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胤风云之刹那昙华曲无弹窗 第八百二十四章 怀孕
又是一个光暧昧的早晨,细雨蒙蒙,疾马狂奔。一行蒙面侠客不断挥鞭,在灵桥上驰骋而过,桥下海水汹涌翻腾,正如此时的驹风皇宫!其中队伍里为首的一名少女冷眼如冰,虽然带着神秘迤逦的红色面纱,却难掩周身腾起的莫名杀气!
今日是女王加冕的日子,所以灵桥附近的驹风守卫格外严肃,虽这一行人个个劲装,一看就不好惹,可灵桥尽头的驹风守卫尽忠职守,还是把他们拦停了。
“吁······”少女娇喝一声,拉住马缰,马蹄子高高扬起,险些踩中守桥的卫兵。
“你们是什么人?来驹风何事?”明明是例行询问,可军头却觉得为首少女的目光凶恶非常,无比骇人,就是在战场上也鲜少能见到如此恐怖,唯我独尊的目光!
红袍女子并没有话,眼神凌厉一瞥,她身旁的侍女走上前,毫不客气道:“好狗不挡道!我们是碧海山庄的人,我家姐乃华炎德王,驹风新女王的妹妹!特来参加女王的加冕典礼!识相的快滚,我们姐耽搁不起!”
女王加冕典礼何等重要,怎么可能由着一婢三言两语,就轻轻放过?军头神色严谨,纯属秉公办事,道:“下官并没有收到上面的消息,还请各位出示相关证明,否则,下官无法放校”
“你!”碧海山庄的婢刁蛮泼辣,甩手就想给眼前这不知高地厚的末等官一鞭子!
“粟儿······”面纱下的朱唇轻轻吐出两字,闻言,粟儿握着鞭子的手竟抖了抖,僵硬地缓缓回头。
只见韩淑芬看着她,笑吟吟的,杀气消泯,和蔼可亲道:“把陛下的亲笔信拿给官爷看。”
“是······”粟儿露出逃过一劫的虚弱笑容,连忙将信取出,递给军头。
军头将信将疑,打开信一看,发现里面的信纸上确实印有华炎德王的王印,不似造假,当即把信还给婢女粟儿,道:“得罪!放行!”
“哼!”婢粟儿放好信后,冷笑着骑上马,一旁的韩淑芬扬起手,马鞭落下······
正当所有都以为韩淑芬准备抽向马屁股时,只见毒鞭竟突然抽向驻桥军头的双眼!
“啊!”一声惨叫,军头双眼已盲,冷汗淋漓,惨叫连连!
冷汗直流的同时还有一旁的粟儿,韩淑芬的鞭子再偏移一分,双眼被抽瞎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只听那比从前更加狠辣的少女,冷冷道:“贱奴,德王给我长姐的信,你一个军头有什么资格先看?先废你一双眼,后面见了长姐,再叫她取你性命,一家老,全不放过!”
“你!毒妇······”因为韩淑芬在鞭上抹了药,失去双眼的军头痛不欲生,又听到韩淑芬要处死他的家人,当即破口大骂!只是他才出几个字,舌头就被韩淑芬用背上的十字刃割了!
至此,血流满面的军头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恐怖呜咽嚎叫!
碧海山庄的粟儿此时已经被吓呆,虽伺候韩淑芬以前,她便听过这位姐的狠毒手段,但如今自己亲眼目睹,心神还是大受冲击的。
“还不上马,是想留在这里陪他么?”剑上寒光刺目,粟儿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
韩淑芬瞧着她慌张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比她可差多了······”
“姐的是谁?”粟儿不解,韩淑芬道:“一个和你同名的婢女,从前是我的贴身侍女。”
“原来还有人和奴婢取一样的名字啊······”粟儿大感意外,忍不住问道:“那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伺候姐了呢?”
韩淑芬盯着她的脸,阴冷一笑:“死了······”
粟儿心头大震,竟不敢再问那名“粟儿”的死因!而韩淑芬也不再理会她,专心赶路,直往璇水城的方向奔去!
一连好几,韩月昙都窝在客栈里养伤,楚光流则是不见踪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躲着不见韩月昙,好似真不打算再管她的死活!
倒是紫麒翱雄每都来陪韩月昙会儿话,虽然韩月昙多数时间都是在听,并不发表意见。
一晃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而今夜,韩月昙不知怎的,备感心烦意乱。
坐在旁边的那人目光一直紧紧贴在韩月昙脸上,知她无心入睡,只道:“睡不着,就和本王聊如何?”
“聊什么?”韩月昙睁开眼睛,“这一个月,我以为我们得够多了。”
“这事我本不该在这时候,但······”
韩月昙微微转过脸,只见紫麒翱雄面有豫色,吞吞吐吐,没有了以前直接痛快的北方男子模样!更甚至,眼中浮现出前所未见的难过与悲伤!
“你怎么了?”韩月昙心口一闷,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眸中清寒闪烁不停,紫麒翱雄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道:“先好,这事与我无关啊!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银霜怀孕了。”
短短五个字落下,韩月昙目中闪过不可置信!心底冰凉一片,又好像被谁挖了一个洞!空荡荡,任由冷空气不断灌入,自己竟不知用什么去弥补!
看她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紫麒翱雄竟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可即便他不,韩月昙便猜不到了吗?
半晌,韩月昙抬起失去光芒的眼睛,问:“多久了?”
“一个多月······”
“······确定吗?”
“······确定。”
分不清谁的声音更沉重,床上的人呆滞地望着房顶,坐着的静默如雕像,最疼爱的妹妹未婚先孕,紫麒翱雄心里的难受一点都不比韩月昙少!
房中气氛压抑到,两人谁也不敢把话接下去。
良久之后,紫麒翱雄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低吼了一声:“紫瑞氏的野种!王八羔子!本王饶不了他!”
手臂搁在眼皮上,任眼泪缓缓落下来,韩月昙咬着下嘴唇,直到咬破了皮,渗出了血珠也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