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名士崛起无弹窗 第419章 气焰嚣张
跟随边子白来前线视察的不仅仅有秦军一千骑兵，还有苟变麾下的一个旅，加起来浩浩荡荡足足有一千五百多人。按理，这点人要保护一个人应该很容易。
可是对于苟变来，这是在卫国边境，站在城头上就能看到界定卫国和赵国边境的那条河沟，最多一两天急行军的距离，就能到达赵国的都城邯郸城。这个距离对于苟变来，要多担心就能有多担心。是一个属于只要赵人愿意，随时随地就能跨过边境的战场。
而一旦赵军跨过边境，那么抵达卫国战场的就不是一百人，一千人了，而是几千，几万人。
前者是赵军的先头部队，是先锋。后者是赵军的主力阵。
不管是那种情况，只要被遇到了，苟变心知肚明，自己的这点人马想要摆脱赵军就难了。如果战争还没有开始，或者刚刚开始，边子白被赵军俘虏，连带自己这个副将也被俘虏……苟变不敢想象对卫国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力。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边上那个啥也不懂的司空府官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威胁的豹子眼盯了过去。
可惜后者根就没有做错事的觉悟，反而腆着脸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样不，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下官都习惯了，除了刮风下雨，下官每天都在城头看一眼赵军的探子才放心。”
“这位朋友好胆略！”公子虔秉承了秦人的所有有点和缺点，性格直爽道让人感觉像是一个枣木做成的棍子，又硬，又直。
当然，也可能是公子虔被卫国司空府的官僚的胆大妄为的假象给惊住了。但是对显然不吃这一套，反而笑道“官带着数千匠人，关着城门赶工，就算是赵军兵临城下，该干的活也不会停下来。”
司空府官员超高的觉悟一下子震慑住了苟变。
他眨巴这着大眼珠子，看着对，不管从哪一面来，对都不是那种能偶让他肃然起敬的高人。反而贼眉鼠眼的猥琐劲中，带着一股谁都不愿意搭理的奸猾。后者在苟变的注视下，不自然地笑道“当然，下官要是想跑，也不跑不掉。”
一行人虽然有对观摩赵军探子有所抗拒，也有不置可否的态度，但还是从马道上登上了城门附近的城墙，远远眺望。
视线中，数个集中起来的黑点在远聚集。很快战马践踏泥地扬起的灰尘中，赵军似乎往前冲击了起来。
苟变紧张地握住了腰上的宝剑，牙根咬紧，这会儿功夫，他可恨死了边上那个话多的司空府混蛋，都是什么人啊！难道司空府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起来，司空府还真不是正常人该呆的地。这个部门被称为冬官，属于天地春夏秋冬，六官之一。但是和其他五官相比，司空府负责的工作就琐碎了起来。在秦汉时期，这个部门被一分为二，掌管农业和技术的衙门被划给了大司农掌管营造督造和其他技术的衙门被划归了将作大匠这两个衙门的首官都是九卿之一。
但和其他部门不同的是，这两个部门要么和泥巴打交道，要么和木头打交道，甚至陶器，铁器，织布，什么都可以搀和一脚。唯独没有多少士人。于是，这个衙门就成了六官之中最不被重视，同时地位最低的一个衙门。
司空府的官僚也多为技术人才，充满了对士人来的怪癖。
在很多人眼里，司空府的人都有对无知者无畏的强大信念。他们甚至不怕在任何时候被俘虏，因为他们是技术人员，不管是农业专家，还是营造城邑的官员，甚至是督造冶金的工匠，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被俘虏之后，都会好吃好喝的被供养起来，然后临了还会给他们一个官养起来。在诸侯之战之中，卫国的技术官吏尤其吃香，因为卫国不仅仅在武器营造面的巨大成就让人仰慕之外，还有农业技术也是在中原第一流的。在诸侯之中颇为吃香，甚至枪手的地步。长此以往的好环境优待下，司空府的官吏就有了一种优感。他们不怕死，也不用死，就能获得尊重和优待。这还其他官吏无法享受到的优待。就算是在战场也是如此。战场铁律，似乎对他们来毫无用处。
就这么奇葩，但同时也预示着当下诸侯列国对技术的重视。
这可不同于军官士卒民夫之类的倒霉蛋，在战场如果被俘虏了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地狱一般的生涯。运气差一点被大军当成苦力，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后作为军队的缴获卖到奴隶市场直接被卖身为奴，运气再差一点，会被卖到矿上去。做奴隶已经很惨了，会面临着生命条减半的巨大威胁但是相比矿奴，他们还是幸运的。因为矿工的命是最不值钱的，他们会在奴隶的基础上，生命条再减半。
也有不少被俘虏的士兵后悔自己的遭遇。他们面对给牲口斗不吃的食物，馊了的野菜团子，能照出人影的米汤水，悔恨到肠子都青了，一个劲的咬牙赌咒偶发誓，要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宁愿战死沙场。
当然，士大夫不用遭这份罪，一般情况下，被俘虏的士大夫还是能够得到优待，至少不会挨打受刑干苦工，还可以用金钱赎买的式从敌国赎回来。
赵军的探子来的很快，刚开始还只是一个个黑点，很快就变成了一条线，看到对骑在马上，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
边子白问“赵军的探子每次都要冲到了城墙边上吗？”
“将主，这要看赵军的心情。一般来，三次之中，有一两次冲到城墙边上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反正他们也进不来。”
司空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苟变气得够呛“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到城墙边上刺探军情，要是出了乱子，你能担当的起吗？”
“什么话啊！”受到了苟变质疑之后，司空府官员很不服气，嚷嚷道“我要是手中有一万弓兵，定叫赵狗有来无回。”
好吧，苟变也被对偌大的口气吓住了，上军一万多人，也没有配备一万弓弩兵啊！你一个司空府督造城邑的吏，就敢指挥比上将军都多的军队。更何况，对才只有百十来人，等于是一百个人打一个，能输才是奇事。
苟变气地在一边默默不语，他不想继续和司空府的人话，一个个鼻子朝天，什么也不懂，却口气大地能够捅破天。
边子白突然问公子虔“能吃掉对吗？”
公子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赵军的向，随后查看平邑周围，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根就不可能有伏兵，点头道“给我一柱香的时间，足矣。”
这下，作为副将的苟变可被吓住了。顿时开口拦住想要带兵出城的公子虔道“将主三思啊！赵军情况不明，我等在城邑之中是安的，一旦出城，万一中了伏击，如何是好？尤其是将主在城中，一旦有了闪失，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边子白冷冷道“苟变，你太心了。为将者心谨慎是没错的，但你要记住，当对手的气焰已经喷到了自己的脸上还能忍耐的将军，在士兵眼中只有一个印象。”
“什么意思？”苟变不太明白的问道。
“软蛋。”
这个词在场的包括司空府的那位督造官，还有在一边看热闹的公子虔都是第一次听，但很神奇的是，他们都听懂了这个词所包含的意思。这是对男人，军人，恐怕是最大的侮辱。都古怪的看着苟变，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苟变气地面红耳赤，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口。而边子白却眯着眼睛，不管苟变的情绪有多么难受，而是直接下令道“苟变听令，命你部出城结阵，迎战赵军探子。”
“公子虔，你部从南门绕过城邑，等待两军接触之后，从背后偷袭。一定要快，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赵军从你们眼前逃入赵境。”
苟变跺了跺脚，似乎也知道无法继续劝下去，而公子虔却摩拳擦掌，是时候检验一下军队训练成果的时候了。
而留在城头的司空府官员期待的看着边子白，在一边叫好“卫军理该如此，上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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