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缘无弹窗 第三百二十三章:冉倾城的婚事
“这次秋闱过后,父皇或许会为你重新指婚,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他不是你能攻克的难关。”若是魏山河对倾城有意,那么自己那位父皇怕是一早就为二人操办婚事了,明显是魏山河不愿意,而自己的父皇又不能逼得太紧,毕竟这位才能出众的人总是能帮他分忧解难。
他母后为了倾城的事情,曾经亲自去找过魏山河,可魏山河依旧没有改口,这也是为何母后想要让倾城学规矩。
——在她看来,魏山河不愿意迎娶倾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倾城的性格为题,否则但凡一个男人也不可能防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郎一点心都不动吧!
冉倾城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知道这是皇家女郎必须遵循的命运,毕竟她深受了冉氏皇族这么多年的庇佑,所以理应为皇族奉献自己。
当初她退婚的事情虽然被按了下去,可不管是朝臣还是父皇对自己已经没有了耐心,这才指婚自己若是再执意不从,那么父皇那边怕是会直接下死命令。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宠爱她,然而她自己却明白他的宠爱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攻击性罢了,若她是一位皇子,自己的父皇焉能这般让自己任性妄为?
帝王的宠爱是有前提和限度的,她若是不知道这个度怕是早就被一众皇女皇子们挤压下去了。
“宋源?”
她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此人了,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声,她这父皇对她的宠爱想来也不是临时起意,否则不会两次择婿的时候都选择这些身家清白且立场坚定的家族。
这宋家明显是站太子这边,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要让大皇兄几继承皇位了吗?
——那么三皇兄呢?
“嗯。”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冉倾城斜着一双眼眸紧紧地瞥向了冉一辰,她有时候发现她无法理解眼前的兄长,明明几人是一起长大的,可他为何偷偷的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在他身上,她愈发感觉到有些时候那气质和自己的父皇太过相似。
“这是父皇的意思,便已经足够了。”兄妹二人说话的时候车轱辘转动了起来,冉倾城轻抿了抿唇角,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若是抵死不从呢?”
“宋家或许会多一尊灵位。”
“……还真是无情啊!”
她愣了半晌这才嘟囔出几个字来,而冉一辰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这就是皇家,他们从小在皇家长大焉能不明白?
在皇家是没有所谓的感情,只有合适与否?
“你说我若是在秋闱名次出来之前,让魏山河迎娶我呢?结果会改变吗?”
“你觉得你能笼络魏山河?打从你十五岁开始,你便对他使用了无数的手段,然而他可有上当的时候?”魏山河此人他都看不透,焉能被她一个闺阁女郎算计去?这欣然是痴人说梦。而且,有些人的底线注定不能侵犯,否则很容易出乱子,“倾城,你若是还相信我这个兄长,那么就不要乱来,他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人。”
若此人不是魏山河,他或许会想办法顺了她的心愿,可谁让此人是魏山河呢?一人一剑一书便能抵得上千军万马的魏山河,不是她一个公主能随便算计的。
瞧着她不以为意,冉一辰再一次强调,而她只得不甚情愿地带你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到皇宫之后,冉倾城直接将自己关在了屋内,眼底蕴含的眼泪终究还是控制不出夺眶而出,她知道这一次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非宋源此次没有参加秋闱。
——否则,自己必须得嫁。
想到这里她紧拧的眉头更是久久没有舒展,自己若是不同意他参加此次的秋闱,他会答应吗?
她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知道宋源对自己的用心,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是真心的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身后的权势,可她的心却早已经给了别人。
“来人……”
冉倾城这边发生了什么顾锦姝并不知道,她这会儿正被姜岳明缠着,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居然在这太学府里面都能迷路,而且还走到了她的庭院里面。
若是郑家宝在这里她自然不需要搀扶着这头死猪,会让郑家宝将人送回去,可郑家宝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还能喝……喝……”
某人打了一个酒嗝继续絮絮叨叨,而顾锦姝嫌弃地偏了偏头,只是还不能将人随意扔在这里,让她有些无奈的是她这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学子,否则两个人搀扶着也总比现如今的情况好一点。
姜岳明所住的地方整个太学府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因为他一个人独居且最靠近魏府主,因此顾锦姝当也不担心自己找不到。
踉踉跄跄地将人半拖半搀放在床上,刚准备起身却一个趔趄硬生生拌在了他的胸膛上,俏生生的脸颊就这样砸在了姜岳明的胸膛上,之听人一声闷哼,不情愿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姜岳明,你醒一醒……”
她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眼前的人故意为之,只是下一刻他却开始翻天覆地的呕吐,然后不等她脑海里面寻思整个人已经被一股恶臭覆盖。
就那样,两个人的姿态有些诡异,一个眼睛瞪的圆鼓鼓的不知道如何行事,一个吐完之后好似舒服了很多,一个翻身睡了过去,只是顾锦姝的手却依旧被他捏在手掌里面。
“你狠。”
顾锦姝咬牙切齿地啐了他一口,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的魔抓下挣脱开来,黑着一张脸急匆匆地离开,她觉得这丢人的一幕还是不要被人看到的好,否则压根解释不清楚。
想到那些人用异样的眸光盯着自己看得场景,她步履如风地离开,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离去床榻上原本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姜岳明忽然扑闪了一下眼眸,唇角也开始压弯了。
“总算报仇了。”轻声低喃了一句之后,他忽然又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鼻翼下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硬邦邦的胸膛,满脸的狐疑,“为何和我的有些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