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无敌:挡我者跪无弹窗 第六百一十九章.梁城事乱
庶女无敌:挡我者跪莫真给郑含上了一杯茶,三人就在外面闲坐着,坐了没一会儿,也正好是谢轻谣将花草修剪完,另一边的房门嘎吱一声响起,几人赶忙站起身来。
郑含先行礼道:“拜见大人,下官前来回话。”
谢轻谣和莫真则是握拳行礼。
南宫承煜歇了会儿,果然气色好了很多,这些日子他几乎不是在看卷册就是在写公案,身上还带着伤,谢轻谣心里心疼,但面上却不会去说什么。
莫真也问过:“既然主子想让大人休息会,干嘛不直说呢?”
谢轻谣苦笑一声:“比他累的人多的是,如今水患还没解决,他自己心歇不下,我劝了有什么用,还不如让他忙完这一阵。”
南宫承煜平日不会说一句累了的,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疲惫的一面,但和她相处之时,谢轻谣看着他脸上的倦意,知道他其实真的尽力了。
梁城是个烂摊子,烂到朝廷已经没有人愿意来解决了,人人一听梁城二字都是嘴上说着各种方法,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实际来看看这边究竟如何。
但南宫承煜不同,不论是最初太子朝臣举荐还是他最后自愿前来,这都是一种毅力。
南宫承煜在有一天晚上说过这么一番话:“轻谣,我希望有一天带你走遍这大燕的每一寸土地,让你看尽这世间繁华。江河安稳,百姓富裕。”
谢轻谣当时没理他,只是笑笑劝他这么晚了还不睡。
谢轻谣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边许家几家有没有把粮款弄下去。”
南宫承煜在房中听完郑含的话,得知几家已经都去安排了,郑含这边也是拿到了手册,上面写的都是几家准备出多少粮款,有准备怎么去发。
郑含道:“大人,这几日下官会一直去关注的。”
南宫承煜点头,道:“好,对了,另一边你去看看堤坝的事。”
郑含顿一下,没反映过来,问道:“大人是要从哪边开始修?”
南宫承煜看眼窗边,道:“城北。”
郑含不多问,顺着话道:“城北……大人,城北确实是最实际的,城西城东如今都不好动,城北灾患加剧,加上之前修建的还没有毁完,从城北开始还能省一些银两。”
南宫承煜沉声道:“省不省不要紧,但一定要修的好。”
郑含道:“大人,那这银两怎么办?”
南宫承煜不多说,只是淡淡道:“不着急,现在告诉你,只不过是让你先去准备着。”
“是,下官明白了。”
郑含退下后,谢轻谣已经在外面活动完筋骨了,等郑含走后才进去,南宫承煜眼下泛青,但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笑意,他道:“等过几天再去城北那边看看吧。”
谢轻谣点头,反正南宫承煜现在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南宫承煜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这边还比在京城开心?”
谢轻谣笑道:“当然啊,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操心,凡事都有你,在京城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南宫承煜笑了起来。
……
几天后。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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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再等等吧,说是有救济粮下来了。”
“可是爷爷,我真的好饿啊。”
一个小男孩拽着老爷爷的袖子,声音稚嫩,但却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赵老爷子是这梁城有名望的人了,前些年也在官府里当过差,包括上次河督城主他们来城北巡视,也是赵老爷子出面先求的情,十分受人敬仰。
赵老爷子身边并非只有这一个小孩,后面还跟了一堆,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却没有半分小孩子该有的精气神。
前面排了一列列长队,像是看不到头一样,人人手里拿着个破碗,都往前拼命的瞅着,现在也不求能吃什么了,只要能把命吊住就行了。
一边有人议论道:“今天该不会早早的就又没了吧?”
“不知道啊,怎么前面不见动呢?”
“哼!他们肯定把粮款扣住了,我可是听人说了,好多的粮款呢,怎么可能现在分到我们就没了呢?”
赵老爷子斥一声道:“排就安安静静的排着,别说话了!”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躁动,只听见有人扬声说道:“今天的没有了啊!都散了!”
赵老爷子身子没站住,往后倒了倒,幸好身后有人扶着,前面已经吵起来了,人人都在问为什么今日又是这么早完的,但前面分食的人却是挥挥手,懒得说话似的,道:“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去问官府啊。”
赵老爷子弯着腰,慢慢的走上前去,卑躬屈膝道:“您就再给一点吧,这后面的多少人已经连着几天没吃饭了,真的撑不住了啊。”
刚才那个人却摆摆手道:“让开让开,别挡路,说了没了就是没了!”
这边像是闹了起来一样,从远处望去,饥荒成片,污水遍地,有一个男子骨瘦如柴,手上那根快筷子,在碗上一敲,哈哈笑道:“看看看,又没了,哈哈哈哈!”
这里的人以为这个男子疯了,怕不是被饿成这样了吧?
男子却自言自语道:“这早死晚死都得死,急什么啊,阎王爷那儿还要排队呢,都轮的上!”说着,他用脏脏的衣裳擦了擦脸,嘿嘿道:“这发粮啊他就发个那么一点点,续命都续不上,说是给我们赈灾了,哈哈哈哈哈,振到哪儿去了?”
一旁一个妇人抹着眼泪道:“是啊……这说是来救我们了,但哪里能够啊。”
妇人站在这里说完后,却见一个手上一道疤痕的男子突然斥一声:“都是官府!官府克扣了我们的钱!我可听人说了,是他们把我们的赈灾粮全部挪用了!”
另一个男子长的也是凶凶的,看着不像是灾民,但却在这边应和道:“没错!说是什么河督要修堤坝?我们的粮款全部被分走了!”
一边的灾民议论了起来。
“修堤坝?这人都活不下去了,还修堤坝?先要给我们口吃的呀!”
“年年修堤坝,年年克扣银两,我看啊就是他们官府独吞了!”
刚才那个手上一道疤痕的男子立刻道:“没错!要我说就是他们把钱扣着了!然后再说是为了我们好要给我们修堤坝!”
之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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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呸一声道:“真是黑心啊!”
这边还没谈完,刚才赵老爷子那边的方向却突然更吵了,众人全部围了过去,一见,是赵老爷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有人赶忙道:“赵爷爷!来人啊!大夫呢!?”
“赵爷爷……赵爷爷……”刚才围着的几个小孩也哭了起来。
“赵老爷子!”灾民中为首的樊顺赶忙过来。
赵老爷子看见樊顺后,握着他的手,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去……去……要粮……”他费尽的侧了侧头,看了眼身边刚才的那几个孩子,手指着他们,嘴里还想说话,但却头一倒。
“赵爷爷!!!!”
“赵老爷子——”
突然哭声传开来,众人纷纷跪下。不是他们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而是如今经历的太多,心中一直像是被压着,从来不敢喘口气,赵老爷子是这一带有名仁士如今也已经在这水患中被活活饿死,众人心中像是被触发了什么似的,都是泣不成声。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静了下来,有人静静的将赵老爷子的尸体抬到了一边,众人少有的安静都在这一刻了。
一日后。
赵老爷子的尸首被官府的人挪到了乱坟岗,那里是专门处置尸体的地方,如今可能已经要堆成山了。
但赵老爷子是个有声望的,很多人凑在一起,自行的给赵老爷子做了祭奠,有些人更是一边哭一边道:“老爷子一心为了我我们着想,这辈子都没有干过别的了,如今这样死了,也真是太折辱人了。”
一旁的人叹气道:“是啊,老爷子临死还是再给旁边的小娃娃们求口吃的……”
樊顺沉默不语,低着头,心中闷燥,周围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来,他终于道:“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日粮款就发下来了。”
旁边的一些人道:“是啊,我们再等等吧,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我们除了等还能怎样呢?唉。”
下面人开始议论了起来,之前那个刀疤男却突然冷笑起来道:“如今饿死的是老爷子,再等下去,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一旁他的兄弟应和道:“听说还要修堤坝,修堤坝的钱哪里来?最后不都是要从我们这里出?”
下面人又道:“钱钱钱,唉……对了,孙家的老太太如今也是撑不住了,日日咳嗽,身子越来越差,也吃不起药。怕快是不行了……”
“行了吧,哪里还有人关心这些,年龄大的人撑不住正常,毕竟我们这些年轻的都快不行了!”
刀疤男道:“咱这百姓的鱼塘啊、田地啊、现在哪个还能指的上?全没了!我们现在就是在等死!如今官府又把赈灾粮扣着,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啊!”
不说这鱼塘还好,一说起这个,众人心中满腹怨气,纷纷道:“对啊,当初弄鱼塘就是官府建议的,说是让我们先掏钱,把这个弄起来,等赚了钱不用给官府交税银,现在呢?”
刀疤男冷哼一声:“还赚钱呢?本钱捞不回来,人都要没了!”
刀疤男的兄弟在一边应和道:“就是!现在有多少人都穷的吃不上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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