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道途无弹窗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是情,是欲!
“嗯!师妹手艺大有长进!”刘玉用汤勺舀起一勺汁白肉烂的熊掌羹,入口即化,肉香伴着蜜甜,鲜嫩爽口,师妹这手熊掌羹不由让他想起多年前,在北滦城吃过的那道名膳“蜜酿熊掌”。“师兄喜欢就好!”唐芝见此,心中不由一甜。
前天,一头不知因何陷入暴怒的三阶“密林妖熊”,闯到鬼林边,被赶到的唐芝击毙,这不营寨膳堂这两日加餐,顿顿红烧熊肉,可乐坏了卫所弟子。
“密林妖熊”身最好的食材一对肥厚的前掌,被唐芝留下,以灵蜜浸泡两日,加入几味药材,以文火清蒸数个时辰,直至夜里这才蒸好,唐芝随即将师兄请到自已屋内,尝尝自己的手艺。
这些年在宗门,唐芝闲时便会下厨,专研食谱,为的便是待师兄从北地回来时,能为师兄做一桌好菜。
这么多年过去,厨艺自然大长,“熊掌羹”以灵蜜为引,诱出熊掌的肉香,乃是出了名等灵膳。
“芝儿,敬师兄一杯!”唐芝取出一壶灵酒,给自己与刘玉倒一杯,知道师兄好酒,这壶“赤火烧”是来时唐芝托青眼帮,从北滦城给寄了几壶,特意带来给师兄喝的。
唐芝一口饮尽,不由皱眉苦脸,轻咳数声后,忙夹了几口菜,压压酒气,唐芝并不是没喝过酒,不过没想到这“赤火烧”竟如此辛烈,饮后如烈火灌喉,直烧肚腹。
“没事吧!”刘玉见此不由轻笑,此酒他喝过,醇厚浓烈,余味悠长,是出了名的烈酒,对女子来说,确实不太合口。
“此酒有些辣!”唐芝胀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回道,几息过后,才苦尽甘来,酒香由腹而生,确实是好酒。
“师妹初来,可还适应?鬼林的防务有不熟之处,可问师兄。”刘玉饮下一杯,闲聊着问道。
“嗯!”十几天下来,唐芝对鬼林边缘的防备区域,还有四支防卫队的换防,轮休等状况,都已有大致了解,很快便适应了在卫所的新职务。
几番闲聊,随着一杯又一杯下肚,夜幕渐深,酒壶见底,两人皆有些醉态,尤其是唐芝,眼现迷离,双颊晕红,圆润白晰的脸庞如熟透的蜜桃,飘落零散的发丝,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特殊的韵味。
“咕噜!”不经意抬头,对视师妹如水的眼眸,嗅着四周萦绕的淡淡幽香,刘玉没来由暗吞一口口水。
“师兄!”见师兄陷入痴态,直直盯着自己,唐芝心中既甜又羞,轻唤一声,侧过脸庞。
“额!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下矿,为兄便先回屋了!”刘玉顿时惊醒,慌忙起身说道。
“师兄…!”见刘玉向屋外走去,唐芝立即起身喊道。
“师妹还有事?”刘玉回身,装出淡定神色问道。
“没、没什么,下矿时小心些!”唐芝心中很想说,师兄今晚就别走了,但最终还是说不出口,以于女子来说,此话太过难于启齿,若是她主动说出,师兄会怎么看她?
“呼!”从师妹屋中逃出,刘玉不由长松口气。
师妹对自己的心意,其实刘玉已隐有所觉,他又不傻,师妹放弃在灵气充裕的宗门静修,千里迢迢赶来这等鸟不拉屎之地照顾自己,其心意,已不言以表。
可是自己心中已有人,虽说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刘玉也试图说服自己莫要痴心妄想,但这份倾慕,却如附骨之疽,印在了最深处,挥之不去,不然师妹到是不错的道侣选择。
往后自己还是尽量减少与师妹独处的机会,就像方才一般,师妹越发艳丽的容貌,与似水的柔情,令他有些不能自制,那种心猿意马的莫名悸动,刘玉也分不清,是情,还是欲。
…
“弟子玄月!拜见师叔祖!”玄北道人派人来请,虽不知是何事,但刘月儿放下店内的事,第一时间赶来拜见。
“无需多礼!来这边坐!”玄北道人亲切将刘月儿带至大堂石桌前坐下,整座洞府十分宽敞,不过却有些冷清,就玄北道人一人住,并不见女眷,膝下也无子女。
到不是玄北道人一生未结道侣,玄北道人早年还是练气弟子时,便与宗门的一位貌美师姐情投意合,不过这位师姐却不幸陨落于筑府石室之中,玄北道人悲痛欲绝,一直未再另寻其它道侣。
“不知前辈招月儿前来,有何吩咐?还是师尊那有什么消息!”刘月儿心切问道,这些年师尊的消息,大多都是从玄北道人这打听的,所以这些年刘月儿与唐芝没少前来拜访玄北道人,时有走动。
“不关你师尊的事,贫道此次招你来,是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思!”玄北道人笑着说道。
“前辈请说!”刘月儿眉头不由一皱,心中已有猜想,真是烦人!
“夏侯家的溥风师弟夏侯空,你可知晓?”玄北道人随即开口问道。
“嗯!”刘月儿点了点头。
“前些天,溥风师弟领着其子夏侯义前来拜访贫道,托贫道作媒,向你提亲,不知你意下如何?”玄北道人开门见山说道。
他知道这些年宗门有不少家族向玄月提过亲,但皆被拒,这些事他本不想搭理,但夏侯空亲自登门,他又不好一口回绝。
“弟子只想一人清修,暂不考虑道侣之事!”刘月儿立即回道,果然是此事,这些天宗门内便已传出一些风声,显然是夏侯家有意向外透露的,前天玄瀚师伯还问过他,说是夏侯家有人向他探了口风。
“夏侯一族在宗内的权势,你也清楚,是否再考虑考虑!”玄北道人婉言说道。
夏侯家老祖天风真人乃宗门二长老,其孙夏侯义资质平平,于宗内虽说名声不佳,但家势显赫,与其结为道侣,别的不说,往后修行所需资源,自是不用多愁。
且回绝了此事,于宗门内落了夏侯家的脸面,怕是往后夏侯家会暗下绊子,于刘月儿修行不利,所以玄北道人这才让刘月儿再考虑考虑,有些话他也不好明说。
“无需考虑,还请前辈替月儿回绝此事,告诉溥风前辈,无需再找人说媒,此事月儿万万不会答应!”刘月儿坚决回道。
“既是如此!贫道便知晓了,放心吧!他夏侯家势大,咱们玄字辈也不是没人,不会因此事让你受委屈的。”见刘月儿如此坚决,丝毫没有犹豫,玄北道人不由点点头,玄玉这小子收了一位好徒弟。
“谢前辈!”刘月儿恭敬一拜道。
…
“啪!”莲春园的一间雅室内,夏侯义愤然将手中酒杯摔碎,昨日玄北道人一人登门,说玄字辈弟子玄月只想清修,暂不考虑道侣之事,回拒了他的提亲。
“师尊息怒,既然玄月仙子没有答应,便是她没福气,师尊定能找到更好道侣!”夏侯春小心翼翼说道。
“滚出去!”夏侯义脸色阴沉,怒吼一声。
“什么狗屁仙子,就是一贱人!”夏侯义从没想过,这贱人会不同意,父亲带他向玄北道人提亲后,他便向平日玩至一起的好友说了此事,并让他们等着喝他的喜酒。
他的那些好友无不是各大家族的嫡系弟子,没想到这贱人不知好歹,竟回绝了他,令如今他在宗门便成了一个笑话,可谓颜面扫地,这不躲在酒楼喝闷酒,不敢出门见人。
“贱人你给我等着,可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夏侯义是越想越气,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