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六万年前生无弹窗 第六一五章
“真的什么也没有?”蒋端崖紧紧的盯着林的脸,注意着林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我们明天天亮就要去山顶寨看看,还希望林先生把知道的,都告诉我!”“真的……”对上蒋端崖目光灼灼的双眼,林突然一叹:“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有很多蛇,有很多血迹,还有,一种仿佛被窥视的感觉,这些我不清楚,等你真的去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蒋端崖低头思考起来,片刻后,抬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七点出发!”
林自然也没什么多的,直接收拾了一下垃圾,便离开了。
一旁装醉的赵开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问道:“明天真要去?你想清楚了?”
蒋端崖回头,摸出烟盒,掏出一支,问:“抽么?”
赵开泰笑着点头。
烟雾缭绕起来,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蒋端崖满脸忧愁:“没办法啊,我也想明白了,之前的三鼠运水,应该是利用水行之力,克制屋子内的火属性,电灯和蜡烛,应该都是个意外,对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利用三鼠运水,将我们的眼睛暂时蒙蔽,眼属火啊!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他想干嘛呢?无非是想从我这儿拿走什么西。有什么西值得他拿走呢?无非就是那张支票!这也是他为什么给我支票,而不直接转账的原因了。”
赵开泰眯着眼睛,像个吸毒的一样,一脸陶醉的吞云吐雾。
“也就是,周维均,的确是背后布局之人,至少是其中之一,我白天的退步,他恐怕真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就连这封口费都不愿意给!”
赵开泰依然沉默着,没有话。
蒋端崖微微一笑,道:“道长还不回去休息?都快三点了!”
赵开泰睁开眼,满脸疑惑:“我回哪儿去?”
“你在这边没有房间?”
“恩,没钱啊,刚才那姓林的也没给我安排啊!”
“那你睡哪儿?”
“当然就睡这儿!”赵开泰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得,地板够宽,你随意!”话音落下,蒋端崖四肢张开扑到床上,占据了整张床。
赵开泰好气又好笑:“老子还要跟你抢床?贫道只需有个坐处便足够了!”
当下,赵开泰便直接盘膝在地,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蒋端崖便醒来,醒来之时,却是没有看见赵开泰。
直到下楼,才看见赵开泰已经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哟,道长挺早啊!”
赵开泰一边打着太极,一边点头示意,却是没有话。
蒋端崖也自顾自的走到另一边,双腿分开,然后微微弯曲,含胸拔背,直接站起了无极桩。
无极桩其实也是太极的一个基础,太极只是招式,而要整劲,却还是得靠站桩。
同时,站桩的时候,其实也是可以按照道家的吐纳术,开始吐纳吸收灵气的,尤其是天刚亮这会儿,天地灵气最为清净活泼。
微微垂目,蒋端崖便开始吐纳起来,可才吐纳了不到两分钟,便陡然察觉到一些不正常的动静。
耳畔有着呼呼风声响起,随着这风声一起响彻起来的,还有落叶被风吹动,从而在地面摩擦出来的那种哗啦啦的声音。
好奇的睁开双眼,朝着声音传来的向看去,这一看过去,却是把蒋端崖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右边不远处,赵开泰闭上了双眼,满脸陶醉的打着太极拳,而在赵开泰的身边地面上,附近的国槐落叶,都随着风,以赵开泰为中心,缓缓的转动起来。
随着树叶的转动,这一地的树叶,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准无比的圆圈,有序的转动起来。
这还没有结束,随着赵开泰手中太极接近最后几式的时候,来已经围成圆圈的树叶,陡然飘飞起来,斜斜的往上飘飞,仿佛在凭空搭建一座天桥。
等到赵开泰变化招式为抱圆式的时候,这些树叶猛地凝聚成了球状,仿佛篮球般大,汇聚在赵开泰双手掌心之间,随着赵开泰的手而动。
在蒋端崖目瞪口呆的观望下,赵开泰终于打到了最后一式,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双眼中满是平静,又变成了蒋端崖最初看见赵开泰时,那种深邃纯澈的眼神。
赵开泰对于出现在手中的树叶球并不在意,随后一拍,树叶球便被拍落进了花坛之中,散落一地。
“好看么?”赵开泰转过头,嘴角带着戏谑。
蒋端崖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开口:“赵开泰,不,赵道长,能教我么?”
赵开泰轻轻一笑:“可以是可以,不过是气动而已,最初级的法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蒋端崖急切的看着赵开泰,对于他这一行的人来,要是能会刚才赵开泰那一手真气运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绝境,都可以多上那么一丝生机!
“只不过,这是敝派心法,不得外传,除非你拜我为师!”
蒋端崖整个人愣住了,最后却是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
赵开泰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什么,转身坐在一边树木下,道:“不拜师,是真不能教你!”
蒋端崖点头,道:“知道,但,我不会拜师的!”
“为什么?”赵开泰有些不解。
“马德,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拜你为师,老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赵开泰满脸无语,却是道:“你打一套太极我看看,刚才我见你站无极桩,你人却没有丝毫真气,但是又能驱动一些需要真气辅助的术法,我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蒋端崖满脸惊喜,继而狐疑的看着赵开泰,片刻后,却是眼睛一亮:“话得可真好听,分明是你对我这状况比较好奇吧,别想糊弄老子!”
赵开泰脸上一阵尴尬:“是有对你好奇的原因,可我回头也会指点你啊!”
“别这好听的,好奇就是好奇,这就代表是你有求于我,然后,我不需要你的指点,给点别的好处!”
赵开泰眼珠子一转:“真不可能教你,除非你拜师!”
“我也没非要你教我啊,今天跟我一起去山顶寨,关键时候,必须帮我!必须……听我指挥!”蒋端崖看着赵开泰一字一顿的出口。
赵开泰微微一笑:“听你指挥?不可能!跟你一起去山顶寨倒是没问题,关键时刻帮你,也没问题!”
“好,既然你不听我指挥,那这就换一个,我打完太极之后,你必须无私的指点我!”
赵开泰一个趔趄,麻痹,好不要指点的,回头又要指点了?
不过也没什么,来帮蒋端崖就是他为了还蒋端崖昨天慷慨解囊的因果的,这事昨晚就跟蒋端崖过了,其实扯了一通,也跟自己一开始的提议没什么区别。
见到赵开泰点头,蒋端崖这才放下心来,他也知道扯了一堆,跟赵开泰最开始的提议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从明面上,确认了赵开泰会帮他。
这次山顶寨之行,暗藏的凶险,已经让他乱了阵脚了。可以,突然出现的赵开泰,很有可能就是这次危局中的生机所在。
缓缓的打出一套太极拳,配合着心法,倒也打得有模有样。
赵开泰一直静静的看着,看完之后,才缓慢开口道:“没什么问题,你吐纳不得要领,所以气机充盈但却没有转化为真气。”
“那,有何解决之法?”
赵开泰揪着下巴上长不过两公分的胡子,像个老究一样摇头晃脑:“换个吐纳之法,但是,你这一身充盈的气机就要部散去,重头开始。”
“没有其他办法?”蒋端崖皱了皱眉。
“没有其他办法,所幸,你还没练出真气,要是练出真气了,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那可就不是散功能解决的了!”
竟然有做火入魔的危险?蒋端崖神色微微一变,却是又慢慢的定下心来,想到了更多此刻面临的西。
终究还没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但是眼下却有着迫在眉睫的危险。
蒋端崖摇了摇头,道:“再吧,等到这次事情了结了,再决定是不是要散功!”
赵开泰点了点头,道:“也是,你如今处在灾劫之中,也不是散功的时候,再者,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一身气机,竟然充盈到了这种程度,即便是我当年筑基的时候,身气机也不过你的一半,散了着实可惜!”
蒋端崖满脸阴沉的瞪着赵开泰,,一边劝人家散功,一边可惜这么充沛的气机,什么意思?!
看着蒋端崖一脸怨念的模样,赵开泰背后微微发凉,赶紧开口:“恩,正好趁这段时间,我也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不散功的法。不,肯定是有办法的!所谓天道之下,必有生机!”
“那就多谢道长了!”
“不客气!”
就这一番话,外加抽了支烟的功夫,林已经拎着一提袋的包子豆浆回来了。
吃过早点,林上楼去跟王副处了一声,拿了车钥匙,便开了车,载着蒋端崖和赵开泰,当然,还有周维均,朝着山顶寨而去。
南疆风光的确比中原好得多,满山青葱树木,翠绿之间,人的心情也宁静下来,不似中原大地,因为过度开发,已经看不到几处青翠了。
一路上,蒋端崖都会不时的打量周维均一眼,却是发现周维均气色如常,没有丝毫虚弱的模样。
这样一来,昨晚施展三鼠运水的人,就不可能是周维均了,否则,那般的命力损失,怎么可能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卧床不起,至少也会面色惨白吧?
可如果不是周维均,那么,又是谁想要借助山术偷走支票呢?或者,布出三鼠运水之局之人的目的,根就不是支票?而是其他西?那么,又有什么西,值得别人不惜命力来偷取呢?
赵开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反光镜看着后边,开口道:“蒋端崖,你准备怎么做?”
这话的意思可就复杂了,尤其是蒋端崖把跟周维均的矛盾也都告诉过赵开泰。
所以,这句话,到底是在问怎么处理山顶寨的事,还是怎么处理周维均,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现在就是睁眼瞎,到时候随机应变吧!”蒋端崖完这句话,便看着周维均,期待周维均跳出和他怼一下。
可惜,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周维均今天可老实得很,一个字儿都没过。
歇了不到五秒,蒋端崖一脸揶揄:“周兄,你今天是有什么秘密任务么?”
周维均回头:“为什么这么?”
“我们只不过是来看看山顶寨的情况的,周兄来,肯定有秘密任务吧?不然,周兄跟过来,没理由啊!”
“没有你想的那么阴险,只是奉令保证你们的安而已!”周维均冷冷的开口,一点话头都不留下,似乎是不想跟蒋端崖多。
“呵呵,手下败将来保证我的安?”蒋端崖满脸不屑。
“你!”周维均额头上青筋暴起。
蒋端崖微笑着看着他,静待下。
周维均却一转头看向窗外,彻底不理会蒋端崖了。
蒋端崖脸上依然微笑着,内心却是绷紧了起来,刚才一番做作的话语,只不过是一种试探而已。
可这试探得出的结果,却是让蒋端崖有些心凉。
周维均在他故意的刺激下,的确生气了,看之前他青筋暴起的模样,分明就是要爆发的节奏,可却又硬生生的忍下去了,这对于这种一根筋的愣头青来,是很不正常的表现。
不难推测出,周维均是在忍,为什么忍呢?什么事什么人能够让一个愣头青忍下怒火来?
蒋端崖摇摇头,却是开始回忆起昨天的每一个细节来,他已经确定,周维均是被人警告了,那么,能够警告周维均的人,似乎只有那个看起来大权在握的王副处?
或许,王副处只是一个表面的障眼法呢?!
事情相当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