她并没有马上认他,可能司北教的,也可能是她顾忌着蔚鸯,在蔚鸯没有让她改口之前,不能随便乱叫别人爸爸。
好吧,那就先做叔叔吧!
“喜欢。”
他答应着。
“裴叔叔,你读过哪些书?”
“很多很多”
“能跟我聊聊你觉得有趣的吗?我特别喜欢听故事。犹其是军队里的故事。”
这话时,乖双眸闪闪发亮,美极了。
慕戎徵恍惚记得以前那个乖也爱听他讲军队里的故事,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谁是谁了
“好啊”
他就开始和她起军事面的知识,从怎么当一个优秀的军人,怎么训练,怎么使用武器,怎样的武器最先进,讲到军舰,讲到战斗机
那么无聊的事,她竟听得津津有味,两眼发光。
慕戎徵看着很欣慰,基因真是一样神奇的西,它不光把父母的特征传承给孩子,更能把喜好传承下去。
司北悄悄回来看了一眼,发现不太爱搭理人的乖,居然偎到了慕戎徵怀里,听得可认真了,不觉一笑,悄悄又退了出去。
五点半,蔚鸯下班了,直接步行回了总统府凌水居。
跨进大门,走进客厅,隐隐听到有话声传出来,她望过去,差点翻白眼:慕戎徵果然赖在这里,叔叔果然在给他搭桥牵线,最无奈的是,他正在和她的宝贝女儿下棋。
郦羲庭很会下棋的,可这会儿好像被难住了她是不大会的,但司北会,家伙跟他久了,年纪,居然也通棋道,常常赢她,在这件事上,家伙可得意了。
“妈妈,你回来了”一看到蔚鸯,郦羲庭马上丢下棋盘迎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笑眯眯道:“裴叔叔可真厉害,我下不过他。”
语气里尽是仰慕之情。
蔚鸯不话。
边上坐着的裴南绅马上纠正道:“羲庭,你怎么叫人的,是爸爸不是叔叔”
司北不吭声,吹着茶叶。
“没关系,不用非要改口”
慢慢来,他不急。急了就怕会惹她生气,这么些年,他从来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如今,怎么能平白认回女儿。
郦羲庭转头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慕戎徵,转而仰望蔚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露着一些期待,“妈妈,我是该叫叔叔呢,还是叫爸爸他真是我爸爸吗?”
虽然没有抬头看,但是蔚鸯知道慕戎徵正在看着自己,等着她的回答。
可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呢?
这一刻,她心下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