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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无弹窗 第二百九十六章 枯荷(非主角章节)

    城门之外,守城兵士说了声“已去通报”便再无动静。

    十余丈高的巍峨重关,哪怕是被正午刺眼的光照着,也无端透出几分肃穆和凛然。

    白怜见日头毒辣,遂出声招呼车夫和另一随行护卫,驱车后退几十米,躲进葱郁树冠下的荫凉中。

    “有水吗?”

    车夫和护卫一齐转头看了眼车厢,“暗格里没有吗?出发时灌了足足四壶水呢。”

    “可是我没看到呀?哪个暗格呀?”

    “就是车厢前方的小木桌下,左手边第一个可以拉开的木柜。”

    “哦,我看到啦……啊!”车厢内忽然传来清脆的瓷器摔碎声。

    “怎么了——”车夫担忧地拉开车帘,一顿。

    一柄泛冷光的短刃抵着他的脖颈,将他缓缓逼了出来。

    瞥见这一幕的护卫反手扣住佩刀刀柄,看了眼城头的兵士,随后慢慢侧身,绕到马车后守城兵士的视野盲区,阴沉开口,“白姑娘……你竟然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进献我讨好冷泉关叛将的计划吗?出发前意识到的。”白怜看向错愕抬头的车夫。

    “我刚到阴地关的时候,曾看见有人要将两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沉塘溺死,那时赵将军表现得像是看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神色也很淡漠。

    但昨日清晨,城破在即,赵将军却忽然想派人送我出城?”

    车夫不明白,“有哪里不对吗?”

    “赵将军对有人残害女子无动于衷,说明他对女子的性命并不看重。唉,那就奇了怪了。敌军攻至城下,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这个时候他竟然愿意专门派人护送我一个无用的女子出城?”

    “别和我说是峰的命令,自己和兄弟们的命都快没了,峰的命令算得了什么?”

    “所以,我就顺着说了,自请前来冷泉关,他推诿两下立马答应了。”

    白怜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看,他果然在打我的主意呢。我猜,赵将军原来的计划是假意投诚,让你们用我来取得守将的信任,然后在城中配合他行动。”

    “你为什么不猜测,赵将军也叛变了呢?”

    白怜古怪地看他一眼,“那他直接开城门不好吗?至于转这么大的圈子?至于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冷泉关冒险?”

    车夫错愕抬头。

    树荫下,小小的角落里沉默蔓延。

    白怜眼睛眨了两下,恶劣一笑,“计划被我发现了呀,你们现在要怎么办呐?杀了我?”

    “嗯?”

    被白怜扣做人质的车夫,看了眼脖子架着的窄刃,丝毫不慌,“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白怜指了指他的袖口,一截褪色的瑞云暗纹若隐若现。

    “想来,令堂应该很是挂念你们。”

    车夫讶异地看向自己的袖边,断没有想到竟是栽在了这里。

    他摇头,洒然一笑,“姑娘既然知道整起谋划,如何敢随我同赴冷泉关?”

    白怜道:“待在阴地关,就能活下去吗?”

    车夫眸光微闪,“姑娘既然心明眼清,却还是来到冷泉关下,言下之意便是愿意配合家父计划。小子向姑娘保证,必以性命护卫姑娘周全。”

    白怜笑了一声,看向身后。

    “看来谁也走不掉。”

    不远外,冷泉关大门打开,两排轻甲锐士鱼贯而出,在两边列队站定。

    一瘦高军官来到城外,将白怜一行迎了进去。

    厚重大门轰然关闭,三人的身影被彻底隔绝。

    --

    阴地关。

    城池摇摇欲坠,房屋和地面小幅度地摇晃着,架子的花瓶在震颤下往边缘挪移,“哗啦”一声摔了满地的碎片。

    震耳欲聋的喊打喊杀声离得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院落墙外。

    伺候过白怜的两个丫头弓着腰跑过长廊,进入白怜的居室,一眼就看见了白怜口中的“神医谷令牌”。

    ——正中间小木桌,三碟仙桃,并三根歪斜的线香,供奉着一块巴掌大的棕色木牌。木牌形状不规则,边缘带木刺,正面潦草写着“神医谷”三个大字。

    横看竖看、正看反看,怎么都看不出一点庄重的意味。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放了回去。

    出了门,转过一道走廊,被墙头忽然冒出的狞笑人脸一惊,险些跌坐在地。

    那人脚下一蹬,半个身子爬过墙头,眼看就要一跃而入,却被一道长矛迎面掷中,脑袋当场被穿了个大洞。

    两丫头捂着嘴压住呕吐的**,悚然后退,撞不知何时来到院落中的赵将军。

    大丫头强忍下心中的恶心,小心道:“多谢将军相救。”

    “不必。”赵将军神色冷淡,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们一个。

    和白怜在时截然不同。

    小一点的丫头心里发毛,头也不敢抬,小心地往后缩了缩。但是忽然,她的余光发现了赵将军手里的木牌。

    白姑娘留在房里的奇怪木牌。

    也许是对危险的直觉,霎那间,小丫头忽然意识到——

    桃,逃也。

    一点银光闪过,小丫头来不及看,下意识转头就跑。

    刺——

    没跑两步,另一柄利刃突然从身侧探出,直直刺透腰腹。

    兵士出手干练,了结后朝赵将军一抱拳。

    小丫头有出气没进气地倒在地,身下流出的血和大丫头的血像两汪小小的泉交汇在一处。

    潦草的“神医谷”木牌被丢进血泉,激不起一点涟漪。

    赵将军连同一干护卫低调地离开白怜曾住过的小院。在他们身后,浓烟从屋顶冒出,赤红火浪不住翻涌。

    但就在这个时候,着火的小楼忽然发出惊雷般的爆炸声。

    “是炮仗?”赵将军回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正接连炸响的小楼。

    “不是炮仗,是花炮!”

    熊熊火光中,点点彩光被送入高空,像一朵开在云间的花。

    --

    冷泉关里的白怜似有所觉地朝天看了一眼,然后很快被面前人的声音拉回现实。

    “好久不见,白大夫。”

    面前人生得人高马大,黑面长须,叉腿一坐,透出一股遮不住的蛮横匪气。

    白怜第一眼先注意到他右边空荡荡的袖管。

    她想起这人是谁了。

    他儿子身受重伤,找她相救。但她正忙于手下伤患,无暇顾及,等抽出功夫时,他儿子气数已尽。

    这位吴将军痛失爱子,情绪失控,迁怒于她,要动手杀她,被恰好赶到的李锐砍去一条手臂。

    ——没想到,冷泉关的叛军首领竟然是他。

    白怜很快想到,镇守阴地关的赵将军知道这件事吗?

    她偏过头,转身去看身后的车夫和护卫。

    得,看这两人的神情,事先就知道冷泉关的叛将是谁了?

    怎么知道的?

    百思不得其解时,她想起不久前在阴地关救治的那个奇怪兵士。

    所以说……

    她救活了赵将军的探子,给赵将军送去情报,然后间接坑了自己?

    白怜在脑子里捋了一圈,一瞬间划过许多想法。

    赵将军打了一手好算盘。

    一进冷泉关,白怜就是砧板的一条鱼。配合不配合,无关轻重,结果都一样——死路一条。

    白怜长出一口气,眼睫轻柔地合了下,迎面对笑面煞神一般的吴将军。

    先是一场接风宴。

    满室痞笑的军士,放肆、轻佻地盯着白怜下看了个够。

    身姿妖娆的舞姬,跳着跳着便软倒在男人怀中。

    宴未过半,已是满室糜艳,不堪入目。

    接风宴罢,白怜被送到临时准备出来的住处。

    隔壁便是城中专为官兵所设的花楼。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白怜按住额头,缓了缓被酒气和劣质香料熏得发胀的脑袋,起身推开一道缝隙,查探外面的动静。

    明松实紧,四面埋伏。

    她正想多观察一会儿,身体的不适感却越来越蔓延,头重脚轻,肠胃翻涌。

    白怜扶着桌子吐得天昏地暗。

    “饭菜没有毒啊。”

    她扶着桌沿,一边漱口,一边思索。

    缓过那一阵的难受劲,她推开门叫人进来收拾。

    在门外看守的护卫远远看一眼,叫来个丫鬟,自己捏着鼻子走开了。

    约莫一刻钟后,丫鬟打扫完毕,提着扫帚和笤箕走出房间,朝护卫行了个礼后低头离开。

    --

    翌日晨起,吴将军端起面前肉糜粥正要吃,被匆匆跑来的护卫拦住。

    “有毒?有人在本将军的吃食中投毒?”

    护卫不敢抬头,“毒物并非直接投于将军吃食,而是下在城中水源里。现已筛查出八口水井和一汪泉水被下了东西。”

    吴将军面色阴冷。

    “白怜呢?”

    他站到给白怜安排的院落中,冷冷盯着面前跪了一排的兵士和丫鬟。

    尤其是最前方伏在地不停发抖的丫鬟。

    她头发散乱,衣着也凌乱。

    昨夜,白怜就是将她打晕伪装成她的模样逃走的。

    她心底冰凉,全身发软,跪都跪不住。

    吴将军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像孱弱的猎物,眼睁睁地看着死神迫近。

    一步,两步……

    绝望的高山倾覆,压垮所有的神智。她崩溃地冲向侍卫的刀尖,随后身躯软软倒下。

    吴将军厌恶地收回视线,对看守不力的兵士和丫鬟留下道处决令,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院落,满城搜寻白怜的下落。

    掘地三尺地搜了快一天,没找到一点白怜的线索。

    吴将军的耐心被耗尽。

    他将和白怜同行的车夫和护卫,拖到东城门前的高台吊起来。

    车夫和护卫二人,被严刑审讯一天,全身皮开肉绽,不见一点好肉。车夫十指全无,护卫少了两条腿。

    吴将军用仅剩的一只手拿起刀,当众进行了一场令人作呕的虐杀。

    然而,直至车夫和护卫二人气绝,白怜也未现身。

    --

    灯下黑。

    白怜混进了吴将军所住的府邸。

    这府邸原是城中一座富商的,被吴将军杀尽全家男丁后强占,整饬成一座奢华的将军府。

    将军府戒备森严,白怜险些被发现,幸得一老妇人相救,替她躲过一劫。

    “我原是这府里的下人,但深蒙主人恩泽。老爷夫人视我如家人,少爷小姐敬我如长辈,每每见面必以礼相待。但我却只能看着他们被杀、被玷污。我恨透了自己这一把老骨头。”

    老妇人声音粗哑,双眼泛红,像是要择人而噬。

    她的双手微微发抖,用力扣住白怜,“我是见过姑娘的。官军在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过姑娘。”

    白怜点点头,看不出情绪。

    老妇人闭了闭眼,狠狠缓口气,拉近白怜,低声道:“普天之下,现在只有我知道,这府中的所有暗道,其中包括一条通向城外的密道。”

    白怜心头一跳,定定地看着她。

    “杀了他!”老妇人面目狰狞,“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杀了他!”

    白怜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吴将军。

    “我与他早已结下生死之仇,不论如何……”

    老妇人打断她,“这就够了。只要姑娘敢立誓,我便将密道地图交给你。”

    白怜审视地看着老妇人,眼中防备和警惕未消。

    老妇人见状反而满意地笑了,笑中隐隐透出复仇的疯狂。

    她提防地看了眼四周,带着白怜走到假石山的角落,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飞快塞进白怜手里,声音虽然颤抖但是决绝,“愿姑娘谨记今日之誓。”

    言罢,竟是撞石山而亡。

    “……放心。”

    白怜沉默地藏起老妇人的尸体,扒开假石山下的机关,跳进黑幽幽的地下暗道。

    面前的暗道只有一条,直直通向更深处。

    她摸索前进半晌,眼前终于出现一点微光。

    是一颗嵌在墙的夜明珠。

    夜明珠幽蓝的光下,可以看到前方出现两条岔路。

    白怜抠下夜明珠,取出黑布,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看清了面的路线,继续前进。

    不知前进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人声。

    她贴过去屏息听了听,像是惨叫声。距离她的位置不远,那声音听着依稀有些熟悉。

    她掏出贴身携带的匕首,一点一点挖过去,刨出个豆子大的小洞,眼睛贴过去探察那边的情况。

    只一眼,她便愣在原地。

    那边是一间地牢。

    昏暗的光下,形状可怖的各种刑具沾满新鲜血液。

    刑架前的地面也被血染透,渗不进泥土的血汇成了一个个小水洼。。

    不大的地牢里囚禁了十来个人。

    七八个人躺在地一动不动,剩下的被铁链捆起,一边骂一边奋力挣动。

    白怜一眼可以看出,那些还在挣扎的人气色很不好,很憔悴。不消说,是因为吃不好睡不好。

    她仔细辨认了下,里面大多是熟面孔。都是经常在李荣元帅和李锐身边晃悠的人。

    看守他们的人,以前是军中不起眼的小官。如今翻了身,趾高气扬,兴奋地握着带铁刺的鞭子,口中骂骂咧咧,一抽就带出一道血沫。

    白怜深吸口气。

    正要收回视线,突然却见那人一脚踢开具尸体。

    尸体朝白怜这个方向飞来,重重地砸在墙,闷响一声,像个被弄坏的木偶,脑袋左右晃了晃,恰好面朝向白怜。

    白怜一愣,用力捂住嘴。

    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是曾协助她行医看诊的药童。

    往日问东问西、充满求知欲的那张脸,此刻已没了声息。

    白怜深深地注视着他,眼里浮现剧烈的挣扎。片刻后,她挖开洞口,动作轻巧地翻身跳进地牢。

    她武功不行,但胜在出其不意,又豁得出去,不躲不避挨下一鞭,凭着自损一千,硬生生将淬了毒的匕首送进看守身体中。

    来不及喘气,她立刻翻出钥匙解开囚犯的铁链和枷锁,其间,三言两语交代清楚外面的形势。

    “快走,出去找援兵。”

    被解救的七个活人朝白怜行了个大礼。

    “走。”

    几人钻进密道,封住挖出来的洞口。没走出几步,白怜忽然踉跄一下,险险被人捞住。

    “怎么了?”

    密道太暗,看不见神情,只感觉得出她气息很不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咬着牙挤出来几个字。

    “我想起还有件事,你们先走吧,这是密道图。”

    不顾其余人的劝阻,白怜推开拦她的手臂,弓着腰往回走去。

    七个被救者面面相觑。最后一商量,六人朝城外赶去,留下一人掉头跟白怜。

    --

    忙活一个白天加一个晚,眼看天色将明,曙光破晓,全城搜捕白怜的行动却一无所获。

    吴将军不知第多少次挥刀砍伤前来禀告的卫士,“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能扎翅膀飞了不成。”

    卫士唯唯诺诺地退下,一转脸却忽然迎面撞个飞奔而来的同僚。

    “西街!禀将军!”那人气都喘不匀,“西街出现了白怜的行踪!”

    “可算逮到了。”吴将军“哐”地砸了下桌子,眼睛里冒出奇异又瘆人的光,抄起武器便大步往外走。

    传信的卫士气喘吁吁,咽口唾沫,跟:“白怜好像受伤了,正在当归堂看诊。当归堂有个大夫以前在军中待过,一眼认出她,悄悄派人递了信儿,说她身边还有一个看去很厉害的护卫。”

    吴将军道:“立刻派兵围住当归堂,连只苍蝇都不许进出。”

    “是。”

    白怜和留下保护她的章姓校尉,此刻正乔装待在医馆二楼。

    章校尉一张国字脸,正气,但也凶,不耐地一吼,“这么久了,我女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昏倒?”

    大夫吓了一跳,瑟缩道:“令爱……令爱小产了。”

    章校尉扑去抓住大夫的衣领,“你说什么?”

    大夫嗫嚅着重复一遍。

    章校尉喉头一哽,心里如坠铅石。

    他深呼吸一下,甩开大夫,“去开药。”

    “是是是。”

    大夫畏畏缩缩地退下,走出房门一转身,神态却突然一变,露出个恶毒的笑。

    “咳咳……嘶。”

    大夫走出去的同时,白怜睁开眼,半坐起来,呲牙咧嘴地碰了下右脸,轻轻捂住火辣辣作疼的伤口。

    章校尉小心地扶她一下,递过去一杯水,见她脸色如常,不由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现下感觉如何?”

    “不太好,嘶,不会要毁容吧。”她接过茶杯,没有喝水,而是偏过头,就着水中倒影看了看右脸那道横亘半张脸的伤口。

    血已经止住,几块条状黑痂蜿蜒而下,最严重处皮肉微微外翻。

    “好丑,那一鞭子该躲开的。”她发出轻轻的懊悔,深深地叹口气。

    章校尉沉默片刻,没多说什么,只道:“会好的。”

    外面传来喧哗声。

    章校尉神色一凛,唰地起身,三两步移到窗户前,推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越看,眉毛锁得越紧。

    “走不掉的。”白怜安安静静地坐在榻边,纤长眼睫犹如一只折翼的蝴蝶,颤了颤,落叶似的轻轻落下。

    章校尉关窗,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白怜,整个人苍白到透明,看去很累的样子。

    真奇怪。

    黑压压的叛军如潮水般朝他们所在的楼层涌来。

    章校尉动作很轻地拍了下白怜的头,“我有个儿子,叫章渝,嗯,就是跟在李锐身边的那个小子。他半月之前曾修书提过你和李将军的事情……”

    后面说的什么白怜没有听进去。

    她被熟悉的名字勾起回忆,笑着叹口气,像是说给自己听:“早该放下了。”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穷尽十年心力,追逐的只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可,谁叫那是执念呢……

    白怜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仰起的脖颈线条优美,像濒死的天鹅。

    哗啦,杯盏委地。

    章校尉愕然地看着白怜的身体缓缓倒下。

    吴将军志得意满,坐在马背遥遥望着面前的两层小楼,不慌不忙地等着好消息。

    果不其然,一盏茶后便有人来报,“白怜自尽了,同伙逃了。”

    吴将军冷笑,“倒是死的轻巧。”

    尽管人已经死去,吴将军还是登医馆二楼,最后看了眼这位凋零的美人。

    他惊奇地碰了下白怜脸狰狞的伤口时,“啧,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没人知道。

    也不重要。

    他眯起眼,恶笑,“曝尸街头,逼出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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