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无弹窗 第六百三十四
冬竹仰天大笑,举杯邀月,“其实阿!月末你何时将你这泼辣的性子改一改?!”月末正期许的等待着,谁知竟是这样一句话,当即侧身一脚踢过去,“哪里泼辣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冬竹反手一握住月末的脚环,“谁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的?那也要看对谁?”
月末挣扎不脱,竟羞红了脸,怒斥:“放开!”
冬竹不依,“我就不放,你能如何?!”
“冬竹!”月末雷霆暴怒一声怒吼,摔了酒坛子,张牙舞爪的朝冬竹扑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冬竹一惊,失声道:“来真的?”当即松了手,可奈何月末已经扑上来,只好与之纠缠。
求饶着:“我的姑奶奶,这可是房顶,这要是摔下去,可不轻一个,你老可是悠着点!”
月末红透了脸,哪里听得进去,叫嚣:“今日看老娘不打死你个登徒子不!”
“登徒子?!”冬竹一边挡着月末的攻击,一边不解的反问,“老子啥时成了登徒子,老子轻薄了谁?!你倒是,真是无理取闹。”
月末气的直冒烟,手上的掌法发凌厉,招招致命,“冬竹老娘今日便要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踩着屋脊的边角,趁其不备,一拳头抡了上去,不想,这一拳头用力太大,导致下身不稳,脚底一滑,顺着斜坡直接滚了下来。
被这一拳头震的嗷嗷直叫的冬竹见状,大惊失色,直接飞身下去接住月末,紧紧将其抱在自己怀里,“砰”的一声,地上的碎叶都震了三震。
月末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睛,没有想要中的那么疼,抬眸望去,正好与冬竹四目相视,一时间,一切都没有了声响。
所有的西都停止下来,只有砰砰的心跳声。
月末愣住,冬竹失了神。好一会功夫,凉风习习而过,吹的正在愈合结痂的伤口发痒,月末大惊,连忙身后寻找挂在耳后的面纱,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下来。
冬竹神使鬼差的一把攥住月末的手腕,呢喃:“别动。”将其手缓缓放下,伸手抚摸上月末左脸一侧得结痂,莞尔道:“其实”
话尚未完,便被月末一巴掌呼了过去,“啪”的一声,宁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月末怒骂:“登徒子!”连忙从冬竹身上爬起来,站稳,又踢了两脚,红着脸,一路跑不见了踪影。
冬竹愣住的摸摸自己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只在想两件事,什么玩意为啥打我?怎么就成了登徒浪子?
想发不解,一骨碌的站起来,对着月末离去的向,大喊:“不是!我怎么就成了登徒浪子!你把话清楚!”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潇潇的春风,沙沙作响。
除去些带楼的,还剩下酒肆是深夜里最热闹的场所,聚集着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人,不过大多在这个时间里出来喝闷酒的,大都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
市井人,流浪之徒,还有瘫坐在门槛上喝了遍地的君乾,昔日的战神成了一酒鬼,之间隔着的也不过是一坛酒的故事。
懒懒洋洋的卧倒在门槛处,一只腿横放挡着进出的门槛,另一只腿随意的摆放,通红着一张脸,一句话,都酒气扑鼻,周旁零散的摆放七八个酒瓶,随手抓起一个,仰头。往嘴里倒了倒,没酒?没酒!随即冲着屋内大声嚷嚷:“人呢!拿酒来!快拿酒来!快阿!”
厮捧着一坛好酒瞧着了一眼打着算盘的掌柜的,步跑上前去,“客官,不能在喝了,你已经…”
话尚未完,一大坛酒被君乾伸手夺去,掀了酒盖子,仰头咕噜咕噜猛灌,飘香的酒水顺着嘴角滚滚而流,连同一旁的厮看了都觉得恐怖,怎么会有人拿酒当水喝了?!
不消一会,酒水见了底,君乾使劲的晃了晃,空空如也。锁着眉头,随手一摔,“砰”一声,四分五裂。
“去!去拿酒来!”
厮心惊的劝阻道:“客官不能在喝了,店已经没酒了,已经是三更的夜,客观还是早些回去吧?”
君乾听不进去,只知道没酒了。怔怔的坐起身来,朝着厮招手。
厮弯着腰,俯身侧耳倾听。一句话还未,便被人扯着领口。
君乾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前一个两个好像也是三个长相一样的厮,“怎么?你一个开酒肆的竟然没有酒?!那你开什么开?还不如老子替你砸了算!”
“别啊,客官。”厮为难的:“客官,你也别为难厮,店中是有酒,可你已经喝了不少,今日就算了吧?明日再来,定会好生招待。”
“为何今日就算了?!”君乾大声嚷嚷,松开手,摸摸胸口腰带的地,翻出大叠的钞票还有银元,齐齐的甩在地上,叫嚣着:“怎么?!怕老子没钱?!这都是钱,都给你!给老子上酒来!老子不醉不归!”
“客官这”厮有些为难,可是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叠子的银票,且不那一叠子银票,单单是那银元大概是一百两左右,他这一辈子都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不禁回头看看掌柜的,从君乾掏银票的那一刻,掌柜的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两眼冒光。
弯着老腰,慌忙的捡着,却被君乾握住手腕,挣脱不开。
君乾迷糊的嚷嚷道:“酒呢?!酒呢!老子的酒呢?!”
掌柜眉开眼笑的应着:“客官,稍等,马上就来!马上就好!”
回头厉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快拿酒阿!”
厮看了看醉醺醺的君乾,犹豫的询问:“掌柜的,不能在喝了,而且的看他身上好像还有伤,左腹那块的衣裳都是血,再喝下去,会死人的!”
掌柜的黑着脸,呵斥道:“怕什么?!这么多钱,花都花不完!赶紧去拿酒,别啰嗦。”
捧着一手的钱,犹豫片刻,扔了一个银元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