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走一遭无弹窗 1.走马浓尾主岐阜
长篠设乐原的合战落下帷幕,浓尾及西三河武士团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德川家康尚未逃入冈崎城,全城便被汹汹而至的越后及高梨骑兵一千余骑兜城包围。越后众将沿途讨捕而来的数千枚首级丢到城前,城内一时之间山崩地陷,人心几乎丧坏。
第二日山内军裹挟着北畠众超过五万人来到冈崎城下,提出德川家康切腹,三河德川氏转封安详城五千贯的苛刻条件。
城内的水野忠重、大须贺忠正等人簇拥着德川信康出城白衣而降,没有让山内军的大炮显威。
三河的德川方、织田方势力一扫而空,诸松平半死半逃。鹈殿长照出面招抚,本多忠胜及榊原康政以三河先方众的身份出面拉拢三河国人,大部降服。
再转一日,在三河幡豆郡兜地方搜捕到德川家康,即刻处于斩首之刑,反抗势力烟消云散。
山内义雄改名织田义雄,率先手人马进驻鸣海城,尾张国众此刻已知晓三河设乐原惨败。织田信长及织田信忠父子首级亦在此时从三河送回,清须城主林秀贞立刻请信长长兄织田信广入城坐镇,安定人心。
但是长岛众亦已得知织田军溃败之消息,鼓噪而进,准备为下任将军足利义章献上尾张一国。
林秀贞作为织田氏笔头家老,尚有几分号召力,一面笼城死守,一面招亡留散,自三河溃败的军兵数千人都被安置入城。加上留守万众,穷尽尾张,很快聚合起二万人马。
凭借刚刚秋收,军粮几乎十万石在城的底气,林秀贞以织田信广的名义向开拔至沓挂城的足利义章议和。
织田氏迎奉织田义雄为后继,献上军粮米五万石,但条件是保全北伊势及浓尾二国。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足利义章的回信未至,就传来长岛众攻克神户,击杀信长三子神户信孝的消息。信长之弟长野信包单骑逃奔清须,北伊势遭到长岛众的猛攻,逐一落城,南伊势的北畠又反。织田氏在伊势的势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当足利义章大军进入鸣海城与大高城之间,尾张国第一个投降的国豪出现。信长妹婿佐治一成在山内氏水军众小林元春、安宅清康两艘南蛮炮艇的一轮炮击之下,立刻倒戈解甲,以礼来降。
织田军空有二万大军,但是人心惶惶,且无人可以服众统合诸家臣。佐治氏投降的消息传来,清须城内更是一片哗然,织田氏的家臣团出现瓦解。
这时候奇迹般逃回清须的织田氏家老重臣佐久间信盛力排众议,以嫡子佐久间信荣和织田信长末子大洞为人质,向山内氏请降。
足利义章在和山内主计商议后,以尾张一国安堵织田氏。此后织田氏以山内氏御一门的身份存续,织田义雄与山内主计之女二人之子继承织田氏之后,许用山内苗字。
尾张旧臣至此大部降服,并献出兵粮,集合一万尾张众,同赴美浓。
原本还想在尾张寻一个斯波氏的后人,结果一问才发现,前尾张守护斯波义统之子,斯波义银之弟,就是此前犬死于设乐原的毛利长秀,无后!
尾张否平,愿证寺证惠上人也从长岛赶到清须前来拜见足利义章,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以山门公人之姿大礼朝拜,面貌慈祥,眉眼间却见得睿智。一方面将北伊势的织田领地全部进献给足利义章,一方面请求足利义章安堵长岛愿证寺二万三千贯的寺领。
在新政权建立前献上半国之土,却只求本领安堵,识时务者为俊杰,诚不欺我!
虽然小平太和快川绍喜都曾教导过足利义章勿兴佛道,但是此刻安定人心更为重要,足利义章还是下达了安堵长岛愿证寺寺领的文书。
但是到底有所忌惮,除了解散一揆众,命令百姓安业之外,额定愿证寺军役六千五百人。每年必须响应足利义章的两个月征召,或者缴纳代役钱二千五百贯文。
如果愿证寺证惠上人能认命做一个世俗领主,足利义章是很欢迎的。如果不认命,那先给你慢慢放血,消耗你的力量也不是坏事。
证惠上人答应得飞快,立刻派了坊官以助拳少将军上洛的名义为山内军添势,四处宣扬自己乃是从龙功臣的身份。
能屈能伸,是位人物!
美浓的山内义保闻听消息之后在岩村举兵,带领明智光纲等降将沿途招抚。待足利义章到达岐阜时,美浓大半国已然倒向山内。
流浪在外的土岐赖艺和土岐赖次父子根本还没有得到织田信长败死的消息,足利义章已经迫降岐阜城。
城内的织田夫人浓姬出家,信长四子也一道出家为僧,但是给予两千贯养老料。浓尾两国大致平定,北伊势也经由长岛众移交给前去接收的纲良叔父。
上洛大军随即稍停,北畠众被解散大部回国,仅留下约三千众人马“护卫”家主北畠信具上洛,而北田具教和北畠具房父子也星夜赶来拜见,表示对足利义章的臣服。
北畠信具是足利义章的“爸爸”足利义昭亲自册立的北畠氏家主,现在足利义章将军尚未继任,还不能够这样明显的打他的脸。北畠氏家主暂时不变,但明眼人都能知道,北畠信具和他的妻子北畠千代的子嗣降生之后,或许就会意外落马跌死吧。
志摩的九鬼党水军众被山内水军堵在鸟羽港中进退不得,山内水军虽然规模不及九鬼水军,但是胜在经验丰富,炮多船大。双方在伊势湾战了一场,九鬼嘉隆退保水砦。
最终在日夜的炮击下向山内屈膝,交出嫡子孙次郎为人质,以志摩一国归降山内氏。携带水军众并入山内氏之水军,整兵尽出熊野滩,为遮蔽从属于筱原长房和三好三人众之水军出力。
只需截断水上通道,来自于赞岐、阿波、淡路等国的士兵将进退失据,化身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