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之瞳无弹窗 一八o 暮看花落树还空
莼之脑子急速转动正想对策,朱墨轻轻哼了一声,转了个身。花霓裳和丫鬟吓住了,花霓裳连忙使个眼色,将莼之的伪《定龙经》往身下一放,就地躺下压住。丫鬟立即蹲下,语带哭腔道:“姐,姐,姐你快醒醒!这是怎么啦,三个人都晕了?”
朱墨眼开眼,正看到丫鬟满脸的泪痕,心中不由叹道二人好演技:“花姑娘,她怎么啦?啊呀,青玄师兄,青玄师兄怎么也晕啦?”
丫鬟抽抽噎噎地道:“适才你们吃的梅花茶里被人下了蒙汗药……”
“这是你们花家的船,究竟何人如此大胆?”
“是红,她刚才在,在这个少年怀里搜西,被我撞破,跳水跑了。”
朱墨忙上前一步,在莼之怀中一摸:“啊呀,《定龙经》真的不见了!定是你家的红偷听到我们在此物,起了坏心眼,”转身看着花霓裳,作势要摸:“姐怀中的《定龙经》正可安好?”
丫鬟忙伸手阻挡:“慢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
朱墨一拍脑袋:“看我急的,都忘了礼数了。”大步走到桌边,抄起桌上的茶壶,哗地浇在了花霓裳脸上。
花霓裳被淋得猝不及防,在心里把朱墨和华阳门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那茶里有药,花霓裳不敢就此醒来,只得强忍着酸痒,一动不动。
丫鬟阻止不急,见姐狼狈不己,忙道:“朱公子,这茶里有药啊!你淋她不是昏得久?我来看看!”伸手在花霓裳怀中摸索了一阵:“还在这里,还在这里!《定龙经》的正还在!”
“那就好,那就好!”朱墨见丫鬟装出喜极而泣的样子,实在不想再看,转身去推莼之:“青玄,青玄快醒醒!”
莼之慢悠悠地醒来,一摸怀里:“啊呀,我的《定龙经》!”一抬手射出莹光剑,缠住丫鬟的脖子:“你是何人?我的《定龙经》在何处?”
丫鬟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莼之恨她给花霓裳出主意要卖掉自己,轻轻向回缩手,那莹光剑又缠紧了一些,丫鬟被勒得直翻白眼,却再也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朱墨怕莼之下手没轻重,真把这花霓裳的心腹杀了,那就难办了。忙解释道:“快放开,这是霓裳姑娘的丫鬟,就是她发现《定龙经》被人拿走了。”
“我不信!”莼之摇摇头:“我们的茶里被人下了药,都睡着了,她要怎么都行,《定龙经》上是我家上下三十余口的性命!”
丫鬟不停摆手,朱墨劝道:“师兄,她好象有话要,你先松开,听她怎么再收紧也不迟。”
莼之这才慢慢松开莹光剑,喝道:“你如实来,否则我定会要了你的命!”
那丫鬟撒得一口好谎:“我是自和姐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下药麻翻姐?红是前一阵从外面买回来的,来历不明,想来她是细作。”
莼之点头:“倒也有理。她现在何处?”
“我进来的时候见她正抓着公子家的《定龙经》,我喝了一声,她夺门逃到下面,划了一条船跑了。”
莼之故作焦急:“她水性如何?”
丫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水性并不算好,公子若现在驾船去追,定能追回!”
莼之一把捏住丫鬟的胳膊:“你和我同去!不然谁知道红长得什么样儿?”
“很好认,很好认的,红既叫红,生性便爱红衣服,身上下是红色。若此时去追,定能追上。”
朱墨道:“得有道理,”转身向莼之道:“青玄师兄,我和你一起去追,想那红单枪匹马,就算划船,也划不过我们两个人。”
莼之点头:“你把红的样子画下来给我!”
莼之心中恼怒丫鬟心眼甚坏,手下用了极大的力,丫鬟的手臂被捏得极痛,眼泪流了下来:“公子爷轻一点儿,奴婢受不住。红,红长得粗大难看,肤黑体胖,一身红衣,如今这水面上一望无际,公子只要向前划上一刻钟,就一定能看到她。”
莼之见丫鬟痛得泪流满面,也算出了口恶气,道:“那你速速带我们取船去追。”
丫鬟带着朱墨莼之下了底舱的下层,果见舱底放着四艘船,丫鬟在舱边摸了一阵,侧边船板轰轰滑开:“二位公子请随意挑一艘。”
朱墨见那船雕工致,笑嘻嘻地:“花家果然有钱,每一艘都一样么?”
丫鬟点点头,指着最漂亮的一艘道:“除了这一艘,这是姐专用的,其他的客人都可以随意取用。”
朱墨道:“那我们就选这艘。”
丫鬟行了个礼:“这是姐心爱之物,还请公子重选。”
朱墨笑嘻嘻地:“你们花家把我兄弟的贵重西弄丢,我们征用一下这条船正是人之常情。我看这船好,肯定跑得最快。”
丫鬟面上表情惊慌,连连摆手:“公子使不得,若真用了这条,我定会被姐责罚。”
朱墨道:“将侧板打开,少爷要撑船出去了。”
丫鬟拧不过他,噘着嘴在船边摆弄几下,侧板轰轰地向两侧自分开,露出个大洞,正好让两条船并列而出。
朱墨和莼之合力将船推到舱边,上了船,向丫鬟挥挥手,划船出舱。
大海一望无际,莼之抬头看了看太阳:“朱兄,向北划,鹊庄离此地只有一百八十里。”
朱墨道:“你从何处得知?”
莼之指指太阳,淡淡道:“算出来的。”
朱墨得意地:“适才在船上,我们俩配合得真叫天衣无缝。不然真不知如何脱身。”
莼之下意识地向后一看,见大船速度极快地开远了,低头默默想了一会,失声道:“不好,我们上当了!这船,这船定是破的!”
话音刚落,就见船底部涌进海水来,海水涌入速度极快,涌多,莼之起身检查,苦笑道:“这船底是以麻绳捆绑连接,而麻绳并未捆死,半盏茶的功夫就会部散架,船上之人定然死于海底。刚才那个丫头故意是姐的船,诱使我们选这艘。”
朱墨咬牙道:“臭娘们,下次让我见到定然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游水吗?”
莼之摇摇头:“你快些自己逃命去吧。不要管我了。”
朱墨叹气:“你功夫这么差,生个再聪明的脑袋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