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乙丙的自我修养无弹窗 第三百章 狱警头子有点甜(三)
路星走到离青年最近的地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今天做的不错。”此话一出,青年抬眸看向侧对着他的新区长。
她大概只到他的唇,脊背挺得很直,皮肤并不是很白,眉眼冷淡,耳边有细碎的发丝,易温都能看到她耳朵上的耳洞。
“大家之后继续保持,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出狱。
路星对着站的笔直的几个大老爷们了一通冠冕堂皇的激励话语,534的犯人们顿时信心倍增,恨不得现在就去继续劳作。
易温默默垂眸,内心毫无波澜,原来那句话不是对他的。
路星钻了一次任务的漏洞,主线任务只让她夸奖易温一句,又没有她不能夸奖别人。
她故意把第一句话得模棱两可,反正在场七个大老爷们,这句夸奖算不得易温一个人的。
路星完成任务后心情舒畅,转了个身就离开了534牢房。
海城监狱的生活十分规律,犯人们六点起床,起床后晨跑两圈,而后进行升国旗唱国歌的晨会改造,七点吃饭,七点半准时去劳作。
作为区长的路星虽然不需要晨跑,但八点也要去办公室上班。
好在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早起,路星随着生物钟醒来,床头的闹钟时针才不过指到六。
路星收拾好自己,警服扣到最上面一颗,神奕奕地去了办公室。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要面了解易温这个人,既然委托任务让她为易温平反,那就明这孩子应该没有撞死人。
易温的犯罪档案部记录在系统内,路星坐在办公室里细细浏览。
易温,男,二十岁,父不详,自幼随母亲胡齐娟在海城一座镇上生活,十八岁考上海城第一府海城理工大,却在入前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入狱。
资料上显示是17年8月7日凌晨两点钟左右,易温因与朋友聚会酗酒过多,拒绝了朋友代驾的提议,自己开着朋友的车驶入新区高架。
在新区高架中段与一辆载货三轮车相撞,三轮车车主当场死亡,易温慌忙逃离现场。
这是当年的事情经过,但恰巧当年新区高架上的监控坏了,没有视频,但易温是在事发后一星期来警局自首的。
虽然这份档案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路星仔细一推敲,处处是漏洞。
易温在喝醉后为什么非要开着朋友的车走?况且新区高架与易温家的向完是背道而驰,而且他还没有驾照,一个星期后来自首,却没有获得相应的减刑……
当时的警务人员就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吗?
路星滑动鼠标,点开五区犯人的探监记录。
易温那一栏是完空白的。
儿子入狱两年,母亲不管不问……
路星再一次点开易温的资料,父亲那一栏是空白的。
易温,姓易,这世界的女主也姓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看起来像是有了突破口,但路星还是无从下手,她不认识易家人,如何调查当年的真相突破口只有看似触手可及的易温。
但……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好惹啊……
细长的眼眸眯了眯,路星的手忍不住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八点钟的海岛是忙碌的,虽然红砂岛的面积不大,但居民却不少,即使这里有海城监狱的存在,但红砂岛风景不错,每年也会吸引一批游客。
座落在后山的海城监狱像是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不远处是驻扎在红砂岛上的军队驻地,军队里传来的哨声和士兵操练的声音都让海城监狱里的犯人羡慕。
虽然在监狱里,他们过着和普通人没多少差别的生活,但最重要的自由还是不在了。
沉闷的工厂里,只有头顶的风扇呼啦呼啦转动和缝纫机不断操作的声音,所有的犯人穿着相同的囚服低头做着手里的事情。
易温手下动作很快,衣服的针脚也很细密,每次他的完成度总是不错的。
“喂,子,上次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易温侧目看过去,原在他身边一台机器工作的男人已经换了一个。
男人长得瘦,贼眉鼠眼的样子看得易温很不舒服。
他看到男人背后的编号,163,六区A部的犯人。
易温久久不话,瘦男人偷偷看了眼一旁的狱警,发觉狱警没有注意到他,才又撞了易温一下。
“子,我劝你还是从了刘知吧,能少吃点苦,你进监狱时间不短了,也知道这里折磨人的手段不少吧。”
易温眉头紧皱,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刘知是六区A部的一个刺头,手上沾过人命,其实在这里待着的哪个不是刑事犯,各个都狠戾,但经过改造之后多多少少都被感化了不少。
这个刘知被判了几十年,听是因为故意杀人罪,还是什么别的罪名。
在狱警面前倒是乖巧的很,能言善道,还会来事,但是在犯人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其实刘知的做法狱警不见得不知道,但这里是监狱,除了明面上的管理者,犯人内部的一两个头子也必不可少,有一个犯人头子来牵制犯人,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世界上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很多时候灰色才是见不得光的主流。
这个瘦男人似乎是刘知同寝的犯人。
五区区长管理严格,不仅指对自己区下的犯人,对别区的犯人也同样严格。
其实在海城监狱里,是血气刚的男人,某些面的需求也少不了。
除了自己,还能找比自己弱的人,弱肉强食的规则在这个灰色地带更为突出,
刘知这个人也喜欢弱的男人,毕竟这里是监狱,想要自己舒服一点儿,也只能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挑几个顺眼的。
毫无疑问,带着青春气息纯真的易温在这监狱里就是块肥肉。
只不过两年前还有五区区长护着,刘知没办法下手,但从上个星期五区区长的升职令下来的时候,一切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