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六万年前生无弹窗 第六三二章
来吃痛之下,就会张开嘴,所以,一落水,就老实不客气的被灌了一肚子水,也就来不及蓄气,因此,尽管到现在也不过就落水不到半分钟的世界,却也是差点被活生生憋死。蒋端崖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他身前不远处的僵尸王,却是转了个身子,面朝蒋端崖,同时抬起了双手,鼻翼抖动起来,似乎在嗅什么西。
看到这一幕,赵开泰整个心脏都吊了起来,眼神里面是担忧与恐惧,张开嘴想要大喊、想要提醒,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僵尸王已经停止了嗅的动作,身子轻轻一跳,陡然跃起三米多远。
因为是临空起跳,近乎悄无声息,再加上蒋端崖刚想睁开眼,头顶的水珠又恰好滑落到眼角,能的又闭上了双眼,连忙收回一只手,只剩左手抓着木板,右手手背朝着眼角擦过去。
他……竟然没发现僵尸王!
赵开泰心脏咚咚咚的跳动起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可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想动一下,身体只传递回来一个酸软无力的感觉!
他死命的挣扎着,来着急,可着急就是无能为力!
僵尸王再度起跳,迅速空而起!
赵开泰脸色变了,完完的紧张了起来,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动起来!
僵尸王速度快得就像一道魅影,只是一个眨眼,或许只是半个眨眼,它便落在了蒋端崖身前!
身前凭空多了一个西,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感觉到,更何况蒋端崖还从风的流动里面感觉到了不正常。
可他也没多想,擦拭着眼角的手,随意的朝着身前甩过去,一边甩动,一边嬉笑怒骂:“赵开泰,玩过火了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赵开泰无语了,要不是此刻实在是危急到了极点,他都得笑出来!
话音落下的一刻,蒋端崖的手臂砸在了僵尸王的肩头。
一种硬邦邦又冷冰冰的感觉传来。
蒋端崖神色有些疑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个缝,嘴里却是丝毫不慢的,仿佛机关枪放炮一样飞快的道:“赵开泰,你丫被冻坏了?这河水虽然的确很冷,但劳资还是想一句,你丫身体素质真的……”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很菜两个字彻底堵在了喉咙眼儿。
蒋端崖整个愣住了,眼前的……居然是僵尸!
再也顾不得水珠浸入眼角的酸痛,双眼大大的睁开。
映入眼中的事一张面目苍白,虐有些腐烂的脸庞,泛黄的獠牙,以及那恶心的口臭……
愣了一瞬间,蒋端崖能的抄起紧紧抱住的棺材板,猛地朝着僵尸脑袋砸过去,木板应声而碎,哗啦啦的声音连绵一片。
在木板出手的一瞬间,蒋端崖张大嘴巴吸了一口气,就要准备栽进河底。
却在下一刻,一双仿佛钢铁一般的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肩膀,那张恶心的脸迅速的朝着他的脖子靠拢过来!
蒋端崖心里一咯噔,额头上,刚刚浸出的冷汗,随着水珠一起滑落下来。
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那是仿佛骨肉被一刀一刀的割掉的痛苦,即带着火辣辣的感觉又冰冷刺骨,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剧烈到几乎无法忍受的痛苦下,蒋端崖的鼻子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可同时,他的脑子也清醒起来!
清醒过来的瞬间,便是想要反击,可时间来不及,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甚至于,他的一身应急事儿,都在一把剑上面,如今,紫电已经葬剑……
来不及多想,一瞬间的念头之后,蒋端崖神色狠戾起来。
水底下,迅速抬起脚,一脚朝着僵尸踢过去!
与之同时,蒋端崖更是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真阳涎”对着僵尸吐过去!
抬起的脚先踢到了僵尸王的腿儿,没有任何作用,没有想象中的将僵尸王踢倒,可却还是将僵尸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腿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口“真阳涎”正正的喷在了僵尸王的脸上!
“刺啦!”声连绵不绝,就仿佛浓硫酸烧毁塑料的声音,也像是将水倒进火堆里的声音,一股腐烂的臭味便随着这“刺啦”声弥漫开来!
顾不得臭不臭的问题,蒋端崖紧接着就是一拳对着僵尸的脸颊打出去。
僵尸王猛地嚎叫了一声,仍然是那种仿佛人咳痰的声音,沉闷却阴沉。随即,那双仿佛钢铁一样的手臂,抓着蒋端崖就是猛的一甩!
错愕之中,蒋端崖整个人倒飞出去,内心一乐,僵尸王又怎么了?
到底不过是脑子坏了的西。
感受着自由的味道,蒋端崖还以为自己终于脱困了。
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一声轰鸣响彻在脑海中,他便感觉到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瞬间晕死过去。
却是僵尸王的力道太大,蒋端崖被扔得太高,直接撞在了洞顶壁上,恰好撞在了黄道星图最重要的八卦图上。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蒋端崖的脑袋撞到洞顶壁的黄道星图的时候,黄道星图上的幽光彻底消散,泥沙沙沙落下,随着泥沙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明显大了很多的西……
下一秒,蒋端崖仿佛一块石头一样,重重的栽进了河里,扬起老高的水花,泥沙紧接着落下,河面上响起一片仿佛连绵雨的嗒嗒声。
远处,看着这一幕,赵开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脑子里面,最后一丝关于生与死的犹豫被彻底忘却,手脚无力?喉咙发不出声音?
但,劳资还能张嘴!
双眼泛起一种莫名的坚定,赵开泰的舌头缓缓往前伸出去,将舌尖搭在了下边牙齿上,而后张开的嘴,用尽力咬下去。
剧烈的疼痛传来,鲜血从嘴角缓慢的溢出来。
与之同时,赵开泰的怀里陡然一烫,一缕青色的光芒开始闪烁起来,将他身前的一片水域都映照成了青色!
青光缓缓脱离,继而缓缓的从水面升腾起来,下一秒,青光破水而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碟子缓缓的在赵开泰的头顶转动起来。
一圈一圈又一圈。
青色的光芒仿佛星沙一般,一捧一捧的洒落下来。
赵开泰神色慢慢的坚毅起来,带着一种不可言语的决心。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在了碟子上。
这造型奇特的碟子在沾染到鲜血的时候,陡然疯狂的转动起来,青色的光芒也来深邃、澄澈!
随着青色光芒加澄澈,碟子表面缓缓的发生着变化,片刻之后,这碟子竟然如同翡翠一般晶莹剔透!
一束青光落在赵开泰头顶,赵开泰面无表情,唯独双眼炯炯有神,松开了抱着碎木板的双手,轻巧的一个翻身,稳稳站在了碎木板上,同时伸出左手,极为郑重的握住了碟子。
“孽畜!道爷在此!”赵开泰吐气开声,对着僵尸王大吼起来。
孽畜……要是蒋端崖还清醒着,非得好好鄙视一番,这特么是哪门子的孽畜?!这特么是畜生?好吧,把老子伤那么重,这特么不是畜生也是牲口!
僵尸王停下之前的挣扎,转身朝赵开泰这边看过来。
来就腐朽的脸庞,这下却是更加的凹凸不平,被“真阳涎”灼烧过的地,一片斑斑点点的黑印下,僵尸王极为狰狞的龇牙列齿。
赵开泰一脸淡然,右手作拈花指,缓缓的探进碟子里面。
僵尸王起身跳跃,一跳便冲到了赵开泰面前。
赵开泰依然神色不变,右手迅速从碟子里面取出来,一缕青光沾染在指尖。
僵尸王双手往前插过来,赵开泰伸出右手,迅速点上去。
却在此时,僵尸王的身子凭空消失在原地,赵开泰脸色陡然一变,背心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看着从肩胛骨穿透出来的那一双苍白阴森的手,赵开泰缓缓的笑了起来……
笑得很疯狂!
笑着笑着,赵开泰眼角有泪水闪现,同一时刻,他左手和右手同时动了起来,右手指尖点在了穿透左肩胛的僵尸王手背上,左手直接拿着碟子扣在了僵尸王的右手手背上!
咳痰一般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僵尸王惊叫之下,双手闪电般收回,然后又迅速插出来。
这一次,因为受伤的缘故,僵尸王的双手插出的角度低了许多,其中,僵尸王左手对准的位置,赫然,便是赵开泰的心脏!
“嗬嗬嗬嗬……”
赵开泰依然惨烈的笑着,浑然不顾身后的僵尸王,双手叠合在一起,迅速的掐动决印。
也就是这时,僵尸王的指甲刺破了赵开泰后背的皮肤,冰冷刺骨而又烟熏火燎的感觉从后背皮肉传来,饶是赵开泰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一阵龇牙咧嘴。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片空间,无端端的吹起了一阵风。
风速不快,如同杨柳风一般,吹面不寒。
随着这微风拂过,一阵幽绿色的光芒从头顶闪耀起来,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随着这些幽绿色的光芒,在空中缓慢的漂浮着……
而在河水底部,蒋端崖仿佛一具死尸一样慢慢的沉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根木棍似的西,从上掉落下来,砸在他的头顶,闪烁起一片幽绿色的光芒。
蒋端崖身子微微一颤。
在他的脑海深处,莫名的颤动了一下,他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发现先自己仿佛处在梦中一般,只觉得周围的世界都朦朦胧胧的。
周围都是水,但他的呼吸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微微伸手,朝着脑袋上感觉不舒服的地摸过去。
那儿有一个硬邦邦的西,还有一个滑不溜秋的好像玻璃珠一样的玩意儿。
两只手一起伸过去,左手抓着硬邦邦的西,右手抓着滑不溜秋的珠子。
放到眼前一看,一根长十来公分的棍子,和一枚魂珠!
这魂珠哪儿来的?
仔细回忆起来,难道是从洞顶壁上面撞下来的?然后就一直贴在自己脑门上了?!
那这根棍子又是哪儿来的,又是什么西?摸着有一种温暖滑腻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仔细看了一眼,当几个熟悉的符映入眼中的时候,蒋端崖满脸惊讶:“行气玉佩铭?!那玩意儿不是在博物馆待着么?!”
不错,眼前这棍子就是玉质的六棱柱,中间镂空,六面各雕刻着一些铭,而这些铭,蒋端崖恰好认识!
曾经,刚开始炼气的时候,除了道家的相关吐纳之法外,蒋端崖也是去研究过据是气功祖师爷的行气玉佩铭的,所以,行气玉佩铭上面那四十五个铭,他都很熟悉,甚至可以是刻骨铭心!
“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这便是行气玉佩铭的四十五个字!
可是,行气玉佩铭不是好几十年前就出土了么?现在似乎是在博物馆里面放着的吧?怎么跑到这儿来?!
不对!
盯着眼前这个青玉雕刻的行气玉佩铭,蒋端崖脸色终于凝重起来。
博物馆里面躺着的那个行气玉佩铭,似乎是黄玉雕刻的吧?!
难道世界上不止一个行气玉佩铭?!
又打量了一会儿,依然想不明白,蒋端崖也懒得继续去想,直接将这青玉雕刻的行气玉佩铭给扔到了背包里面。
同时,却是拿着魂珠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蒋端崖脸色变了,他想起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很多细节。
魂珠的数量,大约是一百多枚,而装魂珠的棺材,分明就是没多长时间的薄皮棺材,甚至有可能就是近几年才产出的。
似乎,山顶寨的村民,也刚好是一百多人!
数量上的相同……
马德!那僵尸王是有人故意的!是有人刻意将山顶寨的百余口人用来炼养僵尸王的!
想到这儿,蒋端崖内心一阵惊恐,到底是什么人,特么的养僵尸王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些急了,却又迅速强制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