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倾情无弹窗 第二十章 无极帮
风沙渡。风三娘笑靥如花正与无极帮的帮主朱无极调笑,朱无极四十几岁大腹便便。无极帮明面上经营的是从北蒙元国贩来马匹买卖,暗地里管的是白马镇这一带的私盐。
肥头大耳的朱帮主一手抚摸风三娘的纤手,冒着眼的绿光盯着的却是她高耸微露的酥胸。风三娘似浑不在意,纤手卷起发鬓轻言道:“哎,我朱帮主啊,你这次可得给我个实在价,想我这的风沙渡,可吃不起无极帮的高价盐!”
“好,好。三娘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你只要点头我…”朱帮主色嘻嘻的诱惑。
给他点便宜尚可,要是就为了这么点私盐牺牲老娘,老娘才不干。
“呵呵,朱帮主,三娘倒是想,可是你家里的胭脂虎,恐怕…”意思不言而喻。
朱帮主脸色一紧,露出些微心怯的懦弱来。想他也是这一带的一个人物,却害怕家里的母老虎,谁叫他娶的是知州的外室千金,帮中可有不少人盯着他屁股下的帮主之位。悻悻的放下风三娘的手。
风三娘也和朱帮主打了不少交道,也知道他无极帮家大业大,管着私盐手里不差银子。要是朱无极长得不是这幅猪哥样,而是俊郎秀逸的年轻公子,她到也不介意来场露水姻缘,想到俊郎温润的公子,可不就是…
曹操曹操到,无忧等人回来了。
“老板娘!”流觞摇一摇美人扇,未进客栈大门就高唤一声。
“来了”,自顾自撇开狐狸流觞,黏向无忧,“哟,无忧公子你们可回来了。这一路风尘累坏了吧,二…二…快上好酒好菜,给无忧公子接风洗尘!”
流觞“…?”
白子曳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给予安慰。想他和无忧这么多年总是被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无视,他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心平气和之态。
要问朱无极这辈子最痛恨什么人?就是长得像无忧这样的白脸。
年幼时朱无极父亲去世,母亲和城里白脸跑了,留下他白菜般长大,很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
“哟,三娘,这白脸是谁啊?不介绍介绍?”
“叫谁白脸呢?姑娘看是某些人吃不着葡萄葡萄酸吧!”林依依看不得有人诋毁无忧师兄。
朱无极一看讽刺自己的是一个黄毛丫头,随即就是一掌轰出。
桌子“哐当”应声而碎,可想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劲儿。
流觞把人往旁边一拉,喝到:“我来!”
他从一开始就憋着一股气,现在能有个给自己出气的人再好不过。作势朝朱无极回旋一踢,直对胸口而去。朱无极也不是吃素的,双手交叉握拳置于胸口,闷哼一声接住这一招,被流觞的力道震得后退一丈。如此两人更是打起火气,你来我往三五下已过数十招。
流觞最后一招,背对朱无极,脚踹胯下,可谓猥琐至极,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倾情无语间不禁闭眼,等待一声惨叫。
意料不及的朱无极,愣眼中只来得及双腿收紧,双手往其一遮。
哪想这只是流觞的一个假动作,隔空一翻,一脚踢至他后背要害。“噗——”朝空中喷洒出一口鲜血,晃荡几步倒地趴下。
“流觞,好样的!”妖月月拍手称快,没看出这狐狸还有那么两下子。
出了口气流觞心情颇好,美人扇轻摇,打发苍蝇似的了一句:“快滚吧!”
朱无极一手扶腰,一瘸一拐的如斗败的公鸡出了风沙渡门口,转头狠毒阴鸷的扫视他们一群人,尤其是打伤他,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的流觞。
“等着瞧,我们没完!哼!”
大家都注意到了朱无极的怨恨之色,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个连流觞都打不过都角色。
倾情却不以为然,平白无故结下此仇,还是心为上。她向风三娘打听朱无极。
“他啊!他是无极帮的帮主朱无极。”
倾情似没听过这个帮派,故而又问:“无极帮是个什么帮派?”
“无极帮就是个从蒙元国贩马倒卖的帮派,在这白马镇周围一带倒是出名,不过不是因为马,而是他娶了知州的女儿搭上了朝廷的官,掌控着这圆几百里的私盐买卖。”风三娘也没什么可瞒的,何况朱无极又不是个低调的人,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的事儿。
“敢做私盐买卖,帮众一定不少,再加上和朝廷官员有勾结,看来麻烦不了!”倾情暗忖。
“师妹不必担忧,他要是敢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对我灭一双。”肖魂在旁擦起匕首,闪射出幽冷寒光。
“帮主,帮主你怎么啦?”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太岁爷头上动土?我,龙云守一定将他抓来大卸八块!”无极帮副帮主龙云守心翼翼搀扶朱无极坐下。
“哎哟!轻点!混蛋,你要疼死我啊?”屁股一挨到座椅,朱无极就疼得龇牙咧嘴。
龙云守心中恼怒,“我好歹也是无极帮副帮主,在下属面前对我喝来喝去,总有一天…”
脸上却更加恭敬,“是!帮主、来,靠在软垫上舒服点儿。”
“去,给我查,风沙渡里新住进去的那群人是什么来头?”朱无极厉声喝到:“还不快去!”
两个时辰后,龙云守从外边回来,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粗气的汇报:“帮主,我已经查清了,那群人就是普通的江湖人。前几个月举办的桃花诗会上,其中叫倾情和无忧的两人,分别获得了诗会的第一第二名。”
“普通的江湖侠客,没什么背景?”
“他们不是这附近的人,应该就是游历至此的普通江湖人。要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和林镇长可能有些关系!”
“哦?和林圣重那老西有关系!”朱无极似乎有些顾及林圣重。虽林圣重只是白马镇的一镇长算不得朝廷官员,而他是知州的女婿,按理不应该俱于此人。
难就难在一来林圣重在地德高望重颇有善名,二来他曾经亲自试探过此人,竟没能探出其深浅,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是善良无害,要么就狡猾多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