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六万年前生无弹窗 第六一八章
赵开泰鸟都不鸟林,走到后面道:“等会儿跑快点!”林尴尬的摸摸鼻子,却是神色陡然一变,惊呼一声:“你们听,什么声音?”
蒋端崖和赵开泰闻言,都是凝神一听,只听见周围的草丛里不时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有无数的蜈蚣在草丛间爬行一般。
为了安抚林,免得林突然又失心疯,蒋端崖笑了笑,道:“怕什么,不就是蛇游过来了么,有罡煞在,不用怕,等过了河,就安多了。”
赵开泰神色猛然一变,一正经的道:“不要迷信任何法术,罡煞也只是一种煞气,一旦蛇太多,罡煞就不攻自破了!快走!”
“道长太幽默了!”林还以为赵开泰是在开玩笑。
蒋端崖却是内心咯噔一下,赵开泰可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听到赵开泰这么一,他算是明白这罡煞之术可能是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了,估计就是一个不靠谱的法术啊!
想到这儿,也真的就不迷信这法术了。
蒋端崖猛地抬头,看准向之后,迅速的往前冲出去,一路急速狂奔,实在冲不动的时候,也懒得再转弯,而是直接挥剑将前的杂草部砍断,然后继续往前冲。
一分钟过后,蒋端崖愣愣的看着十几米开外的山路,神色有些凝重。
赵开泰嘿嘿一笑,道:“看吧,不听贫道言,吃亏在眼前,老子刚才就了,这地儿肯定是鬼打墙了!”
林一脸紧张,脸色都白了。
“不就是鬼打墙么?”
蒋端崖不屑的了一句,随即便蹲下身子,右手拿起紫电,用剑在脚下地面上画了一个十字,十字的一横刚好与肩膀平行,然后起身,站在了十字的正中间,闭上眼睛,又睁开双眼,按照地面的十字,像右转了九十度。
做完这一切之后,蒋端崖淡然的瞥了赵开泰一眼,提着剑,又迅速的朝前跑去。
这却是针对野外遇到鬼打墙最实用的法,只需要闭眼睁眼之间,排除掉之前的迷惑,再按照十字转动九十度,就可以破除鬼打墙。
赵开泰微微不爽,推了林一把:“发什么愣,快点跑起来!”
林眉头一皱:“我知道!”
“哟,你特么还会顶嘴?你要知道,老子们现在这艰难境地都是你害的,你还敢顶嘴?”着,赵开泰一脚揣在林屁股上。
林满脸怒火,丫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然而下一刻,肩膀被抓住,一股大力传来,林感觉骨头都好像被捏碎了一般,疼得他眼睛鼻子都挤在了一起。
蒋端崖回头:“什么情况!”
林满脸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道长看我跑不动了推我一把呢!”
着又看向赵开泰:“多谢道长助力,我这就跑起来!”
赵开泰松开了抓着林的手,邪邪的笑着:“马德,非得吃点苦头才肯听话!”
林身子一颤,迅速跟上蒋端崖的步伐。
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来密集了,蒋端崖不时看见脚下出现毒蛇,而且出现的频率比之之前更快了。
毒蛇出现得多了,行走间就得更加心,必须神贯注的盯着脚下。
“啊!”
正在蒋端崖心翼翼的避开毒蛇的时候,身后陡然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一下子惊得蒋端崖差点连手中紫电都给扔了。
“叫你大爷啊!快点跑!”赵开泰惊怒的声音传来。
蒋端崖回头,就看见林身子蜷缩在地上,他的脚腕上,裤子上多了两个眼,也多了一丝血迹。在林的脚边,有着一条淡黑色的不知名的蛇。
这条蛇已经被赵开泰补了一脚踩死了,但蛇嘴巴却还大大的张着。
“他被蛇咬了!”赵开泰面无表情的看向蒋端崖:“是七步蛇,必死无疑,这次真的不能管他了!”
蒋端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该责怪赵开泰踩死了这七步蛇,还是该责怪赵开泰那逗比法术这么弱,竟然这么快就失效了。
“快走啊!不能管他了,他必死无疑的!没理由还带着这么个拖累!”赵开泰开口催促起来,同时,满是警惕的看着四周陆陆续续出现的毒蛇。
被这一催促,蒋端崖反而清醒了过来,二话不,直接从包里摸出了三根银针,走到林身前,蹲下身子,迅速的扎在了林的大腿和腿上。
三根银针落下,蒋端崖抬头,面无表情:“赵开泰,背着他,过了河我再处理他!”
赵开泰微微一愣,吼道:“你没听清我什么吗?他必死无疑了,背着干嘛?还嫌不够麻烦吗?!”
蒋端崖猛然抬头,冰冷的眸子对上了赵开泰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背着他,过河!”
赵开泰满脸怒气,怒笑起来:“好好好!背着他,老子就看看等会儿你会不会后悔!”
着,赵开泰伸手一把抓住林的胳膊,完不在意林死活的,手一翻,便将林抗在了肩头,同时大吼道:“快走啊!”
蒋端崖点了点头,转身,一剑挥出,将从草丛里窜出来的毒蛇砍成两截,极为冷漠的往前大步走去。
看到蒋端崖这副模样,即使魔性如赵开泰,内心也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喂喂喂,你特么干嘛呢,嫌来的蛇不够多是吧?”
他也不想想,刚才是他先踩死了蛇的。
蒋端崖一言不发,砍断前边拦着的杂草,挥手,又是一剑,砍断一条窜出来的毒蛇。
“喂,哥们儿,你再这样,老子不跟你混了啊!”赵开泰接着道。
蒋端崖摇了摇头,道:“来多少杀多少就是,怎么,你怕了?”
赵开泰神色微微一愣,道:“怕个几把啊!实话,没有我背上这个拖累的话,我觉得你跟老子两人就绝对能够在这蛇潮里面横着走!”
着,赵开泰随手从旁边的杂草里面扯了一根接近一米长的草叶,右手一抖,软踏踏的草叶竟然猛的绷直了!
草叶边缘闪烁着一丝丝的白芒,看样子是真气的一种运用式!
正在思考之间,蒋端崖就看见赵开泰手腕轻轻一翻转,绿影划过,一条毒蛇断成两截。
蒋端崖微微一阵惊愕,这是飞花摘叶皆可为剑的境界?!
尽管内心惊讶,却是没有多什么,一路往前迅速跑去,这一次,没了鬼打墙的迷惑,两百米的距离,很快便到了。
看着眼前雾气腾腾的河面,蒋端崖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此地不详啊!”赵开泰悠悠的来了那么一句。
蒋端崖眉头皱得更紧,就如同赵开泰的,这条河有问题,明明是n的季节,却有着秋冬清晨才会出现的雾气。
绿油油的河面上,丝毫河水流动的波纹都没有,这河水显得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有些发指,就仿佛这不是一条流动着的河流,而是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生气,再配合上河边歪七倒的芦苇和水草,一种阴森的感觉,迎面而来。
藏风骤水乃是风水机要,一般情况下,有水则必有风,而这条河,却是一片死寂般的平静,水没有流动的迹象,更没有丝毫风动。
这种情况,在风水之中,都被认为是死地!
而死地又可以从形成的原因分成无数种,其中最为出名的,有两种,其一是鬼物占据,其二则是山川地势的自然改变。
现在的情况却是,初来乍到的,没法知晓这到底是什么类别的死地。
看不出原因,自然就没法做到从容面对,更不可能有丝毫把握。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蒋端崖可不敢就这么从河里趟过去,更不敢直接跳过去,更何况这是五六米宽的河,就算没有这不祥的预感,想要跳过去,也是难!
过了片刻,赵开泰背上的林挣扎着动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停了下来,抬起头,迷迷糊糊的问道:“端崖先生,是到河边了么?”
“是老子背着你呢,喊什么端崖先生,要喊也该第一个喊赵先生才对!”赵开泰满脸的不爽,觉得自己背了一个白眼狼。
他也不想想之前他是怎么对待人家的,这就怪人家是白眼狼了
蒋端崖闻言,却是神色一动,先是瞪了赵开泰一眼,道:“对,到河边了,林先生,有关于这河的法么?”
这时,蒋端崖才看到林的脸色,林的脸色已经不再是一片苍白,而是苍白之中透着一丝乌黑,这是蛇毒入侵的迹象。
明明已经用银针封了林的血脉经络,这蛇毒竟然还是这么快就蔓延开了,不愧是传中的七步蛇!
所幸,林的脸色还没完乌黑,真要完乌黑的话,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可眼下,河面诡异,身后草丛又不时的有毒蛇窜出来,可以想见,最多再过一分钟,蛇潮就会弥漫到河边来,这里不可能有安安静静治疗的机会。
赵开泰也话了:“子你要知道什么就赶紧,过了河,你家端崖先生才能救你,在这儿,最多一分钟,就是蛇海了!反正你也半死不活的了,把你扔这儿也挺合适!”
“赵开泰,道德经里有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吧?”蒋端崖有些看不过去了。
赵开泰:“有个屁!那是那些秃驴的法,那些秃驴最喜欢嘴上着善哉善哉,手上拿着刀子把你往死里整,这叫啥来着,对,这就是那些秃驴的菩萨低眉和金刚怒目!反正好坏都是他有理!”
蒋端崖无语,不是早就三教合一了么?怎么这佛道争锋这么严重?!
林很是艰难的睁了睁眼,发现睁不开之后,也没勉强,直接道:“这叫梅青河,据,跟苗族梅青的传有关,有些诡异,河边应该有船,船上都有野鸡,不过,这寨子这么几天没人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野鸡。还有,我看不到这是在哪儿,反正船就在河边,一定要把野鸡带在船上,然后,船才能sn河,没有野鸡的话,船会沉”
赵开泰闻言,左右瞅了瞅,嘀咕道:“船?哪有船?你子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蒋端崖却是迅速开口道:“我去上游,你去下游,找船!”
赵开泰不清楚,但蒋端崖却是清楚的,苗族的确有着关于梅青的传,再有野鸡的话,林的话九成可信,因为这个传,是蒋端崖听艾雪讲的,艾雪又是个从来不屑于骗人的人,自然百分之百可信。
那个传,讲的是一个叫梅青的姑娘去田边放鸭子,结果鸭子不见了,却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穿着破烂、脸色发绿的女孩,梅青跟这女孩儿玩得很好,傍晚的时候,担心因为鸭子丢了回家被骂,就跟着这女孩去女孩家,但是,女孩其实是个妖怪,女孩儿的母亲更是苗族传中的鸭变婆,这鸭变婆当晚就打算吃了梅青,结果梅青却在睡觉前换了女孩儿的银项链来穿戴,所以,鸭变婆意外的吃了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梅青趁机逃走,鸭变婆发现之后,便追杀梅青,梅青慌忙之间请求路遇的野鸡帮忙,野鸡把梅青藏在窝里,梅青这才躲过了一劫,却因此被鸭变婆诅咒
这传细细思量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什么样的无稽之谈没见过?
之所以带着野鸡才能安然过河,可能就是因为当初的梅青是被野鸡救了的缘故,这样逆推的话,这处死地的成因,或许就是梅青的鬼魂作祟?
流传中的关于梅青的传,梅青在最后只是被鸭变婆诅咒无儿无女、家破人亡,最后孤独终老,还不至于导致这么多年后,这条河都还受到影响才对。
但流传的西,或许是为了不那么血腥,所以把诅咒内容更改了?就好像外国血腥电影进入华夏,都会被删减一般
或许,梅青的传中,也有什么隐情?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