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无弹窗 第三百二十一章 游客归客
维斯马,吕贝克,基尔,弗伦斯堡……最后是勒姆岛。从德国,到丹麦。
但是这样的过程过于漫长,甚至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可以直接入境波兰,又为何要绕远路入境丹麦?
【司机!去波兰!快!】
【啊?老爷子,先不说波兰有多远……光是要去的路就堵上了……】
【那就往西!快点!】
保存下来的监控录像上,出租车转开了方向,离开了满是红灯的堵塞道路。
任何想要去往东面的方向都被红灯堵住了道路,在干路上甚至响起了一片汽车不耐的鸣笛。
从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追杀让他完全无法意识到整件事的异常,但旁观者清。
这是引导,将这个老人给引导至了早已准备好的笼子里。
当然,还有追杀的女武神。
拥有着干扰主干道信号灯的科技实力,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影响心理决定,这些都毫无疑问地指出了盘踞在北美的势力。
可是,为什么会有四具尸体?
三个女武神,一具无法辨认的焦尸,两处战场。
究竟有没有计划外的来客?是不是那条隐藏着的“蛇”?
奥托静静地看着地图,看着海洋上的岛屿,那名为新西兰的小国。
这一次,掀开迷雾吧。
他不担心“静谧宝石”的失踪,以如今天命的势力,要发现一块宝石虽然有些麻烦,但不是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找出那藏在黑暗中的牌手,这才是最麻烦的。
“琥珀。”
“在,主教大人有何吩咐。”
“去通知一下德丽莎,可以让休伯利安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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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新西兰的飞机就像是季节变换中的候鸟,来往不断,抬起头看向天空,时不时划过的银翼向着这个小国的人民提醒着世界和他们的联系。
飞机上,低下头就能看到林立的城市高楼和港湾边漂停的船帆,一个海港城市的活力就这样铺展在眼下,迎着阳光,熠熠生辉。
“喔哦,没想到新西兰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上次来的时候只有一群纹面草裙的人,他们还向着我嚎来着。”
萧云拍在窗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片土地,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兴奋衬得她整个人好像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小孩。
实际上并非如此,在飞机这玩意儿第一次投入到民用时,她就成为了第一批旅客,她自己还有一本特别的收集册,从“德·哈维兰”的手写机票到现如今的电子打印机票,在那张收集册上排得满满当当,这些都是少女长年旅行留下的痕迹。
而另一旁的老人则要淡定得多,他自认为年纪大了,也不需要像个小孩一样兴致勃勃地盯着窗外的景色,他更想眯着眼睛养养神,休息休息。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分出了注意力,看着趴在窗上的水蓝少女。
在被她们“截胡”后,玛基以为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天命的魔爪中。
可实际情况却让他大跌眼镜,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势力,并且她们对于“静谧宝石”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兴趣,而是带他来到了神州。
在那里,他才意识到了,在崩坏和人类的战场上,绝不仅仅是天命和逆熵的角力这么简单。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这个组织是真正的以“守护人类”为使命的存在吧。
不过……
他又看向了那个趴在窗上卖傻的少女,又看了看手中的英译版《道德经》。
这货真的是原作者?
玛基揉了揉脑门,觉得自己对于远古先贤的敬畏正在悄悄开裂。
快住脑啊玛基!你可是个老科学家啊!要对先贤抱有足够的敬意啊!
“喂喂,老爷子,麟姐去哪了?”
“黄帝大人?”
老爷子搓了搓眉毛,他总觉得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打碎了他对古人的崇敬:
“她好像有些不适,去卫生间了……”
“唔——”
某位人皇抱着马桶,魂颤颤地抬起了头,宝红色的眼瞳下甚至泛出了泪花。
她哆哆嗦嗦地捂住了嘴,发出了一阵呜咽声,哆嗦着撑着洗手池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是撞上了气流,飞机一阵颠簸——
“咕呕——”
可怜的人皇大人又抱住了马桶,此时此刻的她无比想念自己曾经的爱马。
自己究竟是哪个筋搭错了,被那丫头给拐上飞机了呢。
“唔!——”
大概十分钟后,卫生间终于打开了,一脸菜色的少女头重脚轻地从里面“飘”了出来,似乎随时都能栽倒在地上一样。
“你没事吧?”
这个时候,一双手扶住了飘忽的身体,姬麟抬起头,看到了鎏金色的长发。
没有恶意,只有关心,这也是姬麟没有做出反应,任由这双手搀住自己的原因。
“多谢,只是有些晕机。”
晃了晃脑袋,姬麟放开了那双手,露出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
“这看上去可不是很好的情况啊。”
好心人的笑容好像冬阳,暖融融的。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这些路还是能坚持的,多谢相助,我是姬麟,请问你是?”
“比安卡,很高兴认识你。”
双手相握,就好像旅者之间一场偶然的相识。
奥克兰的风帆港口,游人如织,但是也存在一个惹眼的存在。
那是一台轮椅,轮椅之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少女。
她神色疲惫,能看到凸出皮肤的青黑血管,她本应该是一个享受青春的年纪,眉眼之间却多出了淡淡的皱纹。
她看着面前这片风帆港湾,又透过这片摇曳的白帆,看向了水湾一头的城市群。
那里,有她的家。
可她再也不能回去了。
飞机的噪鸣划过天空,又是一班游客,有些人抬起头寻找着银翼的踪迹,有些人依旧在欣赏着风景。
但没人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病弱少女不见了,只有一阵风刮过,卷走了几名游客的帽子,落入水中,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