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安静当农女无弹窗 第269章 遁走
眼看村民愤怒得像要杀了他似的,周大福为了保命,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心中想着好歹他娘日后有着落了,就算旁人不管他,他娘总是要管着他,总不至于饿死的。
且杨氏是他妻子,他家虽完了,他老丈人家倒还有些家底,老丈人膝下只有两个闺女没有儿子,总不至于一点不肯帮扶他?
再则那马家兄弟跟他关系甚好,为人也讲义气,他等几日再去求求马家兄弟,若有马家兄弟愿意帮帮他,说不定还有翻身的一日呢?
这般想着,周大福的心稍安定了些。
周嘉仁见事情已定,深呼了口气,又跟杨承德商量道:
“我打算一会儿开祠堂,你家秀梅既不愿意当我周家的媳妇,那我一会儿便代大福写张休书,还有徐氏的也一并写了,把徐氏、杨氏和大福的名字都从族谱上划了去,从此他们三人便不算我周家人了。”
今日之事虽是他们周家的丢人事,但那杨氏见周大福一落难便躲回娘家不现身,甚至公爹没了都不管不问,也不是啥好东西,此事他们两家养出来的儿孙也算半斤八两,周嘉仁反倒不觉有什么丢人的了。
那杨氏要和离,他偏要给她一纸休书,就凭她不孝公婆一条足够他们周家休妻的。
周大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道:“伯公,我没说要休妻啊?”
刚刚他就听到周意说杨氏不愿意当周家的媳妇,可他当时自身难保,只以为周意故意这么说是想把他们夫妻俩都赶出周家,旁的也没多想,如今又听周嘉仁说了这话,这到底是出了啥他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他休了妻,那他老丈人家岂不也跟他没了关系?到时候他的后路岂不是又少了一条?
“你给我闭嘴!”周嘉仁呵斥一声,随即又冷笑道:“杨氏知道你赌输了钱,一早收拾包袱跑回了娘家,连公爹没了也不回来,要跟你和离呢!这种薄情寡义不孝公婆的女人,还想要和离,简直做梦!”
周大福闻言失神地跌坐在地,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自觉这些年对杨氏也算不错了,虽说先前他赌钱赢了不少的事情没跟杨氏说实话,可从来没有生过负她的心思,他压根不能相信杨氏会这么狠心抛弃他。
“秀梅呢?让她来见我!让她亲自跟我说!”周大福大声喊道。
周嘉仁被周大福吵得头疼,对人使了个眼色:“先把大福押去祠堂,等候处置!”
顿时便有一行人上前拉着周大福拖走了。
一旁杨承德黑着脸沉吟半响,最后长叹一口气:“那……就按周老哥说的办吧。”
他们杨家养出来的闺女被休,说出去也是丢人,但此事确实是杨氏办得不地道,竟然面子功夫都不愿意装,周家一出事就跑了,他就是想为杨氏求情都没脸开口,不同意还能咋弄呢?
也好在他们家与杨秀梅家的亲也远了,杨秀梅即使被休,对他家影响也不算多大。
周嘉仁点点头,又看向周三福和姜氏说:“如今德望家,大房的没人能帮德望办后事,二房也就剩俩孩子,这德望的后事只能交给你们三房办了,春华家愿意给出二两银子,二房也愿意出二两,给德望置办一副棺木足够了,余下的事宜,就由你们夫妇二人操办。”
姜氏连连点头:“是,是,族长,我跟三福一定把公爹的后事办好。”
周三福也抹着眼泪点头。
“嗯。”周嘉仁见这两人还算上道,倒是面色好了些。
随后周嘉仁又细细吩咐些姜氏具体操办的事宜,说好了之后,便喊上周家族人去祠堂,把周三福和周二娃也给喊了上,还让周三福把家里的房地契都找出来带了上。
周意因为是个女孩,周三娃则还不满十岁,所以即便今日开祠堂要办的是周德旺家的事,周嘉仁也没喊他们去。
赌场的人得了周嘉仁的话,又进来问周意讨钱,周意正好借口去帮周大福筹钱,也遁走了。
出了周家,周意看向五个小伙道:“几位跟我一起去东来庄拿钱吧。”
她身上银子是有的,却不愿意回家拿给他们,省得村里人觉得她家有很多银子似的,带他们去东来庄拿钱,日后旁人问起来,她也好说是自个借来的银子还的债。
几个小伙一听瞪大了眼睛。
“东来庄?可是义阳王的庄子?”领头小伙问道。
“正是。”周意点点头。
“咱们要去东来庄上拿钱?”领头小伙又问。
“嗯。”周意随意应了声。
领头小伙见周意不像说假,他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诚惶诚恐:“哎呦喂!小祖宗,您跟东来庄的人认识啊?你咋不早说呢?你若早说了,咱们也不敢过来逼债啊?”
今个他得了管事命令来讨债,只听说是一户普通农家,可没听说这周家的人还有这么大的靠山啊?
那义阳王是什么人物?他们老板就是想为人擦鞋都靠不上前去的!东来庄上随便出来一个人,他们老板见着都得捧着供着,这样的人他们哪敢得罪啊?
周意看了领头小伙一眼,笑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几位也是奉命行事,不必惶恐。”
领头小伙得了话,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只要这小丫头不怪罪他们就成,不然这小丫头认得东来庄的人,日后要给他们吃排头就完了。
到了东来庄,周意让几人在外等候,自个进了庄院。
领头小伙见周意真的能进东来庄,且前来开门的小厮见到周意还很恭敬的样子,又是抹了把头上的汗。
“三哥,这周大福的侄女真认得东来庄的人,咱们今个来办事该不会得罪了人吧?”一个小伙问领头小伙。
领头小伙犹豫了一番道:“我看她对周大福好像没啥感情,再说我刚刚试探了一番,她不像是生咱们气了,应当是没事的。”
“那万一她是装的呢?”那小伙不放心道。
“这么小点的娃娃,能装得住啥?再说了,咱们老板有黄大人做靠山,这事还是马老板授意的,人马老板听说也是有靠山的人,这庄子上的人不至于为个小丫头为难咱吧?”领头小伙安慰说,也不知是说给人听,还是说给自个听。
“黄大人在当地是厉害,可人义阳王动动手指也能捏死了,我看这庄子上的人对这小丫头相当恭敬,这小丫头许也是在义阳王跟前得脸的?”那小伙仍然不放心。
“你咋净是说丧气话!”领头小伙有些暴躁道。
几人正嘀咕着,庄院的门又开了。
“你们几位就是赌场的人?”苍九扫视了几人一眼,问道。
领头小伙忙鹌鹑一样上前,恭敬回道:“哎,小的正是。”
随即他又小心翼翼抬头,试探问道:“敢问这位爷是?”
苍九淡淡道:“我是庄子上的管事。周姑娘说她家欠了你们银钱,吩咐我把这账给平了,你们欠条可都带了?”
领头小伙闻言一惊,这东来庄上的管事人家周姑娘都敢吩咐了,那周姑娘在庄子上的地位到底是有多高?
苍九见一时无人应答,有些不耐地又问了遍:“条子可带了?若是带了,进来跟我拿银子,废了条子按个手印,办好事情速速离去。”
领头小伙回过神来,忙结结巴巴应道:“哎、哎、哎!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