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年记事无弹窗 第三百六十七章胡月上(八)
渣年记事正卷第三百六十七章胡月上“杀人凶手?朕听闻是胡公子,自己从青楼出来之后,当街马车受了惊,滚落到地,脑袋磕上了石头,就此一命呜呼,不知道爱卿所的杀人凶手究竟是谁?是青楼里养的瘦马?还是街上的那块石头?”皇帝陛下如此的轻言叫这位老宰相真真是心里凉透了半截,但是如今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妻儿俱已不在,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所以决定以着一身的老骨头跟皇帝陛下死磕,一定要交皇帝陛下交出凶手。
所以就跪在了地上,一直不肯起身,倚着一幅垂垂老矣的骨头
“陛下,我儿从不与人争论是非,前几日不过是因着讽刺了一句青藤将军而已,这几日便就无辜坠马,丧命在街上,我胡府几代单传,如今到我儿子这里,也算是断子绝孙了。这样天大的仇恨,如何能叫老臣忍的下呀。还望陛下给老臣做主,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服侍在陛下的身边,对咱们神木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望陛下为微臣做主,还望陛下为微臣做主,还望陛下为微臣做主。”
一遍又一遍地磕头,直到额头见了红,声泪俱下,涕泪横流。在这御书房之内,连老太监都不忍心看下去,悄悄的撇过了头。
那些还年幼的时候,那些陛下还不是陛下,宰相还不是宰相的时候,那些个相识于微时,患难与共的时候。那些个拼尽性命将陛下扶持在龙位的时候。
如今都在这声泪俱下里一点点的掩去。陛下未曾心软过。也未曾掺起过眼前的老臣。
同他相扶一路而来的老宰相,看着他不知道是真心实意的跪磕,还是倾尽力的表演。到最后也只得叹气地道。
“既然宰相如此的坚持,要不然,朕就把身边的禁卫派过去调查此事。到最后,不管事实结果如何,还希望宰相能够担得起呀。”
“不管到最后事实结果如何,只要陛下肯替老臣去调查,老臣都愿意接受。”
听到宰相如此坚决的道。唐建元也只能闭上了眼睛。恐怕这一路的相扶就要走到此处了。
“去吧,去吧”,随手挥了挥,胡月上扶着额头就走了,出去站在这儿书房的外面仰望着天空,一排排大雁,变换着队形飞过。
眼看着秋天就要过去了。这皇宫里面的树叶也落的差不多了。花儿都凋零了。有些肃杀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年迈体弱,还是因为连接着的打击,有些让他承受不了,总觉得骨头缝里有些寒凉。
皇帝陛下的禁卫是很少出手的。甚至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皇帝陛下身边还有这样禁卫的存在。但是这近禁卫却是宰相与皇帝陛下一手扶持的。在当年他们还微末的时候。
这禁卫出来调查,想必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吧。多多少少也会把那幕后之手牵扯下出来。
他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公平的交代而已。想要给这胡府上下一个交代而已,等到自己耄耋老去的时候,到了黄泉底下,还有脸面去见胡家的列祖列宗的时候,也可以有话上一二。
朝政上的波诡云谲,他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他一直是纯臣。即便是身居高位,也从来都没有门生。那些个赶着送上府来的。各式各样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他从来都没有心动过。
即便是身边的妻子。也是,从一直在市井长大的女子罢了,所以不同别的世家女子那般温柔贤淑,那般知书达礼。可是,这又如何呢,虽没有多情深意笃。但到底也是相知相识,也没有牵扯到那些个名门望族。
所以,胡宰相,真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纯臣,一心一意只为了神木着想。
其实同唐建元是一条路上的人。只不过是他站错了位置而已,只不过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唐建元心中的影响而已。
那些个从一起陪伴到大的情谊,在他以为是特别重要的。可是上位的人怎么想。是这位久居宦海的宰相,一直不肯承认还是从来未曾察觉。
皇帝陛下的禁卫浩浩荡荡的查了将近一个月,慕金橙就在定国侯府安静静的等待了一个月。
而慕青藤就跟没事人一样,日日的早朝,该休沐的时候休沐。从来未曾与人起过任何的争执,那些个结交过的臣子们。有把酒言欢,有花前月下。从未被,皇帝地下苛责过一句。
现在的慕青藤确实是同大婚之前的慕青藤是完的两个样子了。这是陆斐想也没有想到的。
日日在这府中,等着慕青藤日暮而归。可是身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是怎么也掩盖不去的。
长羊山上的公子。怎么可能会为这些世俗所累。想来想去到底也不过是因着心中的悲愤而已吧。
有时候陆斐甚至能够站在慕青藤的立场上想一想此事。哪有什么儿女情长,不过都是家国大事而已。
陆斐心甘情愿。这样的将军之位拱手相让,她心甘情愿。
这是粘着长羊山鲜血的将军之位。到最后还是还给长羊山上的公子吧。
相比之陆斐的隐忍。倒是路老将军同夫人时常的长于短叹起来。这样的青藤公子,从常山下来的青藤公子。在这神木做起了青藤将军倒是游刃有余。
三省六部,他结交了一大半儿,没有任何人对他有微词。那些个早前看来的不愉快,好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个早前而来的针对,好像是从来就不曾是他们做过的一样。如今倒是哥俩好的模样。
甚至还同太子府攀上了关系。太子为此甚至还送来了两个侍婢。是侍婢,谁又不明白这样貌美的女子送到府门来究竟是作何呢。
丝毫没有将他们陆将军府放在眼底。慕青藤接受的到是甘之如饴。未曾过一句不敢受也。
到最后两个女子也只是被安排到了后院。甚至有祈风来服侍。
祈风这一辈子最悲愤的是,不仅要服侍着陆斐。还要服侍这两个来路不明的轻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