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仙尊真憋屈无弹窗 第396章 演戏
陆平被砍成了两半,从头一直劈到脚,直挺挺地变成了两半,倒向了两边,染红了地面。火鬼只是回头看了那么一眼,便愣了一下,陆平竟然死了?
母鼬仰天的笑声毫无遮掩地暴露了这个事实,这个令火鬼难以置信的事实。
“哈哈……陆平死了!”火鬼大叫一声,原本要逃跑的双脚变换了一个方向,又折了回来。
“额……干得不错。”火鬼不知道该跟母鼬说什么,于是伸了个大拇指。
母鼬盯着火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火鬼已经被剁成肉酱了。
“你想干什么?”火鬼略微有些害怕地问道,他自知绝对不是母鼬的对手。
母鼬笑了,是轻蔑的那种笑。
“人类,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就是你们人类把我禁锢在这个阵里几百年,若不是你身上有那令旗,我会立刻把你切碎了,喂养我那些还没成年的孩子。”
火鬼露出一个尴尬地笑,不过转眼就变了脸,指着母鼬喊道:“畜生,你就这么跟你的主人说话吗?滚开,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火鬼说着,抽出腰间那面紫色的令旗,在阳光下,令旗闪烁着刺眼的金光,看见令旗,母鼬立刻蜷缩起身子,躲在了一边,极其胆怯。
火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用足了力气,一脚踢在母鼬的腿上。
火鬼毕竟是接近宗师大成的人物,即便不是母鼬的对手,可是母鼬也不可能凭借肉身硬接这么一脚还能安然无恙的。
母鼬一声哀嚎,整个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脚一瘸一拐的,就算没有骨折肯定也伤的不轻,趴在地上,轻轻地舔着受伤的腿。
火鬼瞪了母鼬一眼,极其轻蔑,他没想到这么一面小小的旗子竟然可以控制如此厉害的妖兽,毕竟火鬼的修为几十年没有什么突破,任谁也是着急的。
宗师大成,据说那已经是神一般的境界了,尤其是
护体罡气,任凭什么攻击都是打不进去的。
只是这护体罡气极难修炼,所以火鬼便将希望寄托在这护体罡气上,希望借此提升自己在吴家的地位,他心里很清楚,虽然同样是宗师,可是吴永昌只信任两个人,一个是阴蛇,另一个就是吴妈。
而现在,火鬼有机会接触如此厉害的妖兽,他相信,就算是宗师大成也肯定不会是这只镰鼬的对手。
因此火鬼起了私心,如果能够将这母鼬收服,那将来就不用再看吴妈的脸色了,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取代吴永昌,自己成为吴家的宗主呢。
想到这里,火鬼笑了笑,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走到了正在舔舐伤口的母鼬,慈祥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母鼬狠狠地瞪了一眼火鬼,却未说话。
火鬼知道母鼬还在生自己的气,并不介意,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孩子被那个人杀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孩子同样死于那个男人之手。”
母鼬瞪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火鬼,眼神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仇视,反而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火鬼无奈地笑了笑,可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作为母亲,无论是人类还是畜生,对于孩子都是最为看重的,只要抓准了这一点,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于是火鬼指着地上被分成两半的陆平的尸体说道:“这个人叫陆平,是一个非常残忍的杀手,在人世间杀人无数,破坏了不知道多少家庭,让数不清的母亲夜夜哭泣无法安睡。我的儿子是一名警察,发誓要逮捕这个家伙,可是他实在太厉害了,我儿子根本不是对手,最终也被他杀了。”
火鬼说着竟然抽泣了起来,还有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赶紧抬起手擦了擦双眼,可依然抑制不住那伤心的泪水。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抓住他,把他杀了,为我的孩子报仇。可是他太厉害了,几次我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今天幸亏有你在,否则我还真的没法
为民除害呢。”
火鬼知道母鼬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然后一伸手,那截断掉的藤蔓便飞了过来,落在火鬼的手中。
火鬼捏住一头,藤蔓的一头并不是植物所特有的那种黄绿色,而是黑色,就像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一样。
火鬼手指头弹了一下,一团轻微的火苗着了起来,只是轻轻一划,那藤蔓就断了,切口与刚才的一模一样。
“看见了吗?刚才若不是我帮你割断了身上的枷锁,你以为凭你自己能杀了他吗?”
母鼬的眼神顿时缓和了许多,已经没有了丝毫愤怒的神色。
“嘿嘿,这就对了嘛,咱们不是敌人,咱们是朋友,咱们交个朋友好吗?我叫火鬼,你叫什么?”火鬼拍了拍母鼬庞大的身躯。
不过母鼬没有接话,而是说道:“人类,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做朋友,那么你就把那面令旗给我,帮我从这个破阵里逃出去,那样我才会相信你。”
火鬼愣了一下,他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这面令旗,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平心静气地坐在这里跟那畜生心平气和地聊天。现在若是把那令旗交出去,天晓得那畜生会不会出尔反尔,自己可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见火鬼迟疑了,母鼬突然笑了,笑得整张脸就像猫鼬那么可爱,可爱得任谁都想搂住它狠狠地亲上一口。
“怎么?害怕了?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有你把令旗交给我,才能证明你对我的友谊是真的,否则你又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呢?”
火鬼真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顿时把心一横,嘲笑起自己,竟然会破天荒的想着与一只畜生交朋友。
畜生是什么?畜生天生就是要听命于人类的,为人服务的,狗、马、猪牛羊……都是如此。
随即火鬼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可他还没等吼出声来,一阵笑声便传入他的耳朵,那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地让人禁不住浑身打起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