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谷雨无弹窗 四百十四
计划本该是完美的,简陋而又完美。直白的计划,明显的算计告诉所有人被计算了。
那个人都能看得明白,林谷雨已经是不得不防的存在了。
可是……
这人和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疯了呢?这是哪里来的说法,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林七七两只手都在颤抖,好像血管里面的血液一股一股的,让自己全身上下都难受,太阳穴怦怦地跳着,眼睛里面的血丝早就已经暴露出来,痛苦不停地颤抖着。
缓慢的,自己的骨头好像是生锈了,一般咔嗒咔嗒地发出响声,将手慢慢地覆盖在脸庞上,那一瞬间狠狠的扣住了自己的脸,指甲顺着脸庞的皮肤,而狠狠的陷入了进去。
一丝两丝的红,顺着指甲的纹路缓缓地向下流畅,顺着肌肉进了指甲缝里,狠狠的在那期间蔓延一瞬间,手上面便是红了,顺着那张新的弯路缓缓地向下徘徊。
不对啊!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的,自己计划的好好的,每一个人都是极其完美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呢?
林七七脑子里面想过了无数个失败的理由,在那期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接受毕竟没有计划是十全十美,就算自己心里面安排的这一刻也难免在谁的身上出了个差错。
毕竟他也不可能每一个步骤都一个一个的安排过去,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眼盯着所有会做好的。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林谷雨疯了!
这究竟是从何而来?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了。
甚至很难想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展,能够衍生出了如此的一个话题。
林谷雨,不是挺好的一个人吗?端庄秀丽,优雅大方,心开阔,更不用说长相极其的和自己的心意。
难道说…
他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冷水,嗖的一下关到了自己的头顶,从头发丝儿一直到地面,一瞬间的冷到了极点,只感觉全身上下的寒冷全然的扑面而来,在这一刻才算明白什么叫做几乎关停的绝望。
林谷雨,之前的生活在家里面连一个丫鬟都不如,虽然说自己拥有了一个园子,但是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但凡是有什么繁杂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做的,别人是没有一个人会去帮忙,那些喜欢丫头拿她也不是当做真正主人去看待的。
而接下来的人生简直是一如既往的坎坷,母亲早早的离世了,家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拿着,当做一个人的存在,最后也是一直如同透明一般勉强的活了过来,就这样还想生生地闯出了一片的名声,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老天就给他开了个玩笑,凡是定了一个名声即为坏的未婚夫。
记得自己还听说过这一个有脾气的人直接跳了河,只可惜到后来还是没坚持下来,竟然是自己硬生生的给挣扎回来了,真当是有意思的。
莫非是这么许多的压力一直压在那弱小的身躯上,一直是苦苦的挣扎着,这一件事情便是压倒着所有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成吗?
林七七眼神有几分空洞,慢慢的坐在那边缓缓地望向了前方,一时间也不清楚,应该如何自处,微微地摇着牙齿,在这一刻之后想有许多的噩梦,徘徊在自己的脖子上,缓缓的凝结成了铁链。
不行!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再去瞧瞧这位大小姐,究竟是还多了一个什么样的疯魔!”
大家去看看这究竟是疯到了什么程度,他才去瞧瞧这一片大地究竟是有多么大,如果是可以恢复,那还能有一线的预定,若是不能……
林七七手撑着桌面,缓慢地站了起来,每一下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生嘎巴嘎巴的声音,相互的碰撞着,互相摩擦,铲除的声响让自己的耳朵极其的痛苦,可在这一刹那从心底里面发出了一声呐喊。
林谷雨!
只有这一个名字存在自己的心里面,只有这一个声响狠狠的抠着自己的心灵。
这是呼唤着自己的人生,一定要去看看究竟是否什么样的。
他每走一步路都觉得自己极其的艰难,好像是压上了千斤的重担,似乎是背上了那台山的重量,轻轻的向前行进着,生怕自己见到的便是一个疯癫的女人,害怕自己矫情了让自己恐惧的存在。
也不晓得怎么的,背后一阵阵的发凉,一步一步的向那边挪动着。
天上的月亮已经是那么冷清,略微的散发出了些许令人寒冷的光芒,无情的打在那一片雪面上,散发出来的雪白,晃悠着人的眼睛。
“林七七,你来了?”
林谷雨双手捧着脸,略微的歪头瞧着那个火红的身影,向自己奔走而来。
林七七身上披了一层火红的狐狸斗篷,依旧是那天过来时,穿的那一身。
他踏入屋内的那一刹那,便是紧紧的将自己的眼神落到对方的面孔上,上下来回的打量着,认真看了一番,才算是略微的有意思的呼吸。
幸好,幸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眼神中似乎有几分偏执,却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了,眼瞧着对面人看过来的眼神,自己倒是扯出了一份笑容,“林谷雨,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也不晓得自己说出去的话,怎么会夹杂着那几分的讽刺,这是望着对方坦然的眼神,更加的有些许的茫然无措,莫非对方听不明白吗?莫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什么样的处境吗?明明都已经疯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坦然呢?
林谷雨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摆,抬眼看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你对我的那份心思我还能想不明白吗?”
她微微的摇着牙,敲着对面身穿火红衣袍的女人,不得不赞叹那一份耀眼之气的脸庞,可在她心底里面也是在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一个无法言说的原因。
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注定要站在队里面没有办法有任何的交集,使自己将眼神忘了过去,到底还是有一两分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