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无弹窗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给个教训
陶姚一听,初时还想这刘姨娘是谁啊?后来就想到傅邺给她科普的宁王后院的女人时,顿时就听明白了,难怪这吴嬷嬷会笑成了一朵花,原来是宁王新纳的小妾倒霉了。
可为什么就倒霉了呀?
她悄然地看了眼宁王妃依旧老神在在的面容,半点也不奇怪那得宠的妾室突然就挨了板子,心思一转,前后一联系,她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她的脸色也渐趋平静,这宁王妃的处置方式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把皮球踢给回男人去处理确实比宁王妃自个儿出手要强得多。
宁王妃其实也暗自观察着陶姚的神色变化,看她只是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时,比自己想象中要职慧得多,心里对这年轻的小姑娘更加高看一眼。
“让叶小姐看笑话了。”她拉着陶姚的手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都是后院的女人不懂事……”
“王爷禀公处事,王妃该高兴才是。”陶姚也笑眯眯地回应,没有多嘴去问人家的具体详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轮不到自己多嘴。
对于陶姚这份识时务,宁王妃就更为满意了,这小姑娘有本事又不自傲,颇为难得,“是啊,王爷一向都是如此。”她跟着附和了一句,另一只手轻抚了下自己显怀的肚子,不管是什么情况,她从来都不会拆宁王台,毕竟夫妻一体,他若得不了好,自己也不会得好,这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接下来,陶姚继续扶着宁王妃完成今天的活动量方才离去,这宁王府不大安宁,她并不想多呆,现在不但宁王妃会有危险,自己只怕也得要多多留意才是。
就因为这次参与的事情并不简单,叶游给她派了个会武功的侍女贴身侍候,她没有拒绝,直接就留下人,而且还让府里的侍卫跟在马车两旁,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
看了眼这新来的名叫春夏的侍女一眼,陶姚开始考虑要把田兰儿从荷花村调回来,田兰儿的身手不错,有她在安全上更能放心。
想到就去做,一回到府里,她就让夏花和麦香一块儿回去荷花村调田兰儿上京。
另一边厢的宁王妃在陶姚走后,这才细问吴嬷嬷那刘姨娘到底因何挨了板子。
“……王爷直斥她不安份,并且还让后院的其他女人都去观刑,这么没脸,只怕这刘姨娘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了还好呢……”吴嬷嬷滔滔不绝地说着。
宁王妃即是只拣了重点的来听,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会是这有着大将军当靠山的刘姨娘,也对,莽夫的家人都是鲁莽之人,看到现在自己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肯定比谁都急,她最后进门,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争个庶长子的名头,确实有理由率先冒头。
想到这里,她低头讽刺地笑了出声,这刘姨娘终归还是不精明,能不能怀孕得看男人愿意要不要你怀,不愿意时是怎么也怀不上的。
宁王这人一向狠得下心,更狠下得手,只是,“这般给了刘姨娘没脸,那边的大将军不会有意见?”
吴嬷嬷原本正兴奋于刘姨娘的倒霉,没想到自家王妃居然更关注大将军的反应,她顿时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没有反应?老奴过来禀报的时候,大将军刚好登门呢,看那架势颇有兴师问罪的嫌疑,这些莽夫哪个不是粗鲁至极的?”
大张旗鼓啊,宁王妃的手轻敲着桌面,心里也在想这局面会对自家哪里不利?哪里又能争得利益?
心里正盘算之际,就看到吴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道,“还有什么事?”
吴嬷嬷原本不想说这些扰了王妃想事情的,不过她担忧地看了眼王妃的孕肚,再想到陶姚的叮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王妃,叶小姐说你最好能静心安胎,忧思过重并不利胎儿发育……”越说她的声音就越小。
宁王妃怔了一下,手轻抚到自己的孕肚上,她只是习惯了为宁王筹谋,就因为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她……对那个位置其实也有野望,只是习惯了啊。
“老奴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吴嬷嬷看到王妃的神情有几分怅然,遂大着胆子道。
宁王妃神情有些恹恹地道,“你说便是。”
“王妃,咱们当务之急便是生下个健康的继承人,想其他的反而无用,若是……未能诞下继承人,往后不还是……得看他人的脸色……过日子……”
有孩子就有了一切,没有孩子,纵是荣登后位又如何?没有靠山的皇后,谁也不怕的,更何况宁王到时候愿不愿意给王妃当靠山还是未知之数呢,与其寄希望于宁王这狠心的人,还不如生个孩子出来。
儿子才是女人最大的靠山,王妃这是本末倒置了。
宁王妃的神色瞬间大变,吴嬷嬷说的话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没有那个位置,又何谈其他?随后她又是一怔,错了,这么多年都错了,没有孩子,她就是给他人做嫁衣啊,谁知道到时候是谁顶着自己的胜利果实?
“嬷嬷说得对。”好半晌,她才颓然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牺牲了那么多,每每想到都会彻夜难眠,并且容忍了后院那么多女人的无礼与嚣张,她一定得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更好才行,不然对不起她这么多年的牺牲。
吴嬷嬷看王妃终于走出了她自个儿设置的魔障,脸上终于能舒心一笑,“王妃现在想明白也还未迟,这一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闪失。”微微一顿,“以后有了小主子,等王爷得登大位,王妃还愁没有靠山吗?多的是人想给小主子当奴才呢。”
这话取悦了宁王妃,不过她还是很清醒地认知到在孩子还没有长成之前,想这些都是多余的,不过她确实得静心安胎才是,“我是不再插手了,一切就看王爷的命数吧。”
若是没有那个命登上大位,那他也怪不得她了。
武安伯府二房,傅瑶正坐在花厅处盘这个月的账目,哪里知道,门帘被人突然掀了起来,发出的声响让她皱紧眉头,正想呵斥,结果看到丈夫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她这才忙放下手中的账册,急忙穿上鞋走上前,“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邹沣怒气冲冲地看着这给她惹事的发妻,这个女人除了出身可以瞧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是处,偏又爱自作主张。
“我……我做了什么呀,让你回来对着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傅瑶看着丈夫这表情,顿时觉得既委屈又气恼,这个男人一个月里只有初一和十五是睡在正房的,其他的时候都是溜连在其他的妾室房里,每次见到自己都黑着一张脸,“我是没有你那些小妾鲜嫩,可我又不凭美色事人……”
“谁跟你扯这些?”邹沣怒道,“我问你,你插手人家宁王的后院想做什么?”
傅瑶原本想趁机细数丈夫一顿的,但在听到他打开天窗的问话后,当即脸色就大变,“我……我没有插手他的后院啊……”
“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啊。”邹沣冷笑道,“人家宁王亲自找上我说这事,你还跟我狡辩?傅瑶啊傅瑶,我没想到你敢做还不敢认,你去挑拨人家妻妾相争,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而且那小妾是大将军的远房亲戚,这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到时候毁了我与晨儿的前途,你就高兴了?”
傅瑶越听脸色越苍白,她不过是在那宁王的小妾面前提了一句那叶陶姚是有个有本事的人,其实根本就没直白地说过挑拨那小妾闹事情的话,怎么就把这一切都算到自己的头上。
“你还觉得你无辜?人家认定了你有挑拨的嫌疑,你就有。”邹沣与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哪会看不出来她正在想什么?这种手段用来整治一下自己的小妾那也就算了,用在宁王的后院女人身上,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你以为你是公侯千金就了不起了?人家宁王现在可是水涨船高,很可能就会是登上大位的人,到时候,宁王妃这正妻可就是正宫皇后了,那小妾凭着有大将军当靠山怎么也能混上个妃位,你说你到时候如何自处啊?”
傅瑶苍白着脸身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随后就跌坐到椅子里,她当时只想给女儿出一口气希望陶姚倒霉而已,然后再挑唆亲娘汤氏出面取消婚约,毕竟她是真的不想与叶家成为姻亲。
若真与自家老爷所说的那样,她以后哪怕当了伯夫人却见弃于皇后,那这伯夫人当来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成了过街老鼠?
“我……我没想那么多……”最终,她呢喃了这么一句,随后急忙起身去拉着丈夫的手臂道,“老爷,错已经铸成了,可如何补救才好?”
邹沣看了眼这蠢女人,还能如何补救?现在上门去赔礼道歉,人家还未必会受呢?“乖乖地在家呆着自省吧。”
说完,就不再看这不讨喜的发妻一眼了,这人年轻时就不像个样子,年纪一大就更不像样,他一把甩下发妻的手,然后转身就冷漠地离开。
哪知刚要跨脚出去,就看到女儿邹妍有些瑟缩地躲在一旁,看到这个女儿就又来气,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他的岳母汤氏就不像样,教出的傅瑶不像样,如今连带他的女儿也学了她们那一套,“以后你也在家呆着,中,别出门到处乱蹿,婚事自有你爹我给你安排。”
邹妍不敢招惹盛怒中的父亲,只好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又赶紧补了一句,“女儿知道了。”
邹沣是越看这女儿就越不中意,这么多儿女当中,还是长子最像样,其他的不提也罢。
看到父亲走了出去,邹妍忙掀帘子进去,看到母亲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她忙上前去扶着母亲起身,“娘……”
傅瑶抬头看向女儿,想到丈夫的冷脸就是因为这个孽障而来的,要不是她,自己何置于去做这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这孽障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她不护着还能如何?
“以后就听你爹说的在家呆着吧。”她淡淡地道。
“娘,我……”邹妍不想在家呆着,现在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多少京城才俊都会这个时候出门,她自然也想出去,况且这是她回京以来的第一个春天。
傅瑶看她还想争辩,当即就怒道,“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好,你不听,以后出了什么事就别再让你娘我护着你?为了你,我被你爹你兄长埋怨了多少次?早知道你是这么不争气的,我当初就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将你溺毙了……”
邹妍得了母亲好一顿骂,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母亲现在是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越想就越委屈,后来直接哭着跑了出去。
傅瑶看到女儿哭着走了,整颗心又揪了起来,心里到底担心女儿会出事,赶紧又打发人去瞧一瞧女儿有没有回去她自己的院子。
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忍不住掩面而哭,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田兰儿还没到京城,宁王妃就差点小产了,好在陶姚刚好正过去给她例行孕检,这才险险地给她保住了胎儿。
看到宁王妃神色苍白地睡在那儿,甚至在睡梦中也不安宁地皱紧了眉头,她就忍不住开始担心,这样下去不行。
给宁王妃轻掖了一下被子,她示意吴嬷嬷到了外间,“嬷嬷,王妃的情况之前已经稳定了下来,这是因何如此?”
按理来说,应该能平安无事才对。
吴嬷嬷也一脸后怕恨恨地道:“还不是有小人做祟,在王妃散步的地方撒了滑石粉,不过当时王妃身边的侍女警醒,王妃并没有踩上去,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事给吓着了,王妃当即就有了流产的症状……”
宁王妃是习惯性流产,一个情况不合很容易就会滑胎,这个现象怕是背后出手的人也是十分清楚的,撒那些个滑石粉其实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让宁王妃心悸。
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而宁王妃的状况偏是最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