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恋之姻缘无弹窗 第四百五十七章 爱到难舍难分时
郑晓文看看从玻璃窗上照到床前的月光,她一时思绪万千。她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扇,一股冷气扑到了身上,啊,好冷啊!她赶快关上了窗户。她关了窗户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月光下的写字台前,开灯拿了纸,笔,写起了自己的心事《爱到难舍难分时》。她随即作了曲,拿到外屋坐到古筝前,小声弹唱起来:
“寂寞隆冬长夜寒,月光悄把小窗穿。月光问我你有几多愁?为何深夜坐寝不安?我说,我啊,我比他年长了七岁八年,这个岁数之差,是我难以跨越的婚姻栏!
“我说,他啊,他的温情万绪我怎么理都是乱,他的柔丝千缕我怎么缠也缠不完。他的情涛在我心海已滚到了沸点,他的爱衣裹得我脱不掉,我辗转难眠。
“我想到那个七岁八年就身心寒颤,寒冷得就像掉落在了冰冻深渊。拜托月光你回天问一问,我的爱它为何间距长八年?问一问月老的红线,他怎么能这样牵!
“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一筹莫展,我走在这澎湃爱海颠簸的浪尖!细想想,算了吧,还是算了吧,就别让这情的藕断再丝连!可是呀,再者说,我怎么能舍弃我的情,我的爱,我苦熬的两年半,我美丽的姻缘?!”
郑晓文弹唱到这里,她叹叹气,擦擦泪,继续小声弹唱着:“我对他的爱意高似连绵山,深似万丈海,这爱意又像那春蚕吐丝终身缠绵。我对他的情绦宽似辽阔洋,长似曲折河,围着他一人缠绕,缠他周身万万圈!
“情到深处遇到变换我的心孤独,爱到极限出了差错我的路茫然。拜托月光你回天问一问,我的爱它为何间距长八年?问一问月老的红线,它怎么能这样牵!
“停下脚步,不要再向前!路狭道险,我不再攀爬陡峭情崖悬臂的山岩!细想想,无奈何,无奈随缘去,人的命运不能自控皆由天!”
郑晓文弹唱的声音很小,可琴声还是传到了上房。
郑爸爸说:“这都半夜了,妮妮她怎么还没有睡啊?走,看看去!”
爸爸、妈妈站在西厢房的北窗下,听出了琴声的哀婉忧伤。等歌声琴声停了,爸爸示意一下妈妈,妈妈抬手扣扣窗户,只说:“妮妮,睡吧。”两人听到屋里应了声,这才回了上房。
郑妈妈说:“这段时间,怎么听不见这两个孩子的笑声了呢?我还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不太高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郑爸爸停了半天才说:“他们两个不说,谁知道啊。”
“也许是妮妮选错了?”郑妈妈疑惑地说,“当初妮妮要是选择了乔翔,或是梓曦,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郑爸爸叹气说:“唉!这事儿都快三年了,一群孩子们都订过婚,也都有对象了,还提这事儿干什么。
“现在儿女们的婚事,又不是父母说了算,父母再作心又有什么用?所以呀,咱们这心劲也别再往上提了,提出毛病来,还得自己受。算了,咱们还是听凭那句老话,顺其自然吧。”
郑妈妈无奈地说:“唉!没办法呀!”
郑晓文回到里间,她的思绪仍然萦绕在,她刚才弹唱的词曲里,还没有走出来。
她为看月色,没有去合窗帘。她躺在床上,面向窗户睡下,擦擦泪看看窗外,她看到了竹子摇曳的身影,照到了写字台上。她看那身影,很像是在抚慰窗内写字台上恬静的寒兰。她看到这一景,心中感慨之余,不觉又有了心语。
她赶快起身到写字台前坐下,拿出日记本,自语着写道:“《窗内窗外》:窗外竹青月光灿,窗内兰俏人无眠。冰洁月色穿过玻璃扇,与床上的人儿搭上言。
“月色说,女孩啊,夜已深,你别再辗转,快快入睡梦中享甘甜。女孩说,月色啊,你不用管,女孩心儿早已飞出窗外到了他身边,等心儿回来了,女孩才能把甜梦圆。月色看看时间太晚,就悄悄退到桌上兰花前。
“女孩的那个心儿还没有回转,她的人儿默默注视窗内窗外边。她发现兰女隔窗看竹男,窗内窗外没有忌讳直眼观。近在咫尺却感觉是那么遥远,可恨那堵墙竖立在它们中间!同命相怜,女孩摇头一声叹,卧看竹影夜半会幽兰。”
不常写青春恋歌词语的郑晓文,几天时间里,心中竟然涌出了这么多的爱的词句。就这么平常的看到月光、竹子竹影、寒兰,她也能写出这么感人的‘竹兰相会’,来抒发她的情感,喻示她的心事。
她能写出这样的内容,也可能是,她感觉她的爱情已经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感伤至极才萌生出了这些爱的语言。或可能是将要失恋的她,更容易触景生情、望物感叹、想思流泪、提笔即能把心中的爱恨情愁,一挥而就吧。
她写完,再看看她写的句子内容,感觉这是她最酸不啦唧的杰作了,自个不觉格格格格笑出了声。这一声笑,对她也真有好处,她上床躺下就睡着了,只是,她做了一个很特殊的梦。
清晨,郑晓文在想她做的一个非常清晰的梦,她闭上眼睛,她的思想又回到了梦境:
她正在书房里站着,看着墙上她写的、画的书法字画,她看着,看着,忽然,她感觉自己在动,低下头一看,哦?我怎么是一只蚕啊?她正在惊疑,她这只蚕的头上,竟然有一支放射着光彩的烛,她伸出双手,从烛的光彩中抽出了彩色的丝。
她再抬头细看,发现书房墙壁上,凡是她写的、画的字画,全成了一张张的白纸,纸上没有字画了!这下把她惊慌得,跑到西厢房、跑到上房西里间、又跑到影壁墙地方,她写的、她画的所有字画,一样是全都成了白纸,黄山松的地方,也成了白墙。
她正要大声惊呼,突然,她这只蚕爬上了影壁墙。她在墙上爬着,手从烛的光彩中抽着丝,丝绣在了影壁墙上。她在影壁墙上爬呀,抽呀,绣呀,忽然,一个名字叫‘嘻’的在她耳边说:晓文,你只要站好位置,对着影壁墙挥挥手,你的作品就出现了。
她这只蚕在彩雾中看见了嘻,她照着嘻说的一做,这幅画真的完全显现出来了。显现出来的画和她以前画的画,是一模一样的彩美!
她心念一转,赶快跑到上房西里间、西厢房、书房,用同样的方法,把那些画全恢复了原样。最后,她看书房的那副中堂画还是一张白纸,她赶快上去,在她画的那堆书里爬呀,抽丝呀,绣呀……
她在中堂画上抽着丝,绣着,不觉爬到、绣到了中堂画的背面,‘哈’的世界里去了。这时候,她听到有人说,哈在这里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