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很委屈无弹窗 第十章 保护
当菲力接住自半空中跌落下来的费朗时,有种被幸运砸到的眩晕感。“你是怎么出来的?”
菲力抱住手中的肉团,失而复得中完忘记了前尘旧恨,高兴得无以复加。
“我也不知道,和你取得联系后,知道你暂时还找不到我,我就打算躲在祭坛下睡会儿,谁知刚睡着,突然间就掉下来了,我还以为会摔死呢,结果竟然被你接住了。”
费朗抱住菲力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话,从外表看,真是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
怎么可能之前抓走费朗,然后突然间又放了他,菲力四外望去,乌云遮月的夜空下,黑压压什么也看不到,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天地间沉闷得像是一只闭口不语的怪物。
注意到菲力正在环顾四周,费朗提醒他,“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了,我总感觉不大对劲。”
“是呀,我看你们父子还是先去休息下,明天再调查也不迟。”
“好,我们这就回篾渡村”得到菲力的首肯,空灵兽立即扬起四蹄飞奔。
坐在空灵兽的背上抱着费朗,眼前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菲力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忽然开口问空灵兽,“空灵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费朗并没有忘记前尘记忆的?”
飞奔的速度略有停滞,旋即又再度提速,空灵兽心虚地咳嗽了声,“和你知道的时间差不多。”
“除了你,其他二位也都知道了吧?”
这次,空灵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那么,艾瑞安呢,她知道吗?”
菲力的这个问题费朗也很关心,咿呀地催促空灵兽,“快,我的母王知道这件事吗?”
“暂时还不知道。”
不清心里是轻松了,还是感到更为沉重,菲力吐出口气来,突意识到了不对,“费朗,什么是母王?”
“真是个傻爹”费朗不打算理会菲力如此愚蠢的问题。
话才出口,菲力已经醒悟过来,立即补充,“不行,改过来,你只称呼艾瑞安为母亲就可以,母王实在是太别扭了。”
“你那无聊的男人自尊心又作祟了?”费朗着,把肉乎乎地胖手展开在菲力面前,“如果你有力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还不如研究下这个。”
浓墨般的夜色让菲力无法看清,费朗攥在手里的是什么西,费朗只能把抓在手的西塞进菲力手里。
“我们要不要再去詹金家里瞧瞧?”费朗提醒菲力。
仔细将费朗给他的西收好,菲力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首饰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店主,和詹金似乎有某种关系。”
对于奶娃能够条分缕析地分析事情,菲力总有种身在虚妄之感,他努力适用着费朗的与众不同,点点头同意下来。
空灵兽知道篾渡村位置,但却不知道谁是詹金,更不知道詹金家位置。
村子里各家各户部关灯睡下了,到处都是一片静谧,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菲力只能告诉空灵兽大略位置,及至嗅到詹金家院子里泥土混着荒草与马粪的臭气,菲力才知道他们到了。
“怎么办,天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菲力压低了声音同空灵兽话,他原指望詹金还会像昨天夜里那样,屋子里点着灯,同一大帮人密谋,可是看来他的预想有点偏差,詹金家也关灯休息了。
“放心,我能看见”空灵兽安慰因为看不见西而有些焦躁的菲力,“我们去窗口看看,不过,菲力,你怎么可能什么也看不见,难道你有夜盲症吗?”
夜盲症?菲力觉得他没有,可是他眼下在黑夜里就是什么也看不清。
“老爹别怕,有我保护你。”
费朗的大言不惭让菲力很无语,“你最好闭嘴”
父子二人斗得正欢时,詹金家紧闭的屋门忽然自内被推开,一道佝偻的身影自门里出来,鬼鬼祟祟地向院外走去,菲力虽然看不清楚,可他的耳朵却因此更加灵敏,立即捕捉到了脚步声。
空灵兽改用感应同菲力话,“是一个老头,不知道要去哪里。”
詹金家的老头不会是别人,肯定是不肯接受返老还童的哈维,菲力告诉了空灵兽哈维的事情。
“看来他很正直”空灵兽一边悄无声息地跟踪哈维,一边与菲力交谈,“返老还童是违反自然规则的,只要违反自然规则的事情,或为神迹或为邪魔外道,很肯定,篾渡村的情况并非神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用邪魔外道来达到目的。”
“他怎么好像是要去卡卡来镇?”挂在菲力胸前的费朗声地提醒。
“是呀,看样子真的是。”
空灵兽也注意到了哈维行进的向,正是卡卡来镇。
“费朗,你也能看清楚?”菲力奇怪地抬手在脸上抹了把,什么也没有,可他的眼前就是如浓墨般的夜色,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同样是人,费朗是怎么看见的呢?
“你不会是中了什么邪魔外道了吧?”费朗夸张地问菲力,“或者,你不会是瞎了吧?”
耳听父子俩又要打嘴仗,空灵兽赶紧喊停,“你们心些,不要让哈维听到动静。”
哈维是背着他的父亲詹金出来的,他要去卡卡来镇,去找那个送给他镯子的人,他要告诉她,这个世界没有补偿一,过去的事情,无论好坏再也无法弥补,什么返老还童他也不稀罕,就算真的回到了童年,曾经的缺憾依然存在。
他从就期盼着离家出走的母亲能够重新回到他和父亲身边,如今她真的回来了,他作为儿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个自私的女人归来,把他善良的父亲变成了同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他要去赶走那个用他母亲的名义,来继续坑害他们父子的人。
“爸爸,我会保护你的”
哈维不住为自己打气,年迈的他踉跄地走在乡间土路上,路面上偶尔出现的一处坑洼都能将他绊倒,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口里的保护更像是一种老天赠给他的戏谑,让他更加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