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警戒:首席大人要偷心无弹窗 第895章 ? ?冒牌货
现在面对她的责问、她憎恨的目光,他才回过了神,也许他不应该救她。“我真是疯了!”
夜楚的目光阴冷,一把将冷寒从怀里推了出去。
冷寒的身体向后退着,突然脚下传来钻心的痛,她一个不支跌倒了。
这才发现,她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夜楚推开她的时候,她的左脚正好踩在了刚刚打碎杯子的玻璃碎片上,脚下正往外渗着鲜血。
疼痛那么清晰地传入大脑,她的泪水流了下来,这个房间是她的恶梦,她一次一次地在这里受伤,心底的疮疤一次一次地被他揭开,她痛恨这个房间,更痛恨眼前的人。
夜楚看着从冷寒脚底流出的鲜血,两道浓眉渐渐拧在了一起,他刚才一定是神经错乱才会救她,竟然忘了她的真正身份,只把她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他的善良真是用错地了。
想着,夜楚收回了目光,又拿出一只新的高脚杯,倒上了红酒,慢慢地品了起来。
此刻冷寒的脚再痛,也不及心痛,这个男人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面对她竟然能这么冷血无情?
心痛告诉她,她有多恨这个男人,似乎这恨随着他们每一次的接触而更甚一分。
她拔掉了脚底的玻璃碎片,挣扎着站了起来,任那钻心的痛袭击着她,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门口,拉开了房门,倔强地走了出去,她发誓,永远也不要再来这个房间!
听着关门的声音,夜楚的心好像被抽空了,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感,他感觉这个房间突然变得好大、好空旷,而自己是那么孤单、那么寂寥。
看着地上冷寒留下的那一串带血的脚印,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不要这样的感觉,这是不应该的!
“夜楚,不要忘了,她是钟伟业的女儿!”
夜楚的声音低沉、冷酷,他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然后将酒杯狠狠地抛了出去。
啪的一声,酒杯击打在了墙壁上,被震碎的玻璃碎片飞溅着。
夜楚看着那些碎片,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他与钟家,只能是这样的关系!
宴会厅里漆黑一团,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乱了套,生怕这是恐怖袭击,大家都朝宴会厅门口那仅有的亮光处跑去。
钟浩然却没有马上跑出去,他站在原地,借着十分微弱的光线看着不断跑动的人们,突然大喊起来:
“冷寒冷寒你在哪?”
他在担心冷寒,这个时候十分混乱,她会怕黑吗?她会害怕吗?
他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s故,冷寒千万不能出事。
很快有服务员拿着照明工具出现了,他们稳定着大家的情绪:
“各位贵宾不要害怕,可能是保险丝断了,我们正派人前去修理。”
可是人们哪管得了这些,黑暗总是叫人心慌,人们总是会出于能地去寻找光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会厅的灯光突然都亮了起来,这时,来参加宴会的人们都已经跑光了,整个宴会厅里只剩下钟浩然一个人。
宴会厅里一片狼藉,被打翻的杯子、盘子碎了一地,食物也弄得到处都是,他心翼翼地在宴会厅里走着,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都没有冷寒的影子,或许她早就跑了出去,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离开了。
安娜也跟着人群跑出了宴会厅,今天真是她倒霉的日子,想看冷寒出丑没有成功,反倒像是给冷寒与夜楚制造了机会。
想在宴会上勾搭几个有钱的富豪,却被停电给搅和了,她很郁闷地跑出了宴会厅,保命要紧。
正当她在走廊里跑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伸出了一只手,把她拽了进去,然后房间的门关上了,大家都只顾着逃跑,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娜的突然消失。
安娜被突然拉进了房间,惊慌得只想大叫,正当她张大嘴巴的时候,突然一只咸涩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的声音都堵在了嘴里。
“别叫,是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安娜的身后响起,安娜的眼睛一转,这个声音她听过,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把手放开,你不许叫,听到没有?”
男人心翼翼地着,声音很生怕被别人听到。
安娜使劲点了点头,这个人她一定认识,或许是哪个曾经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关键是在床上的时候,她只注重男人身体上的表现,又怎么会去记得他的声音。
男人慢慢地把手放开了,安娜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不会是她倒霉,招惹了什么nbn吧?
她慢慢地转过了身,眼前的男人还真是吓了她一跳,她惊叫出声:
“钟、钟克然?”
“亏你还记得我。”
钟克然摘下了服务生的帽子,歪着头看着安娜,邪恶地笑着。
见是钟克然,安娜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安娜打量着钟克然服务生的装扮,好奇地问:
“你怎么这身打扮?玩sp呢?”
钟克然对于安娜来,除了利用他进入了娱乐圈,当上了妙婷的代言人,其他什么都不是。
再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她搅和了他和冷寒的新婚之夜。
报纸上的报道她也看了,钟克然被钟家赶了出来,现在的他再不是什么钟家的少爷,也不是冷寒的丈夫,只是一个比她还普通的人。
钟克然的嘴角斜斜的牵动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帽子,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有些沮丧、又有些疲倦。
自从离开了钟家,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花光了随身携带的钱,他卖掉了仅有的跑车。
已经过惯了公子哥儿生活的他,根无法适应老百姓的生活,为了能维持原来的奢侈,他把卖车的钱都拿去赌博,想要赢回更多的钱,结果却输了个光。
狗急跳墙,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钟伟业的身上,是他不念父子之情,将他赶出了钟家,让他从一个富家公子一下变成了平民百姓。
他知道今天是妙婷的秋冬新品发布会,他要报复,他不能看着钟家的人守着金山、花着白花花的银子,过着奢侈的生活,他要给他们颜色看看,他要让钟伟业为他的所作所为后悔,付出代价。
于是他假扮成服务生,正当他怀里揣着刀子向钟伟业和冷寒走近的时候,宴会厅里所有的灯都突然熄灭了,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突n况,只好随着rn溜出了宴会厅,躲避在了事先开好的房间里。
他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来想等冷寒走过来时将她拉进来的,从他们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过她,现在他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正牌的钟家大姐。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冷寒的人,他等得不耐烦了,却发现安娜走了过来,于是安娜成了冷寒的替代品。
钟克然一直坐在沙发上吸烟,一言不发,安娜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的样子很邋遢。
头发有些凌乱,发丝泛着点点油光,好像几天没有洗过了。
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很长了,看样子也是几天没有刮过了。
他的脸也不再像当钟家少爷时那般亮泽,有些晦暗,皮肤也变得粗糙。
真想不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安娜在心里琢磨着,心里居然对钟克然生出一丝同情。
她走过去坐在了钟克然的身边,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尽量温柔地:
“喂,钟二少爷,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钟克然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目光一直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别叫我钟二少爷,我他妈的一直都是个冒牌货。”
安娜笑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看着钟克然颓废的样子,安娜调侃道:
“那我该叫你什么?你不姓钟了,也总得有个名字吧?”
这时,一支烟很快被钟克然吸光了,他将烟头用力地吐了出去,低声咒骂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他妈的就是个无名氏。”
面对此时的钟克然,安娜的母爱突然发挥了出来,钟克然现在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他,而他却渴望被爱。
“呵呵,那好,无名氏先生,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钟克然看向了安娜,这是他被钟家赶出来以后,第一次有人跟他这样的话。
赌场的人见了他都直翻白眼,对他根没有了以前的尊敬与笑脸,他以前去过的高级餐厅,服务员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他这才明白了失去了钟二少爷的身份等于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安娜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此刻竟然倍感亲切,他孤独、无助的心终于有个人可以依靠,而这个人就是安娜。
晚宴在一阵sn中结束了,钟伟业与钟浩然先后回到了钟家。
客厅里,钟伟业气急败坏地摔了茶杯,冲钟浩然大声地吼着:
“一个好好的宴会,就这么完了!那个名城酒店,把他们经理找来,我要他们赔偿我的损失!”
然而此时大发雷霆的钟伟业却并没有引起钟浩然的共鸣,因为他的心完不在这里,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冷寒回来了没有,从下人那里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他的心一直悬着,在客厅里虽然听着父亲的咒骂,视线却一直在门口那里徘徊。
为什么冷寒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甚至没有听到钟伟业在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冷寒。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牵挂,他趁钟伟业停下来的时候,试探着问:
“爸爸,冷寒我是幽然还没有回来,我还是出去找找她吧!”
幽然,钟浩然十分不愿意叫出这个名字,可在父亲的面前,他必须这样叫她。
一直在一旁没有话的苏丽娟,非常不愿意看到钟浩然这副替冷寒着急的模样。
她皱着眉头不满地:
“行了,浩然,她也不是孩子不认得回家的路,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的,不需要你操心。”
钟伟业的眉头一紧,只顾着生气,他竟然忘了这个新近的女儿?
“你什么?幽然还没有回来?”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不会太在意,可今时不同往日,在他的心中钟幽然可是身负重任的钟家大姐,她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把她找回来!”
钟伟业呼喝着钟浩然,钟浩然听罢马上应声向别墅外跑去。
刚跑到门口,冷寒就光着脚丫、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了。
她的身上没带钱,想从名城酒店一直走回钟家的,可是走了没有多远,脚底的伤口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她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似乎也认出了这个钟家的姐,不怕她不给钱,于是拉着她回到了钟家。
脚底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脸上的妆掉了些许,此刻她的苍白显露了出来,看到正冲出来的钟浩然,冷寒停下了脚步。
面对这个一直给她强有力的安感的男人,现在真的成为了她的哥哥的男人钟浩然,她总是很脆弱,而且可以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钟浩然的双手马上扶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竟然赤着脚时,他顿时紧张起来:
“冷寒,你没事吧?怎么才回来?鞋子呢?”
冷寒的双脚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礼服的下摆也脏了,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听到钟浩然关切的声音,她的泪水涌了上来,哽咽着:
“哥,你能不能先给外面的出租车司机送点钱,我刚刚打车回来的,身上没带钱。”
完,她尴尬地低下了头,从到大,一直什么都靠自己的她,是第一次开口向冷峰以外的人要钱,虽然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但出这样的话也让她感觉很难堪。
一句哥,叫得钟浩然心里一颤,他是她的哥哥,为什么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不愿意听到这个字。
手从冷寒的肩膀上拿了下来,他转身对李嫂:
“李嫂,麻烦你把钱给出租车司机送去。”李嫂点头答应了,迅速向门外跑去。
“出了什么事?宴会厅的灯熄灭了以后,我一直在找你,找遍了宴会厅的每个角落都不见你的影子,你去哪了?”
钟浩然轻声地询问着,冷寒这个样子让他很担心,她看上去就像发生了什么事。
冷寒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又被夜楚带到了那个房间,这算不算是好事?可不可以算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脚下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灯熄灭了以后,我就跟着rn向外跑,鞋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跑掉的,我的脚不心踩在了打破的杯子上,所以后来就走得慢了,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