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来迟无弹窗 第四百三十三章、对峙
身形站得笔直,卫絮立于那肖府的高门槛前,背对着府外的向,一动不动,面庞侧着,看向肖阙的向,周身,已然再无先前的那份欣喜。沉甸甸的冷寂,在听到那陌生却又熟悉的唤声后,在卫絮的周身,散发开来。
脑中一片空白,肖阙只觉得身子像是沉浸在了冰窖里一般,冰冷刺骨,再也顾不上去看自己身后那个气势磅礴的男子。
满眼,只看到眼前的女子。
眼前这个,分明很近,却又极为遥远的女子。
“雪儿”
“你当然是雪儿啊,你是我的雪儿啊”
口中语无伦次,肖阙能够出口的,反反复复,只有雪儿这个名字。
他早就魔怔了,他早就麻痹了自己,这近快一年的时间,他似乎早就是忘记了女子原的名字。
在他眼里,她叫卫雪,是他肖阙的妻子。
双眸隐隐泛上了血丝,肖阙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邪念蒙心,手中动作再无犹豫,大掌一把狠狠扼住了卫絮的手腕,不顾女子那蓦地出口的惊呼,便重重地拉着她往府内拽去。
念头中,肖阙只觉得,只要过了这门,她便是自己的了!
再无别的想法,肖阙的大掌发用力,死死地攥住了卫絮的手腕,不顾她曳地的裙摆,大步就要迈过肖府的门槛。
红色头盖还盖在卫絮的头上,遮挡着她的视线,让她丝毫看不见外头的状况,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猛然捏住且生疼不已,口中下意识地惊呼出口:
“肖阙!你做什么?!”
下一刻,卫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整个向前倾去,脚步未迈开,便生生绊在了那门槛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便是同时刻,卫絮脑中完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周身被一道略显薄凉的气息环住,泛着浅薄的温度,以及,那不出的熟悉感。
不待卫絮反应过来是何物,她只感觉到自己是被肖阙扼住的手腕猛然松懈了下来,旋即身形被一个宽厚的胸膛所拥住,继而腾空,被从那门槛处带离开。
事情发生得极为突然,由不得卫絮做出反应。
末了,脚步再度定下时,卫絮的思绪似是僵住,感受着身后拥住自己的这个人。
是谁?
究竟是谁?
心口处,似是有什么西炸裂开来,股股酸意泛起,凝成了卫絮眼中的泪。
“我当是谁,原来是谷尘的一条走狗。”
字句阴寒冷静,君怀闻单手紧紧拥住卫絮,眉眼处透着凌厉的光,漠然地看着前的男子。
话音顿住,君怀闻似是想起了什么,视线间是发冰冷的神色:
“我且忘了,你不是狗。”
言下之意,自是讽刺。
末了,余光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子,大红色的喜袍,发刺眼。
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君怀闻的身形微微侧过,格外细微地将卫絮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终于寻到她了。
那便,再不会让人,伤害到她。
心头所有的心绪皆是爆发开来,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眼前的男子,肖阙长袖中的手已然凝出了丝丝缕缕的仙流,强压下心头的情绪,平稳呼吸足足有半刻的功夫,尽力压下自己的语气,凝眸看了一眼那依旧蒙着盖头的卫絮:
“君怀闻,你来人界做什么。”
肖阙清楚,便是先圣都不一定是这个君怀闻的对手,更不要自己了,眼下,卫絮在他手中,他要做的,便是要定下心,先将卫絮从他手中救出才是。
闻言,君怀闻的气息猛然沉下,周身那若隐若现的妖气瞬时凛起,眉眼间的凌厉发浓郁,嘴角的弧度再度冰冷:“我来带走她。”
若是放在过往,君怀闻只会径直带走卫絮,丝毫不会跟这个人物废话。
可当下,这个鹊仙已经对卫絮下了手。
今日,若不是他请了天机石问了天机,寻到了卫絮。
但凡他来晚一步,卫絮,便会成为他鹊仙的妻子了。
果不出他所料!闻言,肖阙手中的仙流猛然大增,双眸中的怒意再无任何的遮掩,一个跃身,已是从阶上跃下,立于君怀闻的面前。
“君怀闻,雪儿是我肖某人的妻子,你竟妄想带走她?”
就是泛着阴寒之气的眉头发紧皱了起来,君怀闻眉眼间的杀气愈加浓烈。
搂住卫絮肩头的手再度加重了力道,周身的妖气发浓烈,君怀闻心头杀意大起,单手妖流一个流转,瞬时间已是将卫絮护在了其中。
“等我。”
低沉至极的两个字,带着浓重的分量,沉沉落在卫絮的耳中。
君怀闻和肖阙两人皆是没有发现,从才开始,卫絮便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肖阙心头十分清楚,自己绝不是这君怀闻的对手,可现下,为了卫絮,便是拼尽他的命,他也要将她夺回来!
卫絮,只能是他的!
心绪的不平静,早就是让肖阙是温煦的面容上涌现了狰狞,死死地盯住君怀闻的向,肖阙手中的仙流瞬时浓烈而起,泛起了略显冰寒的气息,重重向着君怀闻的向袭去。
身形站在卫絮的身前半步远的地,君怀闻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阴冷,漆黑的瞳仁里,是翻滚浓烈的杀意。
双眸中的光芒凝结而起,君怀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那道向自己袭来的凌厉仙流。
眼看着那仙流已是逼近了自己的双眸,君怀闻周身的妖气终是有了动作,黑色的灵动的妖气,瞬时翻涌而起,扼住了那道仙流。
君怀闻的嘴角漠然地勾起一个弧度:
“不自量力。”
黑色衣袍无风自动,猎猎而扬,君怀闻气势大开。
始终未有动作的双手终是缓缓抬起,近乎墨色的妖气凝集成一把利刃的模样,带着决绝的杀气,向着肖阙的向掠去。
速度之快,肖阙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丝毫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身体里没入了什么西,痛感瞬时而上。
“咳咳”
口中一阵腥甜,肖阙脚下一个踉跄,瞬时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