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在上无弹窗 第二百九十九章 活着就好
“你怎么样?”楚元阳顾不上陌幽寒,只是不断的往沐苒嘴里塞丹药。沐苒摇摇头:“别浪费了,我怕是怕不成了。”
整个心脏都被捣碎了,还如何能够活命!
楚元阳笑着看着他:“别瞎说,心脏没了,我再给你找回来就是了,有生肌丹你会没事的。”
沐苒勉强的牵起一边嘴角:“你知道的,不单单是心脏的问题。”
是啊!
他的整个身体已被魔气入侵,即便换了心脏,日后也会沦为整个修真界的敌人,成为彻底的魔人。
“没事,只要活着就好!”喂下生肌丹后,他胸口的大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可脸上的黑气却是越来越重。
沐苒咳嗽了两声:“别白费心机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成为魔人,受魔族约束。”
楚元阳不语,只是笑了笑,将他抱起来。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公主抱的抱在怀里,沐苒不禁脸皮发烫,挣扎的要下来。
楚元阳好笑的打趣道:“莫要再乱动了,再动我就抱不住了。”
他的身体虽被生肌丹强行修复,重新长出了心脏,但却十分脆弱,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沐苒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我一个大男人,被你一个女子抱在怀里,成什么样子,赶紧放我下来。”
楚元阳紧了紧手臂:“你心率不稳,最好是控制好情绪跟心率,别乱动。”抬头看了一眼被陌幽寒杀的哭爹喊娘的人群:“此地不适合修养,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现在的陌幽寒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既然这群人大义凛然的要诛杀魔头,她也不好多做干预不是。
“你要带我师兄去哪?”一个飘渺宗的弟子拦住了楚元阳的去路。
楚元阳低头看着沐苒,示意他说两句。
沐苒本就觉得被女人抱在怀里丢脸,现在被人看见,索性将头埋在她的臂弯中做鸵鸟。
楚元阳无奈的摇头,冲着那弟子道:“我要带你们沐师兄去疗伤,麻烦让一下。”
“你与那魔头是一伙的会好心的帮我师兄疗伤?我怕你是想将我师兄带到一处无人之地,杀人灭口吧!快将我师兄放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那弟子说着执起手中的长剑,作出预备攻击的姿势。
这名弟子的修为不高,在筑基巅峰状态,楚元阳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二话不说,凌空朝远处掠去。
“等等,将沐师兄留下。”身后传来空灵飘渺的声音。
白影一闪,如云中仙子般的浅青羽便站在她的前面。
“浅师妹有何贵干?”楚元阳的语气谈不上好。
浅青羽冷傲的盯着她:“楚师姐,死了这么多人,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楚元阳讥笑一声:“死了多少人与我又何干系?”
浅青羽痛心疾首的道:“楚师姐,大家都看见了,你与那魔头关系匪浅,他现下在此大开杀戒,你不但不阻止,反而弃大家于不顾的逃跑,枉你还是合欢宗宗主的徒弟。”
楚元阳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圈印迹:“你也看到了,他连我都要杀,我阻止不了。”
“即便你阻止不了也不能丢下大家逃跑啊!”飘渺宗的那个弟子跟着附和。
楚元阳嗤笑一声:“我不逃跑,难道坐在这等死吗?再说了,我与你们这些人非亲非故,你们的死活与我又何干系?”
“你...!”不知何时又围了几个其他门外的弟子上来。
楚元阳不想呆着这与他们废话,当即长臂一挥,拦在楚元阳身前的浅青羽便被掀开,朝一边飞去。
“浅师姐!”几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愤怒的朝楚元阳喝道:“岂有此理,浅师姐一直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歹毒的出手。”
楚元阳汗颜,她不过是将浅青羽挥开而已,这轻飘飘的灵气一丝劲道也无,怎么就变成歹毒了。
“喂,别装死了,说句话啊!这还有完没完了。”这群人虽令所她不喜,但她还没上过伤害他们,只好求助窝在她怀里的沐苒。
沐苒白了她一眼:“你先放下我。”不然他一出声,这面子往哪搁?
“不放,大不了将他们全杀了!”楚元阳故意威胁。
“你...!”沐苒妥协,把头从她臂弯间仰起,闷声道:“我是自愿随她走的,你们不要再阻拦了。”
“沐师兄,你别担心,我们不怕这妖女,她想将我们都杀了,也得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飘渺宗的弟子自行脑补,沐苒是被威胁才会这么说。
沐苒一副我没办法的双眉一跳:“看吧!他们不信,还是你来解决吧!”再次把头扎进她的怀中。
“那好吧!”话音落,黄符在她手心飘落,眨眼间便失去了楚元阳的踪迹。
“浅师姐,咱们怎么办?”风仙宗的弟子上前问。
浅青羽盯着楚元阳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开口:“我们也走。”
这场腥风血雨的厮杀没有持续太久,运气好且聪明之人,早在旁人与陌幽寒缠斗时,悄然离开。
“你背后的是......?”当两人落在一处山石间,沐苒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楚元阳侧头看了一眼垂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神色非常温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沐苒蹙眉:“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风离歌此刻的容貌虽看似老迈,但那欣长的身姿明显不是老者所有。
能够将人变成这幅模样,除了做了炉鼎,他真想出别的原因。
楚元阳的回答正好与他所想的一样:“他被我吸走了一身的修为。”
沐苒心底一寒,虽说他对合欢宗的功法多少也有些了解,但总是相信,小骗子即便留在合欢宗也不会与那些人为伍,可现在却亲耳听到她承认,心底震惊愤怒的同时,还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之感。
“我中了幻魅,若不解,会危及性命,他在我神智不清时替我解了幻魅,本来日后将修为练回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却又为我所累,被人一掌给打死。”说这段话的声音很平淡,也不知是在说给她自己听,还是解释给沐苒听。
这几日她一直刻意的在回避着风离歌之死,却怎么也藏不住心底最深处的低潮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