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横北故人归无弹窗 唯一(一百零三)
哪知道她突然邪邪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笑盈盈的道:“我怪你做啥?你生得这么好看,还是个大将军,我可不吃亏,哈哈!我还占便宜了呢!”“你?”林风远愣了愣,望着她眼里有温情道:“你真这么想?”
“是啊,你生得这么好看,我这样卑微的躯体能和你翻云覆雨,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你下次,能不能温……柔一点?”
林风远眼睛亮亮的,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女子。
人喝醉了说出的话不一定是真心话,可十有八九口吐真言啊。
他把她手抓的更紧了些,笑着道:“好,下次我温柔……一点。”
严秋落见眼前的俊美男子笑了,她也微微一笑,反握紧他的手,柔声道:“真好,还有你啊……”
以天为幕,以城墙为席,两人就这样坐在城墙地方上,享受着春夜的清凉,听着火把亮起,遥望那长长的城墙。
夜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幽,一直伸向远处。
严秋落抬起头,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可黑幕太广阔了,看不见尽头是什么,不仅如此,还不由得令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渺小。
“白驹过隙“,人身短短数载,她似乎理解了那种无可奈何的心情。
夜空深邃依旧,黑夜明亮幽暗。
黑沉沉的夜,微风轻轻地吹着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喝了许多酒,她已经醉了,他把她抱起,往城下走。
走到城墙下,好像有人发出了声惋惜的叹息。
她安静地被抱起,阔袖舒展垂下,风突然从身边吹来,衣袂飘拂,引得垂在林风远腰际的环佩轻轻撞击,发出清越的。
他肩宽体长,清俊的容颜,他低头神情专注,目光柔和,好像在看什么珍贵的珠宝。
郊外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河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没有一丝风息。
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喷泉吐水,沙沙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红色灯笼亮了,街道在光影里闪闪烁烁,像一群群洁白的小红蛾。
马车缓缓进了林将军别院,有另一辆马车悄悄在暗处等着,见这样的情况,两人在黑夜里相视一笑。
“走吧,可以飞鸽传书给主子了。”
老者笑着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这事情办妥了后,主子心里就放心了,往后就可以做其他事情了。
年轻男子看着自己父亲笑,也微微笑了笑。
他撩开车窗帘往别院看了一眼,这院子很低调比起秦府还要低调啊。
林将军也算个人物,可惜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件事情过后,你亲自去寻一趟主子。”老者开口。
“爹?我去寻主子?为何?”
年轻男子有些不解,看着自己父亲,去寻主子,主子可不好对付,而且……
那地方离这也远,他一个人去不习惯的……
而且突然让他离开自己父亲,他还真有些不舍。
年轻年轻心里不悦,不想去啊,主子可不好对付,他有些怕主子……
“叫你去就去,你去了主子那边后,好好寻个差事,到时候,咱们家能不能平步青云就看你了。”
老者开口,盯着自己儿子,叹了口气。
年轻男子更加不悦了,这是什么意思?
“爹,我还是不想去,要去咱们一起去……”
老者摇摇头,盯着自己儿子道:“去吧,听话。”
话说完,他撩开车窗,叫车夫赶马车,往家里赶。
马车车夫点头,赶着马车往老者家里走。
轮子滚滚走,黑夜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借着街道树下的红灯笼可以看清楚街道两边,马车路过张家院子门口,老者看了一眼,心里叹了口气。
张家婆子死得莫名其妙,也没人报官,有些说不过去。
可仔细想想,又说得过去。
谁让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可那人是怎么做到了?
他把车帘子放下,看着自己儿子,突然从腰间抽出一个玉佩,把玉佩递给自己儿子,叹了口气道:“浩儿,这玉佩你拿着,拿着这东西……往后若是能寻到你母亲……记得把玉佩给你母亲……”
这老者年轻时和自己妻子走散,再也没找到。
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可惜了,天下之大,就算求了主子帮忙,也没找到他的妻子。
主子要他们做的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飞鸽传书不一定能够把消息送出去,可浩儿是他们家单传……
老者叹了口气,突然转移话题,开口道:“你看贵主子的命运会怎么样?”
浩儿愣了愣,垂下眸子沉思一会,才开口道:“恐怕……不会太好?”
老者却摇摇头,给自己儿子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别忘了,你父亲会看面相。”
“那?父亲您说?”浩儿开口,有些疑惑。
那位贵主子是圣上的人,偏偏要逃出宫廷,还产下公主,如今又成了林将军的人……
林将军,算是背叛了自己忠心耿耿的主子,睡了自己主子的女人?
他也真是,厉害?
也真是,够了?
浩儿想到酒楼看见的贵主子,贵主子的性格可真?
刚啊!
那样的性格,又经历了那么多,等这些事情被圣上知道,她还能有命活吗?
就算林将军想保她?
可天子,到底是天子。
浩儿叹了口气,他是真不信,贵主子往后能有好下场?
他爹老者见他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却微微一笑道:“我算了面相,贵主子定会平平安安,甚至还会有可能荣登那个位置。”
“什么?”浩儿大惊,这什么意思?那个位置?
怎么可能呢?
那个位置?
老者又笑了笑,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别不信,你爹我看过的面相不会有错。”
他从未给人看错面相,他自己主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荣登帝位,可惜了。
可他儿子却有些古怪看着他,疑惑道:“爹,咱们连贵主子的相貌都没看全,只能看见半张脸,你怎么给她看面相?这不是胡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