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难当无弹窗 第489章 迁至城南
白鹿医骑马出诊,带走张家独苗,七日后就把活蹦乱跳的孩子送回了张家。又过了三日,绥城最严重的病患也脱离危险,城西大宅的郎中们、郎中主事和白鹿医,成了全城百姓最敬重的人。
也是这一日,白鹿医和神秘的随从们,分乘了五辆马车离开了城西大宅,进入了改建一新的城南库房区。
钟伯带着严加防护的船工们,将鄂托押入改造后的审讯房;沈芩戴着帷帽,被钟云疏从马车上扶下来,慢慢地走进重建过后的屋子。
赵箭躺在担架上,被船工们抬进了洁净病房,一路上嘴巴不停:“我已经拆线了!可以自己下地走进去的,让我下去!”
陈娘陪在一旁:“赵大人,听话!”
赵箭更来劲了:“我要自己走!”
杨梅最简单直白:“钱公子说,赵大人再喊就绑起来,把眼睛蒙上。”
“嗷……”赵箭只发出半个音节,就把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进入城南库房区的除了马车队,还有城主王雷和主簿。
城主王雷和主簿康复以后,迅速投入到火热的绥城治理运动中,整理不是在协调全城的柴米盐酱醋茶,就是忙着分检病患,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好不容易绥城在全城百姓、城西郎中们和白鹿医们的共同努力之下,把病死率控制在了极低的水平,并且仿照永安城的火葬、群体祭拜模式,把疫病而死的百姓处理完毕。
有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公正负责的坊长们、从永安城来的白鹿医以及大批救援物资,城西大宅医术精湛的郎中们,每日在城中穿梭往返。
惶恐不安的绥城百姓们展现出了极高的配合度,即使在丧仪极简、不得不火葬的处置流程里,都认真执行,还把丧仪使用的素衣布料节约下来,给郎中们、坊长们和皂吏们做了防护物品。
虽然,每一天都有重症病患死去,但是每一天都有更多病患康复。让原本几乎注定成为死城的绥城,起死回生。
傍晚时分,绥城四方城楼上巡逻的皂吏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家有了袅袅炊烟,有了生机。
城主王雷和主簿站在城楼上,与皂吏们抱头痛哭,这种亲自参与、渐渐好转的死里逃生的经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所以,当王雷和主簿收到钟云疏的邀请,立刻颠颠地赶到城南库房区,被候在外面的钟伯,请到了主事厅内。
有些激动,又有些遗憾。
他们很清楚,绥城脱险,就意味着白鹿医他们要离开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进了主事厅,却看到蒙着眼睛的钱公子被钟云疏扶着,吓了一大跳。
“钱公子,您的眼睛怎么了?”主簿前些日子还奇怪,以前会与文公子一起出现的钱公子,怎么忽然就不见踪影。
“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王雷像遇到晴天霹雳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阿汶达沉默地把“鄂托资料”递给王雷和主簿:“二位大人,请过目。”
王雷和主簿立刻快速地翻开,越看越心慌,越看越后怕,看到最后都快坐不住了。天爷啊,北域前小子鄂托竟然伪装成绥城的骗子“沈神医”!
鄂托竟然用张家独苗暗算钱公子,害他差点双目失明。
更重要的是,鄂托还与绥城“突如其来”的疫病脱不了干系!
钟云疏极为冷静:“鄂托现在关押在牢房里,钟某有陛下口谕,可以随时抓人审人,但是需要二位大人作为人证。”
“决无二话,”王雷和主簿立刻起身应下,“听凭钟大人差谴。”
“鄂托之前一直藏身在废弃的烽火台下,究竟藏了多少毒药暗器,钟某也不清楚,为了绥城的安危,请二位大人散布闹鬼流言,让那里彻底荒废。”钟云疏起身还礼。
“是,”王雷之前被赵箭的身份惊呆过,对大邺赫赫有名的“鬼眼判官”,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境界,“请钟大人吩咐。”
“今日钟某告知二位大人,如果给你们三日时间休养,然后突审鄂托,”钟云疏打量两人,“不知道二位大人的身体能否吃得消?”
“吃得消!”王雷和主簿两人立时热血沸腾。
阿汶达从背包里取出两份薄薄的纸页,送给王雷和主簿:“这些日子,各位大人委实辛苦,绥城药铺的草药已经空了,药补不如食补,这是钟大人和钱公子的一点心意,请二位大人不要推托。
王雷和主簿接过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位公子是韩王殿下从永安城请来的名医,在他们心里就是替当今陛下看病的太医好手,竟然为他们量身定制了一套食疗方案,这是何等的荣幸!
“二位大人,鄂托极为阴险狠毒,擅长蛊惑人心。虽然我们查到了烽火台,但是狡兔三窟,只怕绥城还有其他地方被他所用,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还请彻查。”钟云疏行事向来恩威并重。
“如果不彻查清楚,只怕后患无穷。”
“文公子和钱公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大邺地大物博,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
“请钟大人放心,我们会尽快布置彻查事宜,还会向邻近城郡发通告协查,”王雷正色回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此告辞。”
“另外,我们会在城南库房区布控。”
“有劳二位大人。”钟云疏说得客套。
“告辞,钟大人请留步,二位公子请留步。”王雷和主簿被鄂托的消息,吓出了一身冷汗,走到大门外,已经就想好了彻查方案。
这么大的祸患竟然在绥城扎了根,真是匪夷所思!
等他们上了马车才发现,车厢内还有一袋与食疗单对应的食材,又感动又紧张。
正事厅内,沈芩撅着嘴,满脸都写着高兴:“文师兄,都快要审鄂托了,为什么还不能解开啊?”
阿汶达好脾气地劝:“钱师弟,为了你的眼睛恢复如初,再忍耐两天,两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