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将无弹窗 第199章 忠义
前往大营的路上,去追查叛军的将士回来,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叛军顺着西屏山向南逃,最后入了昆州,忽然就没有了踪迹。将士在昆州城内外严查两日,均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昆州?”栗蔚云从前探路回来后,听到淮宁王叛军的事情,有些诧异。
昆州与耿州相邻,昆州城位于昆州地接的南端,西北两侧皆有山体阻挡,南侧有白石河,形成了两面环山一面环水的特殊的地形。易守难攻,又因其非处于关隘种农药之地,所以昆州虽然接近边陲,却一般作为后补给力量。
这些叛军若是在昆州没了踪迹,毫无疑问,昆州有接应的人,且力量不。昆州有问题,那边西北边境的后补给就成了问题。
边陲有这样的一支叛军,如咽喉一颗毒瘤。
淮宁王看出她心思,劝道:“此事白将军和其他的几位将军已经商议处理,你不必操心此事。”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军中斥候,这种事情她有心也无力。白将军与其他的几位将军自然是能够处理好这样的事情,她即便是操心也是无用。
回到大营,将粮草安置妥当,便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因为战时特殊,暂不降罪淮宁王和白原,令其两人戴罪彻查此事,若立功可减轻罪责,若是无功便罪加一等。
栗蔚云便被淮宁王从霍城那里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霍城虽然这两年也是多少听到了一些关于淮宁王和栗蔚云的事情,如今淮宁王将人要过去,用意他也猜到了七八分。在他看来栗蔚云只是一个的斥候,且资历尚浅,又是姑娘,既然淮宁王要调过去听用,那就调过去,无甚要紧。
就在栗蔚云随着淮宁王带着人马离开大营去查叛军案子的时候,前传来了赤戎举兵进攻的消息。境安军军都投入到了战争中。
栗蔚云此次倒是没有迫切的想到战场上去,军队后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必须及时的解决,才能够给前提供更好的后盾。
她与淮宁王按照当日叛军逃走的路线来到了昆州,淮宁王只带了几十个兵,都化成商旅装扮。
昆州不大,又并非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因为靠近边境,城内还是驻扎了一支军队,虽然数量不多,想要伏击运送粮草的军队却是绰绰有余。
在前往昆州的路上,淮宁王已经提前让人去查探了昆州官员的情况。
现在昆州的知州王琦,通判何攸,守将是刘邈。
知州王琦,栗蔚云是听过的,出身寒门,是先帝时候的状元,满腹经纶。是翰林,奈何因为一桩私事被弹劾不修德行,最后被外放,便没有再召回京。
何攸和刘邈她并没有听过。
淮宁王道:“何攸我倒是知道的,其妻史氏,是御史台史大人的幼妹。史大人你或许没见过,但是他的爱子你应该是见过的。”
“史六公子?”那个溶月楼中的另外一名公子。
“是。”
“史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也是素来秉承中立的立场。史氏是个性子敦厚端温柔之人,年前还携子女入京,未听其与娘家有任何的不愉快言传。史御史如此刚直,若何攸品德有损,依照史御史的性情,想必会与其翻脸。”
栗蔚云点点头,但是对于刘邈,他们却都不知道此人了。
此时一个年且而立的低阶将军上前回禀道:“属下查过刘将军,行伍出身,是先凌关守将宋清的亲兵,十多年前赤戎分兵攻击凌关,守将宋清将军战死,刘邈是死罪,得人求情免死,在凌关几年后,被调到了昆州做了昆州的守将。”
“宋清?”栗蔚云对这个人有些印象,虽然十多年前她还没有入境安军,栗家与这位宋将军也没有什么往来,但是当年在京城常听人道此人。
宋清是将门出身,宋家满门忠良,奈何人丁凋零,宋清是独子,其父已亡,当时先皇体恤,欲将其留在京城掌管一营禁军,奈何宋清志在边关,最后先皇也未有强留。
宋清战死的时候,其妻已身怀六甲,闻讯后悲痛欲绝,最后在分娩的时候出了意外,一尸两命,也未有为宋清留下血脉。
宋母见儿孙皆亡,虽有侄儿赡养,但没两年也郁郁而终。
栗蔚云当时还身在京城,听闻了这件事情后,对宋清除了敬佩外,更多的是为宋家惋惜哀叹。
“宋将军是忠义之士,其身边的亲卫,想必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不过……”她顿了下,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刘邈是否依旧赤胆忠心谁都不能保证。
众人也都明白她未出口后面半句是什么。
“戚将军刚刚刘将军是因人求情才得以免罪,可知道是何人?”淮宁王问。
“暂时还没有查到。”
淮宁王叹声道:“消息无误,叛军多半与昆州有关,也就是和刘邈关系最大。你带人将刘邈查的仔细些,无论王知州和何通判与此事是否有关,但是刘邈却是难逃怀疑。”
着,他有些伤感的道:“希望这里面有什么隐情,若他真的与此有牵扯,那真的是辱没了宋将军的名声。”
完,淮宁王便让戚将军带人再去进一步的探查,而他也和栗蔚云离开了暂时安顿的院,去打听消息。
此时白原也已经抵达了昆州,正在让知州王琦协助他来查此事。
白原和淮宁王,一明一暗,这也是之前商定好的计划。
天暗了下来,起了风,初春的夜风依旧寒冷入骨。栗蔚云站在门前的回廊下抬头看着天上的寒星,心系前的战事,不知道战况如何。
片刻后,回想此次粮草被毁案,她微微的垂首,长长的哀叹一声:不知道大周内部还存在多少蛀虫。
她窃想,如今君不明,臣不贤,将不忠,这样的大周,即便是如今大败赤戎,还能够撑多久呢?
此时淮宁王从房间出来,走到她跟前,劝道:“夜冷风寒,别着了凉,先回屋吧。”
她侧头看着淮宁王,这一年,他脸上的稚气退去了不少,双眸也更加的深不见底,性子也更加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