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宋无弹窗 第六十七章 把柄在握
“很美!一种不一样的美!”“不一样的美?”
“是的!”沈少奕不喜欢谎,眼前的李思芳,有一种野性的美,就像是她的言行,是厌恶还是喜欢,都是如此的直白,“你特意选的这身淡蓝色的衣服,其实并不适合你,你完可以做自己,而不是去讨好任何人。”
“也包括你吗?”
“是的!”沈少奕身子稍稍的后仰,离李思芳远了一些,“其实,沈某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不必为讨好任何人活着,沈某也是一样。”
李思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原来你绕来绕去,还是想要拒绝我?”
“是的!沈某不知道李姑娘是为何喜欢上沈某的,只是沈某若是因为李姑娘的美貌而喜欢李姑娘,这等见一个爱一个的沈少奕,想必李姑娘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吧?”
李思芳不得不佩服沈少奕,如果沈少奕真的是像他自己的,见一个爱一个,那沈少奕也就不值得自己喜欢了,相信不管是赵瑾,还是周薇薇,亦或者是萧绰,便都不会喜欢他了。而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沈少奕从天而降,就像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一样。
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李思芳相信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喜欢第二个男子了,只是她也看到了沈少奕拒绝得如此的坚决,不给自己任何转圜的余地。可是,若是沈少奕在自己出喜欢他的第一时间就答应了,那么,自己会高兴吗?
“李姑娘,沈某多谢你的好意了!你还是走吧!”
“我会走的!”李思芳站了起来,“不过,我要你一直都欠着我的。”
沈少奕不解,李思芳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的玉瓶,“这就是你身上中的毒,叫做软魂香。中了软魂香的人,会功力丧失,浑身无力,如果长时间无法得到解药,最终连五官都会失去知觉,就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芳儿好不容易从老祖母那里要来三成分量的解药,但仍然无法部解掉你身上的毒,唯一的好处就是你除了浑身无力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后遗症。老祖母再三叮嘱芳儿,你身上的关系太大了,无论如何都要再让你吃了这软魂香,因为老祖母担心你功力太深,会慢慢的化解软魂香的毒性。”
“虽然呢,芳儿很想放你出去,但是芳儿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族人,更不能对不起老祖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你吃这软魂香,因为芳儿不想看见你变成一个活死人。而至于你自己有没有办法解除毒性,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当然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你必须还是装成中了软魂香的样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已经恢复了知觉,否则老祖母不会放过你的。”
“记住了,你沈少奕欠我李思芳一个人情!也许有一天,芳儿会找你讨要回来的!”
沈少奕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情却发的沉重,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感觉,可是,他还是欠下了这个人情。
“姐”
李思芳走得很快,甚至拔野古德喊她都假装没有听见。拔野古德赶紧追了下去,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李思芳喜欢沈少奕呢?
“阿布思,阿布思,你个老不死的跑哪里去了?”
“头,在这呢!”
“呀!吓老子一跳!”
没得吩咐,阿布思不会离开地牢,他一直都在阴暗的角落里站着,突然出声,将牢头都是吓了一跳。
“去,把牢房里的火把和油灯都给老子撤了!”
“是,头!”
沈少奕已经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他想起了李思芳临走时的话,慢慢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脚步声已经走进了牢房,开始收起了那些火把和油灯。他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阿布思忙碌的身影,这就是帮自己擦身子,换衣服的那个狱卒吗?沈少奕轻轻摸着身上那崭新的衣服,心里十分感激阿布思,虽然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呀,野利家主,您好!您好!”
“坐!”
“不敢!不敢!不知野利家主叫人来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人拓跋岂!”
“坐吧!不必客气!”
“谢谢家主!谢谢家主!”拓跋岂只是一个的牢头,野利家可是党项八族中仅次于李家的大族,如今野利今请他坐在一起,而且还上了好茶,简直是让他受宠若惊了。
“牢里的重犯可还好?”
“重犯?”拓跋岂可是有些疑惑了,这大牢里的重犯可是多了,却也不知道野利今问的是谁?
“地牢里的那个!”
“还好,还好!老夫人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他,人哪里敢怠慢!”拓跋岂开始有些担心了,他对沈少奕不管不问,怠慢都是轻的,也不知道野利今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打算追责自己呢?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听野利今的爱子野利光就是死在那个重犯的手上的,他应该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那就好!”野利今喝了一口茶,缓缓的问道:“听拓跋牢头平时喜欢玩两把?”
“这”拓跋岂可是吓了一跳,野利今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玩两把呢?
“家主这里有一些西,你不妨看看!”
野利今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来,伸手递给了拓跋岂,拓跋岂慌忙站了起来,伸手接过,翻看了起来,却是看心里慌,额头上的汗珠都流到脖子里去了,却不是热的,而是被吓的。
这整整一堆,都是他平日里在兰州城的各个赌坊里玩两把时留下的借据,他没什么爱好,平时就是喜欢玩两把,偏偏水平又差得很,十赌九输,这兰州城里大大的每个赌坊都欠了不少的债。
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借据会在野利今的手里,不知道到底野利今想要做什么,拿着自己的这些把柄,把自己叫来,上了座,奉了茶,话客气,客气得让自己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