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素锦无弹窗 第六百二十九章 禁锢
一直没有吭声的萧素突然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自己出去说清楚。”萧眭一把拉住了要出门的萧素,沉声说道,“你不能出去,你一旦出去了,不知道那些百姓会说出什么话来。”
“可是我不能叫他们扰了这宅子的清净,现在我大姐还在养胎,这般吵闹,这般烦心的事情,她如何能休息好?难道我就当做一个缩头乌龟一辈子躲在这里面叫你们庇护我吗?”萧素叹出一口气,“我不能叫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真的看了我的笑话,我要叫他们知道,我萧素从来不是好惹的人物,我要叫他们后悔!”
说罢,萧素直接冲了出去,萧眭见状已经为时已晚,萧素已经出去了。他只好跟在萧素身后,毕竟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替萧素抵挡一二。
萧素出去的时候已经想象到了外面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还是被震撼了一下,自己难道真的是穷凶极恶吗?为什么这些百姓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
难道自己就不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百姓看到萧素出来,顿时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声调,“妖女!妖女出来了!大家快砸她啊!”
“妖女!乖乖地跟我们去火场,自己了断,不要再祸害我们中域了!”
“呸!就你还想要吞并了我们中域,你们配吗?!”
“妖女!”
“烧死妖女!”
“烧死妖女!!”
“烧死妖女!!!”
众人的口号逐渐统一了起来,鸡蛋和菜叶还有些铁质的东西砸向萧素,萧素不躲不避,面无表情看着底下的众人,这就是曾经逼死她娘亲的人,再一次来逼死她了。
如果当初不是娘亲答应了青客的要求,怕是中域已经被兵人夷为平地了,可是他们仍然不知道悔改,还自以为是地曲折是非黑白。
她萧素从来到中域开始,自认为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对不起中域百姓,而他们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烧死自己。
这便是世俗的可悲之处。
“你们有什么资格要处决我?!”
“因为你是妖女!你背后有乐字,你就是祸害中域的妖女!你还将我中域交给旁的无能的皇帝,不烧死你,烧死谁!”
萧素环顾着四周的百姓的表情,就在那人说起中域要被南越吞并的时候,那些人的表情才有了变化,萧素勾唇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原来是因为不想要中域被合并才想要将自己处决,才会附和刑罚堂的话,他们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寻找了一个好的名声和噱头。
“我萧素自来中域,从未做出有损害中域百姓的事情,你们的眼睛是不分是非黑白吗?还是说,你们只是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要将人置之死地?!”
“妖女!你搅得我中域不得安宁,你还想推脱!”
萧素知道自己无论说些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些百姓根深蒂固的偏见,其实她并不认为这是偏见,只是私心不是吗?
这是这份私心却要自己死,凭什么!
突然这百姓中的一个人突然喊道,“萧素,你不仅仅是一个妖女,还是一个克夫克家的女子,你的爹娘,你的丈夫全部都因你而亡,你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难道你一定要将你身边的人都克死了,你才肯善罢甘休吗?!”
“你跟当初的心乐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一个婊子!人人可的贱人!”
“对,你活该,你的相公死的活该,都是因为你,他才会死的!”
“贱人,克死了自己的相公,怎么还有脸继续活下去!”
“这种人生下来就是祸害,她的娘亲一定就是这么被她个克死的!”
“怪不得她爹不要她,她还带着外人来打她的亲生爹,简直就是不孝啊!这种人怎么会有脸活在世上呢?为什么不赶紧去死!”
“你那么自私自利,死掉才是活该!”
“对,去死吧!去死吧!”
萧眭急匆匆地赶过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他下意识地用手掌将萧素的耳朵捂上,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南宫诚的受伤,南宫诚的失踪是萧素提也不敢提的事情,她只能告诉自己南宫诚还活着的事实,可是这些为了逼迫自己就范,不惜去重伤他人的生死,甚至连家人都未曾放过。
萧素心上有太多的伤口了,这些伤口都未曾结痂,现在被这些人彻底地揭开。
萧素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
萧眭见萧素吐血,完全顾不得些什么了,直接将昏昏沉沉的萧素打横抱回了家中,他就知道刚刚一定是要拦住萧素的,这些话是个人就听不得,更何况是萧素了。
撒须见萧眭将萧素抱回来,神情严肃,“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吐血了?难道木西也在外面吗?”
萧眭简单地将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在场的人全部都沉默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的情绪,他们一个个恨不得将外面的百姓全部都杀掉!
他们怎能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们就没有亲人吗?难道在他们亲人的生死不明的时候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诅咒对方吗?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将心比心?
萧素何尝欠过他们什么?!
萧素很快就在撒须的救治下悠悠转醒,而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刀,撒须还以为萧素是要去将那些百姓都杀了泄愤,倒是没有想太多,于是就将刀给了她。
反正在这些人眼中,跟自己无关的人就什么事情都无关了,包括性命,再说了,这些榆木的百姓居然如此说萧素,死了也是活该!
可是下一秒萧素的动作却是将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之见萧素拿起那刀在自己的背后的某一处一挑,衣服带着一块皮肉被萧素削了下来。
自始至终萧素都没有出声喊痛,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任谁看也不会觉得这个女孩子刚刚剜掉了自己的血肉。
“萧素!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乐字,叫我背负我不该背负的东西,所以我要将它剜掉,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用它来禁锢我。”
撒须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嘴上一边埋怨着,手中一边给萧素处理伤口,“你怎么能如此鲁莽,这里有这么多的大夫,你不会叫我们来吗?这样子是一定要落疤的,以后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