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仙无弹窗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九幽之地
原来这里充斥着幽冥阴气,常人无法抵挡幽冥阴气的入侵,久待生命就会流逝。云炽身有异火,阴邪不侵,但张四儿不同,他才刚刚练气入体,体质只比普通凡人稍强。云炽将灵力渡给他之后,他慢慢地张开了眼睛,见云炽握着他的手,心头一暖,喃喃地:“师叔…………”
云炽见他已醒了,放开手掌,:“你醒了?是我大意了,没有想过你修为低下,无法抵挡这里的幽冥之气。”完,手一张,将异火分出一缕神息,然后拍入张四儿丹田。这股神息不会因为他灵力低下而反噬,却又能保他不受阴气侵害。
云炽问:“你现在身体如何,可以行走了吗?”
张四儿:“我可以的,是弟子无能,害得师叔为我担忧了。”
张四儿既是愧疚,又是感激,但云炽却回应得甚是平淡,:“无事便好。跟着我,莫乱跑乱看乱摸。”张四儿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外面黑漆漆的,不时还有些阴风煞气刮过。云炽皱眉,摸了摸戴在手臂上被衣服盖住的黑环。
来张四儿在旁,她不宜显露出自己会鬼修功法的事实,但此时若有阴魂帮忙,行事反而会更加便。
双手结印,口吟心法,在云炽的召唤之下,黑环世界中的阴魂醒来。它们化成一片黑云,等待着云炽的吩咐。云炽将指令法决融入指端灵力中,手一挥,各个阴魂接下指令便散开去探路了。
望了一眼张四儿隐晦不定的神情,云炽不以为然地笑笑,问:“呵,怎么?是害怕了,还是失望了?”
张四儿此时已不是对修仙世界然不知的白花,他见到如此情景,应已猜到七七八八了吧。
自己敬重有加的人却修习了鬼修功法,他还能和以前一样敬仰自己么?
虽是为了行事便,但云炽也是故意的,让张四儿看到自己不被世俗接受的一面,或者在他人眼里是不堪的一面,不定他从此就不再执着了呢。
但并非如云炽所期望,张四儿脸色凝重地起誓:“师叔,请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出去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师叔这一边。”完,还煞有其事地握了握拳头,仿佛要为了云炽去战斗。
云炽:“………………”
傻乎乎的张四儿不知道他的誓言让云炽脸色变得比九幽之境还阴沉。
前面有一个阴魂回报,前有一条路,通向一片蒿地。
难道那里便是忘川蒿里?
忘川蒿里,是生前因种种执念无法投胎的魂魄迷茫徘徊之地,那处的灵魂与九幽之地他处的恶魂相比,攻击性更些。
或者此时先前往蒿里会比较安。
下了决定之后,云炽带着张四儿,心翼翼地避开恶魂开始往那边走去。
路途上一片黑暗,一不留神就会踢到石子。张四儿不似云炽灵力深厚可以黑暗视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会,他嘟囔了一句:“好黑。”然后用自己刚刚会的举火之术,在掌心燃了一束火苗以照明。
云炽见到大惊失色,:“快把它灭掉!”完一掌拍下去,把火苗拍灭,然后拉着他开始逃跑。
张四儿不明所以,不解云炽为何如此惊慌失措。但当他回头一看,一群恶鬼正在他们后头追赶,看那架势,大有要把他们拆骨剥皮的意思。
张四儿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举闯了祸,被云炽拉着,一路奔进了蒿里。
黑暗中的蒿里长草摇曳,张四儿躲在云炽身后闭气敛息藏了起来。恶魂追到此地仿佛迷失了向,转了几圈没找到云炽二人,低吼几声才走。
云炽松了一口气,转头冷冷瞪着张四儿,:“你在黑暗中亮火,无异是给恶鬼立靶,你就这么想死吗?”
张四儿喏喏地:“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云炽心内有气,吐出两个字,:“蠢货!”
张四儿就愧疚,云炽的一句蠢货更是让他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低着头跟在云炽后面,怕自己又给云炽添麻烦,一举一动都更加心。见云炽脸色不善,在后面的路上,他都不怎么敢开口话。
云炽正也懒得理他,开始往更深处进发。
她命阴魂在前探路,一有危险马上回报。
通过蒿里之后会是何处呢?不知道能不能通往九幽地心之下?
根据玉虚给的讯息,云炽只知道冰心可能藏在九幽地心,但具体位置却不知道在哪里。
往里面,蒿里不似外面阴暗,反而布满点点星光。这些星光是魂魄在黑暗中发出的柔光,云炽走近时看到,一个个迷茫的灵魂飘荡在蒿里,无所依归。
一直不太敢开口的张四儿这时:“师叔,这些人,他们很可怜。”
“天下谁人不可怜。”云炽。
“但他们一直在等,很可怜。”
“等并不可怜,但若是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才可怜。”云炽。
“若是为了师叔你,我愿意等下去。”
张四儿完之后,在他们之间是长久的沉默。云炽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什么,或者此情此景令他生起了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云炽想要知道的西。
继续往前走,他们遇到了一个老者的灵魂。
云炽惊讶地:“刘子慕?”
张四儿好奇地问:“师叔你认识他?”
云炽当然认识他!虽然他的魂魄还是带着浩气,却也如这蒿里其他亡者一样迷茫无依。
听见有人叫唤自己,老者缓缓回头,:“谁?在呼唤我?”
自上次遇见他到现在也不过一段时间,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变成了这样!
刘子慕似乎已不认得云炽,云炽:“是我!刘子慕,你不认得我了吗?”
刘子慕迷茫地缓缓摇头,:“不记得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云炽有些可惜,又有些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流落到这里?就算身死,按道理你也应去投胎的呀。”
刘子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