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墓无弹窗 第二十七章 心动
(二十七)心动逃回东院的莫轻浅,还想着方才的种种,她总觉得西院中应有个懂医或毒的人,是成志,还是从未见过的成泽......
不知不觉间,她走至一处清潭边,在这深秋将入冬之际,更觉得此处寒气逼人,入庄这些日子,她总想着尽早查探清楚,竟未发现凌无心的东院还有这样的地方。
冰冷的夜风带着寒潭的湿气,吹起蒙在她脸上的薄纱,露出的侧脸肌肤如脂如玉。
朗月、清风、假山、寒潭,莫轻浅深吸一口气,心下难得平静。下山许久,心中只想着查明真相,为亲人报仇,却未想过,她如今是神医谷唯一的后人,她又将何去何从......
还未想明白,忽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潭下而来,将她吸入水中。
莫轻浅心下大骇,如此力量,自己竟半点挣脱不开。噗通一声落入水中,在幽暗寂静的夜里犹显突兀。入水后,那吸力便消失了,从水中探出,大口的呼吸,蒙面轻纱早在落水之时不知丢落何处。莫轻浅还未回头,只感到身后目光灼灼,虽已经猜到身后之人,却不知为何心中略有微怒。
莫轻浅头也未回,丢出三枚银针,奋力欲跳出水面,只是身上的衣服尽湿,动作难免有些迟缓。
凌无心轻易接下直射面门而来的银针,并没有急着出招,而是看莫轻浅出了水面时才出手又将她拉入水中,像是故意一般。
莫轻浅见无法逃开,水中武功也不易施展,想她以轻功为傲,可每每在凌无心面前却半点不讨好。起落间,她游到假山处,背靠着假山,微有些喘吸,她不主动出招,凌无心便也不动。待溅起的水花落下,水面渐平,莫轻浅才注意到他竟他裸着的上身。莫轻浅脸上微红,移开视线,试图忽略眼前的画面,就连寒潭的冰冷也未能将脸上的灼热消退。
凌无心也未说话,勾着唇角,眼神专注,似带着不可言明的情意流转。
看着他向自己靠近,莫轻浅没由来的有些心跳加速,再回头看向他,两人的眼神刚好碰撞到一起。
棱角分明的脸俊美无比,一双剑眉让他更显成熟,深邃眼睛像要将莫轻浅看透,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丝坏笑。莫轻浅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竟会这样细致的看他的脸,看他的眉眼,看他的唇鼻。
“对本公子的长相,可还满意?”凌无心直勾勾的盯着莫轻浅,两次入水早已让她的衣服湿透,又是白衣,玲珑身段尽现于眼前,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虽有些狼狈,实难掩清丽绝尘的容颜。
莫轻浅并没有回他,身体往假山处又缩了缩,扭过脸不再看他,只感觉双颊更是热的厉害,幸而是夜晚,他应该看不见。
凌无心抬手想要抚上莫轻浅的脸,被她伸手挡去,他反手轻易化去她的招式,将她抵在假山,姿势极是暧昧。轻浅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可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胸口,便是轻微的起伏也暴露了她心下些许紧张。
凌无心慢慢凑近莫轻浅的唇,看着莫轻浅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慌乱的神色,满意一笑,停在莫轻浅的耳边轻声说:“你冷冰冰的样子实在令本公子着迷,不过这害羞的样子嘛……本公子就更心动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轻浅耳后,酥酥麻麻,耳边传来的异样让她有些不安,挣扎了几下,凌无心反而困的更紧了。
凌无心看上轻浅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我不管你进庄的目的为何,只要不伤北院的人我便不会管。至于西院,若是姑娘想去,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如何?”
这几日,莫轻浅探查北院凌无心是知道的。今夜,她又是一样的装扮,凌无心便猜到她是去了西院,以西院如今的情况,怕她今夜是无功而返了。
莫轻浅心下一颤,不知是因为他靠的太近的缘故还是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不知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软玉温香我怎么舍得放开。”凌无心笑的很邪气,还故意凑近莫轻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无赖。”莫轻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知该如何还口,打又打不过。
凌无心也不生气,退后一步,放开了对轻浅的钳制,“谁让姑娘生的如此动人,在下宁做无赖。”
“谁曾想,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凌无心居然是个无赖。”莫轻浅说完突然直视他的双眼,弯起唇角,笑意绽放。
凌无心痴看着:“姑娘一笑,倾国倾城。”见她一步步靠近你自己,便对她的想法猜出一二,只站着不动,“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心的心,姑娘可懂?”
莫轻浅在离他仅一寸的距离,眼见就要贴上他裸露的身子,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眼,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真情还是假意,脸上的笑终是笑进了了眼底,水中的手夹着一枚银针却也没有停顿,悄无声息的朝着男人腹下要害而去,凌无心转身躲避,莫轻浅趁机离。
虚空踏步,似凌云而去,美如惊鸿。深邃的眼神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还挂着笑,“真是个狠心的丫头呢。”
书房中,灯光灰暗,成泽依旧如年轻时一样瘦弱,一身灰袍穿在身上,却显得不那么合身。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新画,花草丛间,绿裙翩翩,美人顾盼,画的正是刚刚去世的成夫人方淑怡,只是气质上似乎比方淑怡多了几分洒脱。
“可查出什么来吗?”成泽的声音阴沉且带着一丝沙哑,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孩儿无能,她轻功极好,我未能追上,看身形与凌无心身边的白衣女子倒是相似,还不知其目的。”
“守灵的两个丫头呢。”
“兰馥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兰芷带她去休息了,倒并无什么可疑,应该没有与那女子接触。”
成泽略略低眉:“过段时间,便将两个丫头送去与夫人相伴吧,让夫人在路上,也不至于寂寞。”
成志蹙眉抬头看了成泽一眼,复又敛下心中疑问,恭敬的应了一声:“是,那......凌无心那边?”
“暗中盯着便可,这些年他爹时常不在庄上,他也是碌碌无为,却让我有种看不清真假的感觉。至于那个女子......”成泽摊开手掌,盯着手中的一颗莹白如玉的药丸出神,“无论如何,不可动她分毫。”
“可需要孩儿去试探一番?”
“不必。四家相聚之日不远了,你去准备此事吧,想入四大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凌无心与那女子......你说叫离沫是吗,也许四家相聚时,她也会有兴趣。”
成泽的话说的并不明白,成志心有疑问却也不敢多问,他名义上是义子,说白了,也不过是他手中可使唤的棋子罢了。听完父亲的吩咐,便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