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再倾无弹窗 090章 惊天秘密
林栖揽过她的肩,不认同她说的话:“欣欣,那是我们必须要经过的劫,那是我们年轻的见证。现在我们能走到一起,就是上天给的缘分。不然大街上那么多的车你不划,偏偏要划我的车,别人划的车说走就走,你还非要留个电话。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木欣欣也感慨万分:“我也想了很久,为什么划的会是你的车,竟然会这样的凑巧。有时我都以为你是拿了别人车上的纸条。命运真的好神奇。”
林栖笑她:“其实让我们重逢的并不是那道划痕,而是浩浩。如果单凭那道划痕,而没有浩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纸条上的人打电话的。一道划痕那么浅,洗车的时候稍微用力一擦就没了,打电话干嘛?要上两百块,搭上我半天的时间?”
林栖说着,脸靠向她,将呼吸投到她身上:“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跟陌生人来往。如果再遇上个花痴,我岂不是厄运不断!你觉得我会是这样自讨没趣的人吗?”
木欣欣推开他:“你还真够自恋的,还遇上个花痴,不过这么多年估计你身边的桃花也不少吧。”
林栖深以为然:“的确每天处理这些问题都让我头疼的很。可惜没有一个能入得了我的眼,还是浩浩送来的这朵桃花,最得我心。所以浩浩就是我的命中贵人,袁霜华这辈子就没干什么让人舒服的事,唯独这个儿子还给他争争气。”
提起袁浩,木欣欣心里满是想念:“好几天没见好好了,他也没给我打电话,不知道这些天好不好。”
林栖安慰她:“先挺过这阵子放心,他跟着爸爸受不到委屈,等你的病情稳定了,我带你换个地方去见他。”
木欣欣看着大厅,叹息:“这里浩浩是真的不能来,浩浩一来,袁霜华早晚得知道,袁霜华知道了,几乎就等于地球人都知道了。”
林栖表扬似的给她竖个拇指:“这句话说的没错。袁霜华没别的好,除了心胸狭窄、视财如命外,也就嘴巴比较大这个优点了。”
木欣欣送他个白眼:“这么多年你毛病还是没改,他在你眼里就是一无是处。这样退回十年去,我怎么就一句也听不进去,尽管你说的是事实。”
林栖叹气:“年轻气盛呀,佛学助我遇到了你,却也教了我黑白分明。在那个青涩的年纪,看什么都是非黑即白。到了关心的事上更是,无论怎样想着讨你欢心,还是忍不住数落看不顺眼的事物。就这样,让我离挚爱越来越远。”
林栖把木欣欣拥入怀里,无限感慨:“幸好,这条线是个圆。老天真是厚爱,让我等到你。”
林栖冗长的呼吸在木欣欣耳边盘旋,引得她心房丝丝战栗酥麻。
这让她有些痴迷,但转瞬又清醒。她想起下午发生的事,他妈妈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他的家里还有很大的障碍阻止他们在一起。
林栖感受到怀里人从软香变得僵硬,低头问:“怎么了?”
木欣欣拿开他的手,径直坐回沙发上,向他招手,示意他也坐下去:“好了,现在你也不困了。跟我说说你家里吧。”
林栖揉揉她的头,没有挨着她,反而在她对面坐下来。
他认真的看着她,问:“你问还是我说?”
木欣欣想了想,她虽然和林栖认识的时间足够长,但是她对他却是知之甚少,让她能问出什么,所以她很干脆的回答:“你说吧。”
林栖似乎知道她的回答,听到了预料中的答案,他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但又转瞬不见。
“好,那我就慢慢说。就从那天在大学门口见到你,那天是我生日,我妈想撮合我和千暮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我喜欢去那里吃串,我妈就动了心思,她以为在熟悉的环境里能让我跟千暮雪的关系有个实质性的进展。于是我妈已给我过生日的名义把我骗到了那里,我到那里才知道还有千暮雪。”
“现在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我妈妈。她如果知道是她牵线让我们重逢,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林栖对着木欣欣微微一笑,又继续说:“从我出国回来,我妈就疯了一般撮合我和千暮雪。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执着!跟她说了无数次,我对千暮雪毫无感觉,她还是我行我素。”
“我只能各种躲。而我妈为了让千暮雪找到我,甚至有的时候,留她在我家过夜,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离家没得回。”
“直到现在,现在也是,我几乎不回家,不是在公司就是住酒店。”
木欣欣好奇:“你不是有很多房子吗?”
林栖无奈:“那只是空房子,不是家,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什么也没有。住在那样的房子里会让我更加孤寂。”
木欣欣点头:“住在月上台也不错。”
林栖赞扬:“那里是给你准备的。月上台,建成后除了宋衣,没有第二个女人进去过。那里完全是按照你的喜好建造的,你上学时候对建筑的一些理念我全部记在脑海里,然后在月上台落成现实。我始终期待着有一天它的女主人会来到这里,喜欢上它。”
木欣欣捂住嘴巴,眼里闪烁着水光,他没有想到那里居然是为她建造的,她更没有料到林栖对她会用情如此之深。
那弯月牙,那片宁窗,那块靠枕配色。
木欣欣可以想象到从她毕业离开厘大之后,林栖看不到她的日子,是怎样的日日煎熬夜夜孤寂。
木欣欣不敢再想下去,她感觉到心被什么东西一片一片地往下割,疼痛得难以言语。
林栖将她的感动看在眼里,摆摆手露出解脱的笑:“欣欣,你不用替我难过,那都已经以前了。我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将我们分开,我的家人更不会。”
木欣欣点头站起身,想要坐到林栖身边。
“别动,你就是坐在那里,我想看着你的眼睛,想看着你怎么样一点一点走进我。”林栖伸手让木欣欣依然坐在对面。
他继续说:“本来我以为我妈对我和千暮雪是一时执念,我拒绝的时间长了,她也就慢慢平息了。”
“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现存的平衡,你被千暮雪发现了。于是你被千暮雪千方百计地算计。她怂恿袁霜华那没脑子的妈给你找茬。也是她把我给你签字做手术的单子,给了袁霜华,让袁霜华误会了你和我,最终这成了你们离婚最直接的原因。而你的工作也是千暮雪通报了接私单的秘密才丢的。”
“最近的一次是千暮雪在生日宴上找人给你下药企图败坏你名声。”
“千暮雪干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心里,我不会像她一样用小手段,一点一点的去凌迟,我攒着来个大的打她个痛心疾首。”
林栖轻描淡写的说着,眼里却是恨之入骨的神态。
“所以你停掉全部工程,还让农民工去公司门口闹事,一下子把事情搞大,媒体曝光,千氏信用度直线下降。”木欣欣插嘴道。
“没错,你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看到这新闻了,那我相信没有人没有看到。虽然这件事最后我迫于爸爸的压力草草收场,但还是给了千氏很大的打击,部委直接停了千氏的建筑资质,他们三年内无法投标,这对靠着庞大的资金运转的千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林栖眼睛冒着光,口吻快速解气。
木欣欣无奈地摇头:“你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幼稚!”
林栖没见过她嗔怪的模样,一时心动,想上去狠狠爱一番。
但现在这个情形,他唯有忍住。
“后来你在三角地遇难,我才知道,原来你并没有把我忘记,而是记在心里,力所能及的想要接近我。”林栖看着木欣欣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木欣欣却摇头:“这件事我不能骗你,知道这么说会伤害你,但我还是要说真话,那时我的心里还没有你。对三角地我是好奇。之前听袁霜华提起过几次说那是个禁地,似乎和你有关,我就记住了。后来有了上次那个机会我就想去看看那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如果能看到和你有什么关系更好,深层次的东西有没有想过,也许潜意识里还是惦记你。”
木欣欣说完开头的话,林栖有些没落,听她说完后面的话,林栖又溢出一丝喜悦。
那会儿她刚刚离婚,他也没有对她表白心意,她的心里都是袁霜华是应该的。但是有了这一句潜意识里有他,对于林栖来说就已经足够。
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这样,不奢求、不盼望,哪怕有一点点的回应都会欣喜若狂。
林栖再说起后面的话,心情变得轻快。
“三角地众所周知是已经被遗忘的角落。虽然它地理位置优越,但我也从来没对它上过心,自从你去了那里的不对它另眼相看。”
“我在派人调查三较低的时候发现当年的种种线索都或多或少地指向了我母亲,这种发现让我很心惊,我生怕当年她也参与了三角地那理不清的冤案。”
“有了源头,我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查下去。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又查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木欣欣一下坐直了,她有些犹豫地问:“林栖,你先停,你先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话有没有必要非要告诉我,如果没有,那我请你还是不要说了。”
林栖很受伤:“欣欣,你这是在防备我,不想走近我吗?”
木欣欣一时心慌,她虽然答应了和给林栖和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但是她并没有做到对以往彻底的放空,毕竟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横亘在他们两个面前。
她结过婚生了孩子,可是林栖却没有结婚,更别提孩子。
而木欣欣的病已经不允许她再生育。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林栖很可能不会有后代。
孩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林栖这样家资厚实的人来说后代是必需品。
林栖整颗心都在她身上,他可以不考虑这些问题,可以忽视。但是她不行,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林栖并不知道木欣欣此刻心里所想,他以为木欣欣对他还心存戒备,不愿意全身心的接近他,这让他很受伤。
林栖这表情看在木欣欣眼里,让她一阵心痛,最终心软下来:“林栖,我不是那意思,你理解错了,我以往对你的了解太少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恨不得你的前世今生都想知道。”
木欣欣的安慰起了作用,林栖脸上重现出笑容,他有力气继续说下去。
“我妈和我爸并没有实质上的婚姻关系,他们只是表面上有一张结婚照。”
“实际上我爸是我妈的姐夫。她的姐姐当年生了一场重病年纪轻轻就去了,我爸一心都是爱人,没有再娶。”
林栖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让木欣欣好一番消化。
“林栖,你的意思是你的爸爸实际上是你妈妈的姐夫,也就是你的姨父,而不是你真正的爸爸?是这个意思吗?”木欣欣皱着眉,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林栖点头:“没错,我现在的爸爸实际上是我的姨夫,他和我那个早早去世的姨之间并没有留下孩子。”
涉及到林栖的身世,木欣欣不再插话,集中精力,竖耳倾听。
“我接下来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我的真正生父到底是谁,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发现我妈偷偷摸摸去见了一个人。”
说到了关键处,木欣欣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个字。
林栖有些自嘲的说:“她去见的那个人是千暮雪的父亲,没想到吧?”
林栖苦笑:“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可是我妈却对他举止亲密,虽然能看出千万年不是很开心,但是他也并没有拒绝我妈的接近。”
木欣欣瞪大眼睛:“所以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