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块地无弹窗 第四十三章 狡兔死,走狗烹?(第一更)
江来舒展身体的时候,只有日月华向四周辐射。不会产生任何动静。这是他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这可以让他和周围的土地连成一体,可以催促附近植物的生长,也可以阻止致其枯萎还可以,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
没错,只有一种可能的大概率逃生的隐蔽式,那就是躲在地下。
同时隐匿气息。
陈修远没得选,这是他最有可能活下来的法。
随着日月华的铺开。
范围逐渐扩大。
江来密切关注上可能出现的敌人,以防止暴露日月华。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嗯?
江来顿时停住舒展身。
“找到你了”
陈修远果然躲在地下。
以闭气假死的式躺在土壤之中。
江来感受到陈修远的第一时间,便停止了舒展身,日月华也在距离陈修远数米的地止住,不在前进。
这一点,江来很早以前就做过测试。
哪怕不是日月华蔓延的地,他也能感受到附近区域的土壤变化。
就像他看到那颗被掏空了的黄一样,土壤对于土地,有着天然的感应和联系。
陈修远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土壤中。
纹丝不动。
不得不,丹境的修为很可怕。在土壤中憋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憋死!
江来还记得路青衣被埋进身体之时,如果不是日月华的话,她早就窒息而亡。筑气二层境,的确和丹差距太大。
只是一个是美女,一个是大男人。
江来可不是变态,会去观察一个男人的变化。
好像还是抱着美女的时候,思想更愉悦一些。
“这家伙爆发潜力,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算算时间也快了”
时间在等待中飞速流逝。
江来为了避免被发现,将土壤中所有的日月华部收了回来。
安安静静隐藏在三十米开外的地。
一切恢复如初。
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
丛林的上,划过一道白色的飞禽。
江来认出了那白色飞禽,正是杜长恭的雪色狮鹫。
雪色狮鹫拉着飞辇,穿梭于林间。
不多时,再次消失在夜幕里。
这意味着陈修远基躲过了追击。
陈修远比想象中的有耐心的多,他没有离开土壤,而是继续呆着,以防杜长恭等人折返寻找。
江来感觉到陈修远的元气波动正在减弱,而且还是以飞快的速度下降
爆发丹田元气的副作用来了!
难怪他没有选择离开!
“他会像左玉书那样,在半夕之间白发苍苍,衰老容颜吗?”
江来无法确定。
左玉书是辟府境,陈修远是丹初期,爆发丹田后修为增长至丹中期。
两者修为不同,没法进行比较江来只能静静观察。
让江来感到出乎预料的是
陈修远忽然在土壤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浸入土壤中,
面色狰狞,难看至极。
“怪不得他不出来,杜长恭那一掌打得可不轻。加上爆发元气的副作用开始出现,导致陈修远状态很差!”
这样下去,就算他能活,起码也会丢半条命。
江来同样很有耐心。
目标不动,他也不动。
陈修远的状态很差,甚至一度昏迷。
他就在这种浑噩而虚弱的状态下,坚持足足两个时辰。
江来甚至怀疑,陈修远已经忘记时间过去多久否则继续等下去,一旦天亮,玉虚门弟子会加派人手,来个地毯式搜索,他便无所遁形。
感知之下,江来发现他的元气波动下降不少。
“这个程度,似乎只有筑气八层的修为。”
从丹下降到筑气八层。
可见,修为高,透支潜力带来的伤害就大。
“他应该已经忘记了时间”
江来约莫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
不等了。
天亮,陈修远必死。
要想找到黄,他就不能死。
寂静的丛林中,那一片土地,慢慢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了人的形状。
江来朝着陈修远的藏身地点,缓步走了过去。
陈修远竟然没有察觉。
来到附近五米左右
土壤中产生了一丝的松动。
陈修远察觉了呼吸变得紧促,心跳也在加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来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想活,还是想死”
陈修远听到了这陌生的声音,心头一颤。
他自认躲在这个地,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他判断这个声音的来源不是杜长恭,也不是陈修道,那此人是谁?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到那时玉虚门弟子会来层层搜捕。以你的状态,撑不了一天。”
“我若想杀你,何须等到现在陈修远,出来吧”
沙哑的音色,没有元气的波动。
声音的主人的对,他若是想动手,自己又如何抵抗?
沙。
沙
夜幕下,蓬松的树枝杂草下的土壤中一只手扒了出来。十分骇人。
江来却很淡定,站在远处。
陈修远终于扒开土壤剧烈地喘气起来。
同时,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人影。
仅仅只能看到一个黑色而模糊的人影,高大,修长却又很诡异。
“你,是谁?”陈修远平复了呼吸。
“一个能救你的人。”
“救我?”
“你爆发丹田,受损严重。透支潜力的代价,你应该明白。”江来缓缓道,丝毫不着急。
忽悠一个聪明人,不仅需要足够的耐心,还要足够的理由。
决不能像杜长恭那样,逼他狗急跳墙。
“我别无选择!”陈修远的眼睛变得冷峻,强忍着胸口的疼痛。
“春绿。”
“你骂我?”
“你既是丹初期,为什么不早杀了陈修道,取而代之呢?”
陈修远闻言,颇有些不以为然。
反驳道:“他不仅是玉虚掌门,亦是我的兄长”语气一顿,“长兄为父,他曾救过我的命。我岂能弑兄上位?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眼中只有利益?”
江来没有话。
“可惜,人是会变的,这些年,他过度迷失在权力之中。早就忘记了我与他共患难的情谊!他不仁在先,我才能不义在后!”
“从他当上掌门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切变了。”
“呵呵呵呵”陈修远一边自嘲,一边哂笑了起来。
江来有些讶异,瞥了下陈修远。
陈修远原的黑发,正渐渐染上银丝,退却变白
“你们兄弟的苦情戏,与我何干?言归正传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