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无弹窗 108:蜀国之变,好久不见(一更)
楚胤回来后又开始忙了起来,不过,这几个月聚少离多,他还是尽量腾出时间陪着傅悦,一日三餐尽量一起吃,之后才忙活他的事情。十一月二十,宫传出消息,太子良娣胡氏诞下太子长子。
对朝廷和太子党来,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一代的皇孙少得可怜,荣王倒了之后,四个孩子都等于没了,之前出现的明华郡主也没了消息,没听过是被杀,想来是听了她的劝告离开了,可对于皇室而言,他们就是死人了,其他的也就那么几个,只能是聊胜于无,而太子和别的皇子不同,他是储君,至少在臣民眼里,他有孩子,代表的是一种江山稳固。
虽然现在秦国的江山,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和这件事一起传到楚王府的,还有蜀国那边刚到的消息。
五日前,蜀国明王举兵逼宫,兵败,自刎而死。
这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实际上楚王府收到的消息中,知道的比较详细,明王的兵败和死,与他的王妃柔脱不了干系。
这次司徒奕孤注一掷,准备得很周,他毕竟掌权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还手握着足以和皇帝以及冯氏对抗的势力,如若不是横生枝节,怕是还真的成功了,可惜千算万算,算不到柔这个异数。
柔背叛,将司徒奕的计划告知了冯熙和皇帝,所以,司徒奕兵败也是情理之中的。
只是,柔竟然背叛了司徒奕?
傅悦得知此事,有些唏嘘。
自从半年前叙死了蜀国使臣回国后,她就再没有关注过柔的消息,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是柔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置司徒奕于死地,这夫妻俩看来这半年发生了不少事,而之前司徒奕对叙的见死不救,便是开端。
传书上除了蜀国兵变和司徒奕兵败自刎的消息,还有柔不知所踪的消息。
这个女人是疯了。
仔细一想,柔这个时间最恨的人怕就是她了,所以,不管现在柔在哪,定然是会冲着她来的,还真是个隐患啊,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也不知道会做什么事,当初真不该放她活着离开。
不过也不算什么,她身边保护的人不计其数,饶是柔再如何不甘怨恨,如事再大,也无法接近她,倒是不担心这一点。
楚胤也想到了这一点,眯起的眼眸间涌动着些许冷芒:“要不派人去想办法把她找到杀了?”
傅悦摇头:“不用多此一举,天下之大,尚不知她人在何处,总不能一个个角落去找,她若是想找我寻仇,早晚会来的,没必要费这个人力。”
楚胤面色沉了沉:“那岂不是一个隐患?”
傅悦不以为意道:“算是吧,不过无妨,她折腾不出什么来,况且我不常出门,出了门身边保护的人不计其数,她就算是想杀我,怕是也没这个能力。”
楚胤点了点头,却还是有几分不放心:“虽是这样,可是还是不能放任不管,我会让各处的人密切关注,若有发现她的行踪,一律格杀勿论。”
傅悦虽然觉得没必要,可为了让他安心,便也没反对:“随你吧。”
蜀国的兵变消息陆续传开,也慢慢传进了暨城,可丝毫不影响朝堂上的激烈争斗。
楚胤并不参与其中,只是表明了支持太子,让太子有了更大的筹码和裕王争斗罢了,仅仅是如此,就足够让太子的实力丝毫不输于赵禩。
十一月底,太子向赵禩发难。
一则流言在朝野散开,也随之在民间引起风波。
流言称,皇帝称病不出,实际上是被裕王联合御林军挟持软禁,皇后和太子已经近三个月没有得见皇帝,丝毫不知皇帝的情况,到底是否还活着都不得而知,外面的人更是无从知晓,皇帝的寝殿一直被裕王把持着,除了他谁也进不去。
虽然局势明朗,而皇帝如今已经大势已去无甚威望,可到底还顶着帝王的名头,朝中除了太子和裕王两派,还有一帮守旧固执的老臣御史,这些人油盐不进,自然不会就此轻易罢休,裕王和太子争权是,可软禁把持皇帝,那就用心险恶了。
此流言一出,各种猜测就层出不穷了,在太子主持的早朝上,赵禩就被弹劾了,好几个老臣直接质问赵禩,是否当真把控皇帝不放,虽然不像流言所的,可皇帝却是啥子哎赵禩手里,皇帝居住的安庆殿除了赵禩谁也不能随意进出,而皇后太子身为国母储君,也确实几个月没有得见皇帝了,这些赵禩无法否认,自然百口莫辩无话可。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些怕都是皇帝的意思,可是赵禩如今只是皇子,上面还有一个占着大义名分的太子,他把持皇帝,不管是何种缘由,都名不正言不顺,一番争议下来,因为有支持他的一波朝臣辩驳维护,赵禩并未受到多大的问责,但是,却还是不得不退让,解了安庆殿的封锁,把皇帝移回修建好了的乾元殿,并准许皇后太子接掌皇帝的一切事务。
而赵禩,也被太子意思意思的下令暂免一切职务,在府里静思己过,如此一来,太子得了个宽厚的名声。
皇帝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
皇后在皇帝被移送回乾元殿的时候就过来了,看着榻上躺在那里,不仅动弹不得,还苍老得变了形态,两眼浑浊神志不清的老皇帝,皇后还是有一点惊讶的。
这两个月余,皇帝饱受赤蚕的折磨,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就算是毒蛊发作的时候,他也挣扎不动,任由蛊虫啃噬着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吃喝拉撒睡,都得人伺候。
皇后看着这样的皇帝,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倒是愉悦得很。
命殿中明里暗里多余的人都退出去后,皇后才上前,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片刻,吩咐若兰寻来一把匕首,上前一步,划破了指腹,往皇帝嘴里滴了几滴血,她面色寡然,仿佛割破的不是自己的手,流的不是自己的血。
滴了约莫十多滴血之后,才收起来,任由若兰包扎止血,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皇帝恢复了几分清醒。
皇后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深,浅笑出声:“陛下,许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